顾桃嫣气得胸膛起伏,整个人义愤填膺地望着花青颜。
下一秒,花青颜的怒火就转移到她头上了。
花青颜一脚踹向顾桃嫣,直接把顾桃嫣踹得跪在了地上。
然后伸手摁住她,左右开弓就是一顿打。
“吃里扒外的东西,你敢帮着外人这么糟践我,我可是你嫂子!平日里做饭给你吃,你不感恩戴德就罢了,还造谣,造谣,造谣!我打烂你的嘴!”
花青颜一边骂一边打,巴掌精准无误的拍在顾桃嫣脸上,连个躲的余地都没有,很快就把顾桃嫣这张脸,打成了两座小山包。
顾桃嫣疼得哭了起来,“花青颜你这个死贱女人,放开我,放开我!呜呜呜,救命啊,爹,娘,哥!花青颜要杀了我!”
“你叫破喉咙都没有人帮你,连馨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她让你吃屎你怎么不去!顾桃嫣你这人到底长没长脑,我名声败坏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花青颜眼神一凛锐,“还想跑?”
她扯着顾桃嫣的头发,把她往屋里一塞,“给老娘滚回去,今天晚上再好好的,一点点收拾你,先解决连馨这个嘴臭的死丫头!”
连父连母心一凉,没想到对顾桃嫣这个小姑子,花青颜下手居然更狠。
“快,快走!”连母推搡着连馨,“吉时已到,咱们该过门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咱,咱们先紧着自己的大事重要。”
连馨也是很后悔,她本来只是想上门炫耀一番,自己嫁了个好人家,让顾长松后悔一番的。
要不是顾长松面色平淡,还说教她,让她嫁了人以后不要再做以往那些行径,要老老实实做人,相夫教子什么的,她也不会发狂,讲这么花青颜的坏话。
现在好了,竟激怒了花青颜,被花青颜当场扒了嫁衣。
连馨眼泪汪汪的,“娘,我不会放过花青颜的,我一定要找机会,把她和陈青山捉奸在床!”她相信顾长松倒下了,花青颜一个年轻小媳妇,受不了多久寂寞。
花青颜冷笑,要是能给连馨这第二次找茬的机会,她就不叫花青颜!
看着连馨一家仓惶逃窜,钻上了花轿,紧着黄昏出门讨吉利的背影。
花青颜冲着那些不明所以的轿夫大喊:“连馨,你嫁了人以后,就莫要惦记我家顾长松了,跟你那退而求次选的夫君好好过日子,才是要紧事儿!”
连父连母直接吓哭了,一边催促着花轿离开,一边跑到花青颜面前没好气地责骂:“花氏,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消停点吧!”
花青颜根本不理会他们的苦苦哀求,“主动寻衅的人是你家连馨,是你们一家三口,凭什么要我息事宁人?
让我闭嘴也成,把我家顾长松气吐血了,医药费总的给吧?
不给也行,就冲着你女儿来我家门口造谣这事儿,改天我得闲了,也去她夫家堵门,问她还喜不喜欢我家顾长松!”
连父连母惊呆了,“花氏,你这分明是讹钱!”
“对啊!我脑门上就写着讹钱,你们看不见?给不给吧!”花青颜不耐烦地伸出手,“不给我就让你们全家不消停,这就是惹我的下场!”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花青颜一直是秉承着这样的想法生存的,所以无论顾桃嫣和连馨如何刁难自己,她打过骂过,也就揭过了。
可连馨都要出嫁了,还不消停,非要来坏她的名声,这就忍不了了,事不过三,她就算再不想雌竟、再不想为难同为女子的连馨,也不能白白被人欺负!
围观的云苗村村民也看呆了眼,好心人上前游说:“花氏,得饶人处且饶人,今天连家办喜事,你好歹给人一个面子。”
花青颜:“那我明儿个穿件嫁衣,和顾长松再拜一次天地,然后去你家堵门,骂你媳妇、骂你女儿、骂你老娘,说她们同人不检点,你能不能给我个面子?”
“……”说话的男人不吱声了。
花青颜也不是真缺那点钱,更不是想和村里人彻底闹到没脸,而是要杀鸡儆猴,让村里人以后不敢随便说她花青颜的是非。
云苗村围观的人,忍不住撇了撇嘴,这花青颜真是的,不就讲了她两句吗?
“长松媳妇,你别在这里杵着了,快进去照顾家里爷们吧,长松刚刚吐血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要是有需要村里人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云苗村长是后面战斗结束才来的,很多重要信息他都没抓住,听旁边的人说了几嘴,他才知道内情,站出来做和事佬。
她和连馨之间的仇,不会迁怒别人,尤其是村长,以后还有很多事情可能要求到人家头上,不看僧面看佛面,花青颜现在反倒不好发作。
花青颜面上委屈:“多谢村长提醒,我是要进去照看顾长松的,但今天的事就和一根鱼刺似的,卡在我心里,往后还请村长多帮我说说话,澄清连馨为我带来的污名,不然我真的只有一死证清白了。”
刚刚的花青颜是炸毛疯妇,现在的花青颜是一朵柔弱小花,被流言蜚语摧残。
村长和一切明事理的婶子暗暗叹了口气:“连馨这丫头,忒不是东西了。”
“一个有夫一个有妇,再喜欢顾长松也不能开这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