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你胡说八道什么,这要是叫人听了去,不得把我们一家子的皮都给扒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心里没点数是不是!”
花父扬起手要打花翠翠,花翠翠躲到花母身后,但花母也是一脸不悦的样子。
花翠翠吸着鼻子,“我也不想说这些话,但是,爹娘,我是你们唯一的女儿,你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被老爷打死啊!
老爷说了,要是花青颜不肯低头赔罪,就要把我卖了,到时候官府都不会理我一个妾室被人卖掉的,能帮我的只有您们了,爹,娘……”
“说吧,你想怎么样。”花父花母确实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被花青颜害惨。
花翠翠把一开始想到的对策,告诉花父花母。
“我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是耀祖还是招娣,所以在确定之前,想在张家站稳脚跟,只能靠爹娘您们了。
听说花青颜在县里面卖串串,每天都能赚一二百文钱,要是能让她把串串香的摊位交出来,给爹娘您们来做。
等娘家有钱了,我不用贴补娘家,在老爷面前也可以直起腰杆子说话,他想卖我,得斟酌斟酌的!然后等我生下耀祖,还愁拿捏不住老爷吗?”
“哪有想的这么美,花青颜那死丫头逃荒的时候,偷偷不知道跟谁学来的手艺,在家憋屁一样吃白食也没说做生意补贴补贴家里,一嫁出去就折腾这个,折腾那个,想让她乖乖听话?我看悬!”
花母翻了个白眼,想到花青颜最近对自己的态度,简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宁愿相信狗不吃屎,也不相信花青颜会乖乖听话。
花翠翠看向花父,被打得脸都肿了,说话更是有些含糊不清。
“爹,您是家里的长辈,是一家之主,您说话花青颜听也得听,不听也要听,我们花家养育她这么多年,难道让她给家里人找点生计都不肯?”
花翠翠阴毒的说:“花青颜公爹和小叔都是走耕读的仕子,如果花青颜不乖乖照我们说的做,我们就去衙门击鼓鸣冤,说花青颜不孝,一旦事情闹大,花青颜的公爹和小叔都别想再有前途了,让花青颜怎么做,她就得怎么做!”
妙招啊!
花父眼前一亮,别的不说,顾父那秀才的名声和身份,可真是太让他眼红了,偏偏自己不是读书的料,不仅不是读书的料,还是逃荒过来,无根无萍的可怜人。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看到兄弟赚钱,比自己亏钱还难受。
和自己同龄的顾父名誉高洁,同理,他像是被人用钝刀子割肉了一样。
现在有办法能从花青颜手里把摇钱树抢过来,还能拿捏顾家,简直太舒服不过了。
花父端出一家之主的态度,“行了,你今天晚上在家里住着吧,正好明天是三朝回门的日子,女婿是忙碌的大人物,不来就不来了吧。明天把花青颜叫回家吃饭,顺便跟她谈谈交出串串香这个事。”
“谢谢爹!爹对我最好了!”花翠翠站起来福福身,眼里面充斥着幸灾乐祸,她就等着看花青颜一无所有的好戏了。
花父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女儿的肩膀,“乖,爹娘就你一个孩子,自然会对你好,为你撑腰,女婿年纪大,等他死掉了,你再生下张家的独苗,张家还不是在咱们一家人的掌控之中?”
“嗯!”
花翠翠被安抚好,和花母进屋里聊婚后的事。
给花翠翠上药的时候,花母怕她意气用事,就劝说了花翠翠几句。
花翠翠点头:“娘,您放心吧,我都明白的,男人打打自己的媳妇儿,是天经地义的事,打是亲骂是爱嘛!老爷这是宠我的表现。”
当晚花翠翠黏着花母一块睡的,不知道是不是出嫁的女儿都特别怀旧,一宿,母女俩都在说没出嫁之前的事。
花青颜煮了一锅绿豆汤,放在铁锅里面用硝石制冰冻上,受到了书院学子们一致的追捧。
这闷热的天气喝一碗冰滋滋的绿豆汤,简直不要太爽!
而有人已经盯上了花青颜,想依葫芦画瓢,模仿她的串串香。
可惜只模仿得了外形,却怎么都做不出花青颜用的卤汁和调味酱料,更别说花青颜现在还放出了大招,冰镇广式糖水。
他们这些普通的小商小贩,去哪里有条件挖地窖冬日储冰啊?
恐怕也只有花青颜这种出来体验生活的贵妇人,才会做个三文钱一碗的绿豆汤生意,还倒贴冰块了吧?
花青颜哪里知道在别人眼里,俨然成了出来体验生活的富二代,她用的冰,不过就是井水加上几文钱硝石罢了,比喝水还简单,根本算不得成本。
但一整天卖出三十六碗广式冰镇糖水,每碗三文钱,撇去成本和柴火,不算人工的话都能净赚七十多文钱,而今天的串串虽然减量,但仍旧赚了一百二十多文。
凑凑,差不多二百文,能串成两吊钱,看得花父回不过神来。
“青颜,爹听说你在县里做生意,没想到真是,爹今天路过,特地过来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尽管吩咐爹,哎,这些年爹是亏欠了你,让你嫁给顾长松那种人,连媳妇都养不起,要女人出来抛头露面……”
花父自来熟的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