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余天和脸一沉,训斥他,“这是你坐的地方吗?!后面站着去!”
“爷爷……”,陈富川没想到老头会说他,想要争辩。
“后面站着去!”,余天和不容他说话。
陈富川愤怒的看看我们爷俩,怒而起身,回到沙发后面,眼中的杀气几乎喷薄而出,身上的黑气也不再掩饰,如同黑色火焰一般,熊熊燃烧了起来。
“果然是泰山巫门的余孽……”,二叔冷笑,问余天和,“刚才这位陈老弟称呼您什么?爷爷?”
“是又怎么样?”,陈富川挑衅,“我本来该姓余,叫余富川,因为随了我母亲的姓,所以才叫陈富川!——我本来就是余家人,老爷子本来就是我爷爷!我称呼他老人家爷爷,不应该么?!”
“富川!”,余天和怒斥,“你给我闭嘴!”
“爷爷!”
“闭嘴!”
陈富川咬牙切齿,下意识的想要冲上来,被身边的女郎拦住了。
女郎示意他冷静,冷静些,听老爷子说。
陈富川强忍住冲动,冷冷一笑,双手抱肩,看我们的眼神充满了蔑视。
“哦,还真是您的孙子呀?”,二叔呵呵一笑,不慌不忙的拿出烟盒,用嘴叼出一支,摸出打火机点着,又装回衣服里,叼着烟问余天和,“世人皆知,余家少爷三十年前死于车祸,之后余爷您先后又娶了两任娇妻,但都没有再诞下子嗣。好像就是前年吧,余爷还召开新闻发布会,说余家没有子嗣,将来您百年之后,会把所有财产捐给社会以做善事,收获了满满的一波好评。老百姓都说您不是资本家,是大公无私,心怀百姓的善人,是真正的国学大师,我当时看完采访的视频,还给您点了一个赞呢……”
他抽了口烟,看了看陈富川,“您确实境界高,这么大的家业,为了不传给孙子,竟然让他改随母姓……这种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我这辈子是学不来了……”
陈富川怒指我二叔,“秦老二你……”
听到他这么称呼我二叔,我不等他说完,噌的一声站起来,一指他,“你找死是不是?!”
“放肆!”,余天和也怒斥他,“快跟二爷道歉!跟秦少爷道歉!”
陈富川面若冰霜,一百个不服,对他爷爷的斥责声置若罔闻。
余天和站起来,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陈富川怒目而视,“爷爷你!”
“不道歉,你就给我滚出去!”,余天和怒斥,“你才几斤几两?敢对二爷不敬!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我……”,陈富川不服,想要理论。
女郎再次拉住了他。
陈富川看了女郎一眼,又看了看余天和,极不情愿的冲二叔抱拳,“二爷,对不起!”
“好说”,秦二爷翘着二郎腿,跟没事人似的,还批评我,“熊子,怎么这么没规矩?你爷爷教你的都忘了?做大事者要有定力,你定力呢?”
“哦,人家说我一句秦老二,你就要打人,那要是来条狗冲我喊,你也跟狗一般见识么?”
不得不说,二叔这张嘴呀……
陈富川咬牙要冲上来,又一次被女郎拦住了。
余天和也向我们爷俩赔罪,“二爷,小孩子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秦少爷,他自小修炼巫术,脾气暴烈,说话也不知轻重,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看我了……”
“爷俩看我了……”
二叔点头,示意我坐下。
我看了一眼陈富川,这才坐下了。
余天和转过身,用眼神警告了孙子,让他不许胡来。
陈富川强压住情绪,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余天和重新坐下,冲我们爷俩一笑,“来,咱们喝茶,喝茶。”
他端起茶,自己喝了几口。
我们也端起了茶。
余天和喝完了茶,叹了口气,放下茶碗,笑着问二叔,“二爷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就猜到七刑咒和我们有关了,是吧?”
二叔也不再藏着掖着了,“用七刑咒诅咒别人,不会反噬,即使被破了,也无法通过咒体追查到使用巫术的人……”
他看看我,冲余天和祖孙一笑,“不过我侄子的卦用的还可以,他起了一卦,卦象上显示,用七刑咒害江家的这个人,目的是得到江家的传家宝寒月宝珠,而且在江老爷子来参加您寿宴的那天,这人曾经两次跟他谈起寒月宝珠的事……”
他放下茶碗,往沙发上一靠,问陈富川,“……就是你吧?”
陈富川冷笑,“没错!是我!”
“我们余家和他们江家是几辈子的交情,我爷爷跟他借寒月宝珠,他不肯借,我提出用十个亿来买,他不答应就算了,还瞪我!老东西不识抬举,那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
“富川!”,余天和皱眉。
“爷爷您不用怕他们!”,陈富川冷笑,“他们以为破了七刑咒,我们就得束手就擒?!真是笑话?!我泰山门难道只有七刑咒?!你们也未必太小看人了!”
他指着我们说道。
我放下茶碗,想要站起来。
二叔拦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