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松头疼,这小女人一会儿温柔、一会儿咋呼的,真难办!
他愈发头疼了,“什么条件,你说,能答应的我尽可能答应。”
花青颜吞了口唾沫。
“我既已是你的妻子,那你对我要有足够的信任和尊重。
还有,女子三从四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我遵守不了,以后我不会只围着你家这一亩三分地打转。
成婚之后你必须保持忠诚,倘若有了心仪的女子,要及时跟我说,我们好聚好散,不接受任何形式的纳妾或者养外室,听明白了吗?”
花青颜看向顾长松,说道。
她前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摸爬滚打闯江湖习惯了,书上记载的那种古代女子生活方式,显然和她跳脱的性子格格不入。
要是顾长松连这点尊重和自由都给不了,那她觉着,尽快离开顾家才是好事。
手心朝上,人矮三分,靠着顾长松养家糊口的确可以,但那时恐怕真就要习惯性的‘以夫为天’了!
这种生活,还不如给她一刀来得痛快。
“这是三个条件。”顾长松提醒她。
花青颜瞪过去,“你答不答应?”
顾长松听到她陡然拔高的语气,忍不住挑眉,这小女人方才矫揉造作,娇滴滴的模样去哪了?
这样也好,他并不希望照顾自己孩子的女人,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会种地做饭、喂鸡养鸭的女人,至于没了解花青颜之前为何答应这门婚事,完全是走投无路了。
他想都没想,应下了花青颜。
“我答应你,只要你不触犯律法和风序良俗,我都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但你要时刻记住自己是个做母亲的,你做什么,我不管,但你不能把我的孩子们带歪。”
花青颜心中大喜,“我会做一个好母亲的!”
顾长松看了她一眼,“洗洗睡吧。”
这女人撞柱的事情还没完,现在说得再漂亮也无用,日久才能见人心!
说完,顾长松脱下外袍,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里衣到外面沐浴,花青颜则在屋里洗漱,收拾完躺到床上,想着之后要怎么发家致富。
前世生活条件有限,她要忙着挣钱养活自己,最后只读了一个还算不错的二本。
在那种一本多如狗、硕士满地走的大城市,她毕业出来后第一桶金,是靠卖串串香获得的。
或许等顾家这边的生活稳定下来之后,重操旧业,和前世那样一步步打造自己的连锁店、上市公司也未尝不可。
当然,她不会再和上一世似的加班加到十二点,经常忘记吃饭了!
重活一世,她更爱惜的,是自己的身体,不受气,不憋气是重中之重的事情,主打一个慢节奏摆烂!
花青颜正胡思乱想,顾长松进来了。
身上婚袍褪去,只穿着一件略微沾水的里衣。
透过烛光,花青颜能清楚地看到他被衣服包裹着的、若隐若现的胸肌和腹肌。
一二三……八块腹肌,一块都没少!这大胸,这臂膀,这肩宽,这腿身比,绝了!
“看够了吗?”顾长松清了清嗓子,走过去剪了大半烛芯,瞬间屋内昏暗得几乎看不见人了。
花青颜闭上眼睛,按捺住狂跳的心脏,“你想睡外面,还是想睡里面?”
“我睡这。”顾长松把屋内两条长凳合上,躺了上去。
按照现代的计量方法,顾长松至少有一米九二,但那板凳最多一米五,根本容纳不下他的躯体。
花青颜自觉往里挪了挪,“要不你到床上睡,咱们拿东西画个三八线,不越界就行?当然越界我也不吃亏,都拜堂成亲了……”
她发誓,真不是邀请顾长松一块睡,而是云苗村这边的人成亲,死规矩多,新打了这么大的一张床,就放两个枕头一张被褥。
虽是夏日,但入了夜外头会刮风,有点凉,顾长松若感染风寒,会耽误挣钱养家的。
更重要的是,婆家人定会认为她侍奉夫君不周全,借题发挥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为了让自己躲开没必要的训斥,顾长松还是乖乖上床比较好,真的,她目的很单纯的!
昏暗的烛光之中,顾长松耳尖泛红。
他微微蹙眉呵斥:“我们虽已经拜堂成亲,但我只会与你做假夫妻!我承诺过绝不碰你,就一定不会碰!赶快睡吧!”
算算时间,这才晚上八点吧?花青颜根本没有睡意,“顾长松,我突然又想起一个条件了。”
“说。”他没有不耐烦。
花青颜闭上眼睛默念,“我这人眼里揉不得沙子,帮你照顾三个小孩,算我冒着短命的风险了,往后在外头面前,你得给足我面子。”
“男人的三从四德,你得牢记心中。”
“歪理!”顾长松冷嗤,但好奇问了句,“哪三从,哪四德?”
花青颜:“我要你陪我出门的时候,你要跟从;我的吩咐你要服从;我说错话做错事了你要盲从。
出门时,我上妆你要等得;给我花钱你要舍得;我朝你发脾气的时候你要忍得;最后一条也是最重要的,我说过的话你要记得!”
“简直谬论!天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