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颜看了看手里的粗棍子,好笑,“你都给我棍子打蛇了,哪还有蛇?都吓跑哩。”
顾长松用多年的经验解释,“有些蛇,带毒,性狠辣,用棍子打不跑,反而还会顺杆往上爬。”
“那你还给我打蛇棍,没准不打蛇被咬,还只是菜花蛇,打了蛇遇到的,没准就是大毒之物。”
花青颜幽怨地看着顾长松,臭男人想让她死直说,还说这话吓唬人,她最怕软体动物了。
蛇,蚯蚓,鳗鱼,诸如此类,在她花青颜这里,都是禁忌之物!
对上她幽怨的眼神,顾长松有些好笑,“是危险,但也是机会,毒蛇的胆、毒囊,城里医馆高价收。”
越毒越贵。
这么说吧,要是运气真的很好,能遇到一条眼镜王蛇,他和花青颜就不用在山里住,直接能收工回家了。
花青颜白了他一眼,但也把他的话放在了心上,认真打蛇、认真看蛇,生怕有东西顺着树棍爬到身上。
大概又走了一刻钟左右,眼前映入一间破烂的小茅屋。
花青颜跟在男人身后走进去,门刚推开,灰尘簌簌,呛得她直咳嗽,周围盘踞着蜘蛛网,很久没住人了。
“夫君,我看外面就有竹子,要不我还是砍了,自己下山回去吧!我认得路!”花青颜看着破茅屋说。
顾长松皱眉,“闹着要跟进山打猎的人是你,要提前走的也是你,少说二十里路,你一个人走?”
“不就十公里,咳!我是说,逃荒几千里路,我都靠双脚走过来了,区区二十里路不在话下!”
花青颜拍拍胸脯,“就这么定了!”
便拿着竹筐里的绳索和柴刀,到茅屋外面砍竹子,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难怪顾长松说顺路给她带竹子。
原来,竹子就长在猎户茅屋旁边啊!
不过和顾长松在山里过夜的想法,得打消才行,这屋子太破,蛇虫鼠蚁少不了。
既然找到自己要的东西,她才懒得在山上受苦,吃苦这种美好品德,还是让顾长松来发挥吧。
“我来。”顾长松把皮囊里的水倒出来,用抹布擦洗了一番猎户茅屋,出来时,花青颜才砍了两棵竹子。
这样天都快黑了,哪还走得回去?便上去接过她的柴刀,弯腰一劈,轻松一刀砍下了一根竹子。
花青颜目瞪口呆,看着只穿了布裤和短打的男人,胳膊肌肉鼓鼓的,臀很翘、腰很细,要什么有什么。
咕噜!这哪里是砍竹子?分明是引人犯罪!
“看够了吗?”顾长松眼神落在她身上,皱了皱眉,“别看着男子目不转睛,把竹子拢起来捆上。”
拖着下山,不用费多少力气。
花青颜忙移开视线,哦了声,忙着收竹子。
山中宝多,除了竹子,别的收获也有,在顾长松砍竹子的同时,花青颜没闲着,在竹林里搜到了竹笋。
还抓到了两只肥嘟嘟,长得和顾桃嫣差不多的竹鼠,自家吃的话,可以做脆皮烧竹鼠、红扣竹鼠肉。
再多的,就没了,不过花青颜喜欢吃竹筒饭,让顾长松给自己另外砍了一棵年岁老的竹子,要做饭。
听得顾长松一阵狐疑和皱眉,头次听说竹子还能做饭,小媳妇怕是逃荒路上树皮吃多了,竹子都不放过。
很快,花青颜叫停了顾长松,“先砍这些,用完再来砍。”
她预计三十棵男人胳膊粗的竹子,能做上万根竹签,但做竹签耗费时间,得悠着点,别把自己累死。
差不多得了。
顾长松见天色不早,也想让小女人早点回家,停手,把绑着竹子的绳索固定一番,指了路让花青颜回去。
花青颜不怎么费力的拖着一捆竹子往山下走,没多会儿,就热得满头大汗,可她也不敢停。
按照顾长松的话来说,这山上危机四伏的,保不齐从树上掉下来一条蛇,刚好搭在她头上。
花青颜累得气喘吁吁,满脑子都是把竹子削成竹签,做串串香去云澜县卖,赚取自己第一桶金的事情。
忽然前方不远处的草丛动了动,花青颜顿时心头一惊,怕是野兽,连忙从背篓里翻出柴刀。
她大声叫道:“什么东西,滚出来!”
花青颜喊了一会,草丛又动了动,很快钻出来一个人。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顾家撞柱的小媳妇花氏啊,这脑袋伤好齐全了没?”他假意关心。
花青颜才看清楚从草里走出来的是什么东西,不是野兽,胜似野兽,长得像是成了精的老鼠。
深山老林,孤男寡女,比遇到野兽恐怖多了,花青颜没放松警惕,望着矮壮男人那双鼠目。
“你谁啊!”
“我你都不知道?”矮壮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脸,“当然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刘三儿爷呀!”
花青颜哦了声,绕开他拉着竹子往前走,“原来是刘三儿、爷啊!”
她顿了顿,“幸会幸会。我家长松还在前面等我,先不聊了,告辞。”
刘三儿见她要走,亦步亦趋地紧跟着,“花妹妹,顾长松上山打猎,怎么会在下山的方向呢?
骗人不是好姑娘哟,来嘛,跟三儿爷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