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说风就是雨,说完便要吴伯去准备回武陵的马车。
戚映欢见谢母如此不理智,一个头两个大。从金陵到武陵又不是只有半天的行程,就这样匆匆忙忙上路,一路吃什么?穿什么?大齐可不是后世,只要有钱什么都能现买,古代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多着呢。
再者说,要是等谢喻舟下值回来,发现老娘不见了,她要怎么解释。
戚映欢急忙阻止了谢母道:“娘,这事还是等谢喻舟回来再说,我们不急于一时,我想胡爷爷也吉人自有天相。”
谢母当然知道是这个理,但还是坐立难安:“不成,我一想到胡大夫病重,就心慌的厉害。”
戚映欢只好妥协道:“好吧,您想回武陵探望胡爷爷也不是不可以,但至少让我准备准备。”
谢母急吼吼地催促道:“那赶紧的啊。”
戚映欢哭笑不得,决定先稳住谢母:“是,我这就让知夏收拾我们的行礼,您别急。”
“我们?”谢母反问。
戚映欢点头:“是啊,要回去的话,我肯定要陪着您。您一个人上路,我和谢喻舟不可能会放心,虽然谢喻舟离不开金陵,但我的话自然是无碍。其实我也很担心胡爷爷,正好陪您一
起走一趟。”
谢母皱眉:“那怎么行!你要是跟我回武陵,那回青怎么办?难道要让谢喻舟照顾孩子?”
戚映欢说:“所以这件事还是等谢喻舟回来再详细讨论,要是谢喻舟同意的话我就把知夏和吴婶留在家中,有她们在的话,回青应该不会有问题,要么我们就带着回青一起上路。”
谢母一听,也不着急催着上路了,要是拖家带口地出门,总要好好收拾行李,她一个人讲究下是无所谓,但是儿媳妇和孙子可不能受罪。
“好吧,欢欢,你先收拾着行李,事情等喻舟晚上回来后在说。”谢母妥协了。
戚映欢闻言,暗自舒了口气,幸好谢母不愿意给人添麻烦,不然她可拗不过谢母。
说完话,谢母一时半会也闲不住,让吴婶陪着去了药材铺。
谢母说要挑一些药材带回武陵,说不准到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戚映欢的表情变得十分微妙,难道金陵的药材武陵就没有吗?但戚映欢并不准备点醒谢母,她还塞了一大叠银票给谢母,并阔气的说道:“娘要是看到什么好药材就买下来,钱的方面别担心。”
一向勤俭持家的谢母,头一次放下豪言:“放心吧欢欢,我之前在药
铺看到过一只百年人参品相不错,我这就去买下来。”
戚映欢差点没绷住自己的表情,百年人参是挺好,但您就不怕胡爷爷虚不受补?行吧……反正胡爷爷自己就是大夫,总不会胡乱吃下去。
现在重要的是让分散谢母的注意力,免得她胡思乱想。就谢母这个状态,戚映欢很怕她还没到武陵,自己就先病倒了。
“娘,您看着办就行了。”然后戚映欢转过头对吴婶悄悄道:“吴婶,麻烦您帮忙看着点老夫人。”
“我知道,夫人放心。”吴婶点头。
等两人离开后,回青扯了扯戚映欢的袖子问:“娘,要出远门吗?”
方才的戚映欢和谢母的对话,全部被回青听了去。
他对胡大夫的名字还有些记忆,每年过年的时候,胡大夫和王富贵一家便会来信拜年,比起王富贵一家啰啰嗦嗦大几千字的信件,胡大夫的信就显得十分简洁。
一般只有百字不到,开头写自己身体不错,中间问候戚映欢和谢喻舟谢母的情况,最后再拐弯抹角地跟上一句,苏老头戒酒了吗?他年纪一大把了,也不怕喝死过去。
明明是关心苏青源的身体状况,但语气却硬邦邦的。
回青还不太能体会‘
口是心非’这个词,有次直接问戚映欢:“娘,胡大夫是不是讨厌苏爷爷?”
“不是哦。”那时戚映欢解释说:“你别看有些人在一起经常吵架,其实他们的关系比谁都好,胡爷爷和苏爷爷的关系也是这样。”
回青懵懂地眨巴着眼睛,然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懂了,和爹和娘一样。”
戚映欢愣住,怎么就跟她和谢喻舟一样了。
回青接着道:“是打情骂俏!”
不,不是!
戚映欢涨红了脸,把小家伙的脸颊揉成了一团:“你胡说什么啊!”
“呜呜呜……”回青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是我说的!是爹说的!”
“爹上次惹娘生气,爹说不是吵架,是打情骂俏!”
戚映欢:“……”
谢喻舟这家伙,平时都教儿子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这话是能和小孩子说的吗?
戚映欢板起脸,纠正道:“别听你爹瞎说,那才不是打情骂俏,纯属是你爹吃饱了撑着,闲得!你以后千万不能和你爹学!知道了吗?”
也不知回青有没有听懂,总之在戚映欢的淫威逼迫下,他下意识点了点头。
想起这段回青,戚映欢的表情忽青忽白。她做下一个重要的决定,陪谢母
回武陵时还是把儿子带上吧,回青留在家是没问题,但万一谢喻舟又教他一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