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菊英眼看乔慕生要被关禾说的信了,这小娘皮子就是长了一张勾人的脸,连老三这么聪明的人,都能被迷惑了。
“胡吊扯,根本就不是这样的,老三你可别信了她的鬼话,要不是我拦着她一准要打死春来他们的,那有后娘能对不是自己的孩子好的,还有她刚刚说啥,上学,别舔着脸的给自己贴金了,上学得花多少钱你知道不,你还真能让春来三个上学去,我才不信呢,你还不是为了骗老三的钱?”
刘招娣啥都没听见,就听见了要让春来三个人去上学的事情了,一个人一学期就是八块钱三个人就是二十四,再加上要用的书本铅笔,书包啥的一堆东西,五十块钱都打不住。
这就相当于关禾两个月的工资了,这那行,有这个钱干啥不行,非得让三个娃去上学去,再说他们去上学了,地里的活咋弄,谁来干啊?
“不行啊,我不同意,这学不能上,还有衣服,这些衣服不就是破点吗,乡下谁家的孩子不是穿着破烂的衣服,大的穿剩下给小的,都是这么过来的,咋到你这里就是不行了啊,你才嫁过来一天就想当家做主了你,你想啥美事呢你啊?”
“您说的对,我自己就是乡下孩子,大的穿剩下给小的穿这个道理我不是不知道,可你看看春来春生还有春芳的衣服,除了身上这一件还像样,其他的能上身吗,好,就算这衣服还能穿,是不是给她们缝缝补补,给她们洗洗刷刷,晾晒晾晒,这都发霉了,她们穿了不得得病吗?”
乔慕生的脸色已经很冷了,春来春生还有春芳三个孩子他接回家已经三年了,刚来的时候春生还有春芳才三岁多点,他知道把三个年纪这么小的孩子带回家,让爹娘兄嫂帮着他养,不是一件容易得事情,所以这些年他把自己一多半的津贴全都寄回了家,就是为了让他们尽心尽力一些。
不说他,就是部队的一些战友,也是经常的给几个孩子寄送东西,为的还不是想让三个孩子过的好一些吗?
可看看满地发霉的破衣烂衫,看看瘦弱的三个孩子,他做的真的是太失败了,他还不如关禾有洞察力,只一天一夜,就能看出来三个孩子过的一点都不好。
“娘,大嫂,这些年,我给家里寄的钱不少,你们就是这么照顾孩子的?”
刘招娣面上一慌,练练摆着手道:“别听你媳妇瞎说,娘对春来他们可好了,天天都给他们吃鸡蛋呢,是吧春来,你快替奶奶证明一下,奶奶说的对不对?”
春来脸上惶恐了一瞬,这样的场面让他害怕,甚至恐惧,他就怕家里因为他们闹起来,可还是闹起来了,春来三个孩子无助的看向了乔慕生,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乔慕生闭了闭眼睛,对关禾道:“你领着孩子回屋去,我把这些衣服都扔了,不要了,明天就去买新的去。”
关禾面上一笑,“好。”
两口子一个拾起地上的衣服朝口袋里送,一个伸手去拉孩子进屋,地上坐着的朱菊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这就完了,老三,你媳妇打我的事情,你是一句话都不说了是吧?你瞧瞧我头上,脖子上身上被她打的。”
“那有伤,我咋没瞧见?”
朱菊英刚要说的话不由梗在了心口,关禾这个面甜心苦的臭娘们,刚刚打的不是她的头,就是她的胸,还有肚子,这些她咋说,她总不能当着老三的面脱衣服吧!
“大嫂,做人还是要诚实,你看小禾被你打的,额头都红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要是破了相,大嫂你记得赔钱。”
朱菊英:“”
两口子都不是好东西!!
关禾带着三个孩子进屋的时候,正好听着乔慕生的话,惊得一个踉跄,前世今生两辈子,她还是头一次见识乔慕生还有这么幽默的一面。
三个孩子战战兢兢的进了屋子,关禾把他们领到了炕边,自己则是爬上了炕,从炕柜里翻腾出一个小包,从里面拿出几颗金丝猴的奶糖,她坐在炕上博了糖纸,趁着三个孩子还在神游太虚的时候,一人嘴里给塞了一个。
“唔~”
“别怕,这是奶糖,吃点甜的心里就不慌了,妈说的对不,明天和你们爸爸带你们一起去买衣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