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苏芩秋给她诊脉?那她怀孕的事不全露馅了?
苏锦瑟这个贱人,怎么这么多事!
葛氏恨不得现在就扒了她的皮:“我的病已经快好了,不用麻烦夫人。”
“都是一家人,麻烦什么呀?诊个脉,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您跟我拌嘴的时间,都够大夫人给您诊好几回了。”苏锦瑟紧紧挽住她的胳膊,朝苏芩秋那边拽。
葛氏拼命去扒她的手:“我说了我没事,不用诊脉,你是聋了吗?”
两人拉拉扯扯,哪个都不肯让步。
不过诊个脉,有什么好争的?王氏心思活,看出了不对劲:“大嫂,你要是不着急回去,就给葛氏诊一下吧,不然由着她们,能争到太阳下山。”
苏芩秋没所谓,顾泽夕不耐烦:“要诊就赶紧,磨磨唧唧,尽耽误时间。”
“就是,赶紧进去,诊完了事,我们都忙着呢。”王氏急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叫来几个丫鬟,把葛氏架了进去。
谢氏见他们去而复返,还多了个苏锦瑟,惊讶问道:“这是怎么了?”
王氏一五一十地把刚才的事说了:“我们带葛氏进来,请大嫂给她诊个脉。”
谢氏很赞同:“久病不愈,就该再诊诊,老大媳妇的医术,比许多人都强。”
苏锦瑟快步上前,抓住葛氏的手,按到了茶几上:“大夫人,快来给大奶奶诊,我到梨棠院多久,她就病了多久,担心死我了。”
苏芩秋坐到茶几对面,给葛氏诊了脉。
苏锦瑟迫不及待地问:“大夫人,大奶奶脉象如何?”
苏芩秋拿手帕擦了擦手:“喜脉,已经两个多月了。”她有点意外,这个孩子,应该是板儿的吧?葛氏当初没喝避子汤?她是过来人了,怎会容许自己怀上野种两个多月,还没把它打掉?
到底还是让他们知道了,葛氏面如死灰。
苏锦瑟故作诧异:“大奶奶,怀孕不是喜事吗,您干嘛非说是肠胃不适?”
“就是。”王氏也觉得奇怪,“你是成亲多年的人,又不像苏姨娘怀的是奸生子,有什么好遮掩的?”
苏锦瑟暗自咬牙,恨不得撕烂王氏的嘴。说葛氏就说葛氏,干嘛扯到她?她都已经给顾远风做妾了,还老把奸生子挂在嘴边,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葛氏此时心慌意乱:“我年纪大了,怀个孩子本来就不容易,所以还没满三个月,不敢朝外说,生怕小器了。谁知道苏姨娘大嘴巴,非要嚷嚷出来,这下可好,不知道这个孩子,还能不能保住了。”
谢氏很相信这个,责备起了苏锦瑟:“你就算担心大奶奶,也该私下跟她说,非要闹到人尽皆知?我就是怕你惹事,才让你搬到梨棠院,没想到,你还是不让人省心。”
苏锦瑟马上低头认错:“老太君,是我不懂事,现在我怕得很,万一大奶奶真的小产,岂不是我大嘴巴的过错?还请老太君帮忙想个法子,一定要保住大奶奶这一胎。”
这要求好像还算合情合理,而且是一心为葛氏考虑。谢氏想了想,把这个差事,交给了王氏:“老二媳妇,你是生养过的人,有经验,而且还当着家,我把葛氏交给你,你现在就跟我立个军令状,一定要确保葛氏平安生下这个孩子。”
王氏才不想管葛氏,可谢氏都这样说了,她只能应下,当场做了保证:“老太君请放心,我一定尽心尽力,绝不让葛氏出任何意外。”
葛氏傻了眼。有了王氏盯着,她还怎么打胎?苏锦瑟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她一定是故意的!
苏锦瑟得意地笑了。她一定要确保葛氏生下野种,再找到证据揭穿她,报那六万两银子的仇。
“行了,都散了吧。”谢氏遣散了众人,但却留下了苏芩秋和顾泽夕。
“泽夕,葛氏一把年纪,都怀上二胎了,你就不能把病治好,跟你媳妇也生一个?”谢氏本来一直都不敢提生孩子的事,但据她这段时间观察,顾泽夕跟苏芩秋感情很好,也许,他可以从之前的阴影里走出来了。
顾泽夕沉默片刻:“我会考虑。”
他终于松口了!谢氏高兴坏了:“好,好,你好好考虑。”
苏芩秋暗自撇嘴,顾泽夕糊弄老人家呢,老太君还当真了。他连房都不肯跟她圆,就算把病治好了,也不可能跟她生孩子。
葛氏揣着一肚子的气回到梨棠院,刚进门,就一巴掌甩到了苏锦瑟脸上:“贱人,叫你多嘴。我有没有怀孕,自有计较,轮得到你告诉别人?”
苏锦瑟被打得耳朵嗡嗡作响,使劲儿把葛氏一推:“你有胆子吃保胎药,没胆子公之于众?你到底在怕什么?莫非你怀的是个野种?”
葛氏一下子炸了毛,揪住她的头发,狠狠地朝墙上撞:“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爱爬男人的床?”
苏锦瑟疼得尖叫:“有本事你朝我肚子上打!”
葛氏听她提肚子,终于住了手:“你说我吃了保胎药?你怎么知道的?”
“后院有药渣,我又不瞎!”苏锦瑟戒备地盯着她。
葛氏眯了眯眼睛,把苏锦瑟和何嬷嬷全关进了西厢,把房门反锁了。
“你放我出去!”苏锦瑟拼命拍门。
葛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