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头的树木。
村里的人只敢在外围采野菜,摘些山货,不敢进入深山中。
据说白兴山很邪门,进入深山的人,十有十不归。
就连以打猎为生的陆炎,据说也没进入过深山中。
苏千雪来了点兴趣。
邪门吗?
她想去一探究竟了。
“对不起!”
细碎的哽咽声,拉回了苏千雪的思绪,她转过身。
眼尾泛红的陆灵牵着陆昊,正倔强地仰起下颌,“但我不后悔昨晚的事。”
“哦~”苏
千雪不在意地耸耸肩,“不遭人恨的人生,是不完美的。”
陆灵:“……”
此时,她打心底窜起一股‘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看到她憋屈又恼怒的小模样,苏千雪忍不住上前揉揉她的头。
真可爱。
啪——
陆灵拍开她的手,气冲冲地道:“别碰我!”
语毕,她愤愤地走去杂物房,拿着背篓,镰刀,出门去割草喂鸡。
陆昊赶紧追了上去,还不忘扭头狠狠瞪苏千雪一眼。
苏千雪起了逗弄的心思,拉开嘴角,朝他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
陆昊:……
如愿地看到陆昊呆愣的模样,苏千雪心情大好地去了东厢房。
托盘上的稀饭动也没动,男人望着屋顶上的蜘蛛网眼也不眨,像极一根直挺挺的木头,浑身萦绕的低气压让人不容忽视。
苏千雪在他的身边躺了下来,稻草刺得她裸露在外的肌肤痒痒麻麻的,很不舒服。
她盘腿坐了起来,亏得男人受得了,被她抢了褥子吭都不吭一声,日日承受稻草之痒。
她翻身下炕,把早上折叠好的被褥又重新铺开,然后,走到炕边,弯下腰,气沉丹田,一把抱起男人。
悬空的不安拉回陆炎游离的思绪,发现自己被苏千雪抱着,他的眸底闪烁着震惊,复杂,羞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