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赌?你这孩子怎么越说我越不明白了,一会要做生意,一会要打赌,安安分分不行吗?”其实顾母也没这么想要儿媳妇赚的钱,她赚的,不给中馈也行。
否则传出去还以为,他们顾家用儿媳妇的嫁妆呢。
现在花青颜倒好,又扯到打赌这事上了,她这儿媳妇,能赚钱是好事,但也太不消停了吧!
顾母愁眉苦脸,花青颜给顾长松递了个放心的眼神,坐到顾母身边。
“娘,我嫁过来就是为了过安稳日子,不想因为家长里短跟人扯头花,我知道您的顾虑,其实刚刚顾桃嫣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我啊,就是想要管家的权力!”
“你……”顾母瞪大眼睛,她还没死没残呢,哪轮得到儿媳妇踩到自己头上,顾母顿时要拿出恶婆婆的气势,但花青颜又安抚她了。
“您先消消气,等我说完再发火也不迟。家里掌管中馈,最大的压力是什么,不就是公爹和小叔读书的问题吗?只要您给足我面子,给足我权力,三个月!
我保证三个月内将生意做起来,要是做不起来,我就乖乖回家,该照看孩子照看孩子,该咋样咋样,短期内绝不折腾着做生意了,如何?”
当务之急,是要先拿到顾母手里的户籍书,这样她才能去官府备案和登记。
“要是做起来了呢?”顾母冷静下来,有些心动,年轻人总要撞下南墙,才能心甘情愿的,要是她硬逼着花青颜在家相夫教子,反倒是留了把柄。
花青颜一拍桌:“我生意要是做起来了,那还有啥好讲的!和府城醉仙楼做生意,我都游刃有余,还管不好一个家了?
生意做起来,公爹和小叔求学的钱就不用愁了,我全出!
您就在家照看三个孩子,我再生个大胖孙子,您忙都忙不过来,哪还有时间操心钱款事务啊!等着享福就好!”
顾母心一动,“你这妮子说了半天,就这话说到我心坎上了,是男是女不重要,赶紧和长松要个孩子,我就安心咯!”
她被花青颜哄到了,上了年纪,谁不想抱孙子?
花青颜捧着手,“娘您这是答应了?那能把户籍册子给我吗?去官府登记作坊经营啥的,需要用到户籍册子……”
要不然她也用不着和顾母说这么多,她赚的钱,她做主!
顾母不是不通情达理的,儿媳妇都主动说要生孙子给她抱了,还让她等着享福,她还有什么好刁难的?
“户籍册子放柜底了,得好一通翻找,明早我再给你,行了吧?那咱们可说好,三个月为期,三个月你要是做不起来生意,那咱家就脚踏实地,拧成一股麻绳往一处使劲,别瞎折腾了,知道吗?”顾母丑话说在前头。
三个月后,如果花青颜的生意没起色,那就要乖乖按照她自个儿说的,把钱上交到公中,统一分配,这一点是花青颜自己提出来的,她没意见。
她和顾母寒暄了几句,眼神保证绝不把顾桃嫣的事说出去,顾母才心满意足回屋。
等人一走,顾长松还记着这件事,直接开门见山地问:“花青颜,你和爹娘有什么事瞒着我?我尊重你这个妻子,也希望你能尊重我这个夫君。”
花青颜打了个哈欠,“好困,顾长松,我想睡觉了,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吧,这银子我得放好,不能叫人偷了,呼,呼……”
尿遁屎遁不如睡遁,她说自己睡着了,顾长松还能拉着她说话不成?
顾长松剑眉紧皱,目光落在顾一宵顾双淮还有顾妮妮的脸上。
他想叫三个孩子去洗漱,然后早些休息,可没想到三个孩子脸色发白。
像是见了贼一样,连忙跳下凳子,各找借口离开。
尤其是顾一宵,挤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
“爹爹,我真的没事情瞒着您,我先走了。”
“……”
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顾长松没有为难孩子,挥手让他们走了。
他眯了眯眼,确定这个家一定有问题瞒着他!
花青颜不说,不代表他查不出来。
…
花青颜成功拿到了顾家的户籍册子。
第二天没闲着,把三个孩子和顾长松拾掇好,就带着陈青山去了县里。
直奔官府,先把经营文书等手续给办了。
这还是慕清婉告诉她的,要是想做生意,就得先过明面。
每年该交税交税,否则是要判杀头的!
可以说,慕清婉像是指路明灯一样,叫花青颜少走了许多弯路。
“青颜妹子,你要是想开酱料作坊,地方就得宽敞!城里这些都不适合,我建议你去西郊南郊北郊都找找,东郊别去,单记浣香园在那,我怕人砸你酱缸子。”
慕清婉嗑着瓜子,暗搓搓说:“之前那精细的盐,啥时候有啊?来点儿?”
花青颜觉得好笑,“之前你还怕,让我别跟人家掺和,这会倒是要了?”
“那不是没想明白嘛,我后厨写着闲人免进,不听劝是狗,谁敢查我后厨盐缸不成?查了我也打死不认,妹子,你给姐一句准话,这精细的盐真二百文一斤?”
“不是。”花青颜摇头,二百文,百姓也是很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