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春生和春芳三个孩子坐在汽车上,好奇的这里看看,那里瞅瞅,又时不时的看向乔慕生和关禾,眼眸里都是忐忑。
“别怕,爸妈都在车上怕什么,要是困了就睡会,到站了我叫你们。”
春来和春生春芳皆是摇摇头看着她,没敢吱声。
汽车上人挤人,带什么的都有,还好关禾几个人都是坐在中间的位置,不然要是坐在最后,那味道能让人晕死。
乔慕生把位置让给了妻儿,自己则是站着,偶尔的颠簸让他朝耸身,离关禾更近了,两个人的腿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剐蹭着,有一种难言的暧昧在两人之间增生。
到了县城车站以后,关禾把靠在自己身上的春芳喊醒,把包挂在了自己的身上,乔慕生在前头拉着春生和春来下了车。
“咱们找个人力车先去派出所登记吧,领了结婚证咱们再去商场,还得去一趟裁缝铺,我把留在家里的布料带过来了,回头买点棉花裁冬衣,孩子们的衣服就在供销社买现成的。”
关禾面容带笑的和乔慕生这么说着,还朝他扒拉了一下包里的布料,也是让三个孩子瞧清楚,她是真心实意的想给她们做衣裳的,不是做做样子。
“好,听你的。”
乔慕生回话的时候瞅了一眼低着头的三个孩子,意思不言而喻。
到了派出所以后,关禾和乔慕生领了号,要先去拍一寸照,接着婚检,最后才能登记结婚,结婚照也是过两天才能拿到的。
两个人要跑来跑去,就让春生和春来春芳坐在了等候区的椅子上,关禾和乔慕生要去拍照的时候,有些不放心,她转过头对着三个孩子道:“你们三个就在这里坐着等爸妈,旁人谁来了都不要搭话,别人给的东西也不要吃,知道吗?”
“知道了。”
春来春生没说话,春芳倒是声音轻轻的回复了一句,只是那声“妈”还是没有叫出口。
“这里是派出所,别那么紧张。”
关禾轻笑一生,看着攥着拳头的男人,也不知道紧张的到底是谁,她伸手把乔慕生微微有些翻转的领子抚平。
“我不紧张,咱们过去吧!”
“等一下,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今天要是登记了,你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往后要是再想去找你的青梅竹马,我可不会答应的。”
这年头不兴拉手,不然关禾高低要把乔慕生拉进去,省的他磨磨唧唧的,一点也不果断。
“乔慕生,活该这么大年纪没媳妇你,你要是再多说一句,我可真要生气了。”
“好,走吧,去拍照,以后这样的话我再不会说了。”
在派出所待了半个多小时才把所有的事情办完,出来的时候两个人相视一笑,好像心中的担子忽然放下了一样,低头瞧了一眼三个孩子,乔慕生一手牵着一个。
“走吧,咱们先去裁缝铺,再去供销社买东西去。”
春来春生和春芳到了这个时候才发自内心的朝关禾笑,之前不管说的再好,没去没裁衣,都只是空话。
县城的供销社是关禾上班的单位,距离她单位不远的地方就是裁缝铺,这边是县城中心地区,很是繁华,市场经济体制已经发展了两三年,成效很是不错,供销社这边一条街上很多私营企业,关禾瞧着都觉得一派繁荣景象。
一行人到了裁缝铺,关禾熟门熟路的走了进去,她从前也常来,有时候陪着同事过来,有时候也给自己做上两身的衣服,反正对于自己,她从没亏待过,而且在外头她很是注重自己的名声,觉得只要能在县城讨生活的人,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人脉和本事,上班的时候她一直与人为善。
“老杨忙着呢?”
“呦,小禾啊,好些日子没瞧见你了,你这是干嘛去了?”
老杨头是个老手艺人,做衣服的手艺很好,只是这几年大家都追求时髦,扯布做衣服的少了很多。
“老杨,这是我丈夫乔慕生,这几个是我孩子,前段时间我结婚了,请了几天的假期,过几天就要开始正式上班了,等我回来了给您送喜糖啊!。”
老杨头打量了一下乔慕生,见这人有模有样,气质很是正派,他笑了笑道:“你好你好,同志当过兵吧?”
关禾和乔慕生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有笑意。
“您老眼光真毒,怎么看出来的。”
老杨笑笑没说话,拉开抽屉,从里面抓了一把花生递给春来三个孩子。
“吃吧,自家炒的,不值当什么,馋馋嘴。”
春来和春生春芳三个人还记着在派出所的时候关禾和他们说的话,自然是没有伸手去接,嘴上却是连连道谢的。
“拿着吧,杨爷爷的花生,妈也常吃,他藏的多呢,给他吃完了也不碍事!”
“臭丫头!”
乔慕生看的分明,老杨头嘴上虽然说骂了一句,但是一点也没生关禾的气,这让他觉得新奇,从两个人订婚到回门,他只看到关禾的气愤谩骂歇斯底里还有后头决定和他过日子的温和妩媚。
这么鲜活的和人说话他还是头一次见着,他觉得关禾真是那里都那么吸引人,让他一点也挪不开眼。
“老杨,我想给我家三个孩子做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