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皇帝让暗卫保护皇孙,但监听皇孙并不在他们的职责范围内,暗卫只以看到的场景加以概述。
皇帝听后没有发怒,反而问:“惟儿真的用软鞭贿赂了宣武侯府的大小姐?”
得到暗卫肯定后,皇帝十分讶异,他这个孙子向来不是个偷奸耍滑的人。太子妃太想把皇孙培养成先太子那样的人,但反而适得其反,有些矫枉过正。朝上那群老酸腐倒是推崇的紧。
在皇帝看来,那种东西有什么好学的,他这个当皇帝的不也不会那些吗,虽然没少被病诟,但他的皇位不一直固若金汤吗。
皇帝心中实在好奇,能让皇孙打破底线,到底是什么?
皇帝吩咐暗卫:“不用阻止,你们先跟着皇孙看看他想做什么?若是没有遇到危险,你们不必现身。”
“卑职遵命。”
紫禁城外,陆萱接到了平安。
平安心跳加速地登上陆家的马车,事到如今他才发现自己紧张地出了一身冷汗。
陆萱推了推他幼小的身子:“你还好吧?”
“嗯。”平安点了一下头,掏出帕子擦了擦手上和额头上的汗,再把衣服上的灰轻轻掸去。
这个行为引来了陆萱的轻声吐槽,她和陆敏小时都是猫嫌狗嫌的主,哪天不是灰头土脸回家的。这小家伙倒是讲究
的很。
“你也太讲究了,你是小姑娘吗?回去的时候还不得再钻一回……”
陆萱还没把‘狗洞’二字说出,平安就急急忙忙捂住了她的嘴。
平安瞪着陆萱,好似只要陆萱把那两个字说出来,他就和她急。
陆萱笑了:“你这不是掩耳盗铃吗?”
平安瞪大双眼说:“不用你管!等到了谢家,你千万不能告诉欢欢姐姐我是钻……洞出来的!知道吗?”
陆萱依旧在笑。
平安板着了小脸,死死盯着她:“你给我保证!”
陆萱觉得把小孩子逗急了也不太好,只好朝他点头说:“好好好,我保证不乱说。”
得到了保证,平安这才退回了位置上,他恢复了端正的坐姿,然后对陆萱道:“‘好’只需要说一边就够了,你的先生没教过你吗?”
被小孩子数落的陆萱表示这感觉十分新奇,她说:“我先生教我的东西,大概早八百年前就被我忘记了。你先生还教了你什么?”
平安想了想平时叶丞相的讲课内容,便挑了一些告诉陆萱。
陆萱越听后,眉头皱得越紧:“全是孔孟之道啊,谦虚、礼让、诚实、友善、勤奋、善良、虽然都是很好的品质,但光这些也太无趣了。你的先生是想把你培养成圣人吗?人怎么可能一点脾
气都没有?”
尽给小孩子说这些不枯燥吗?反正陆萱认为调皮捣蛋才是一个孩子的天性。
“你别乱说。”平安皱了皱眉,他说:“先生就像想让我成为父王……”
“父王?”陆萱无意识地重复。
平安察觉到不对,马上改口:“先生他就是想让我成为父皇一样的人,你不要说他坏话。”
“我哪有说他坏话!”陆萱不由反驳。
下一秒她突然笑出了声:“等等,像你父皇一样的人?你觉得你父皇能和谦虚、友善这几个词扯上关系吗?哈哈哈……”
眼前的小家伙是九皇子,父皇就是指皇帝喽。
尽管陆萱见到皇帝的次数不多,但也知道那位是怎么样的人。小家伙的老师是有老花眼吗?再怎么扯,也没办法把那些词堆砌到皇帝身上吧。
陆萱笑得捂住肚子。
平安有苦说不出,他抿了抿嘴,只得把‘我父王是先太子’的话咽了下去。
忍了半天,平安幽幽道:“陆小姐,嘲笑皇室可是要治罪的。”
陆萱的笑声猛地一滞,终于收敛了表情。
这小孩居然学会威胁她了!看来那位老师的教育也不是很成功。
谢府。
经过卧床三日,谢喻舟总算得到了大夫的首肯,能下床了。
自从得知了那些探病人的目的,他推掉
了所有拜贴,谢府终于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陆萱不在,谢喻舟接棒指导戚映欢骑马的技术。
教导的方式就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
陆萱属于实践派,废话不多说捎上戚映欢就一阵狂跑,等停下后直接对戚映欢说:“记住这感觉了吗?骑马就是像我刚刚那样,夹紧马肚子,扯上缰绳,感觉来了就往前冲!”
戚映欢表示懵逼。
而谢喻舟属于理论派,上马时要蹬几分力,缰绳要扯到什么程度,骑马的姿势要如何如何。
戚映欢一个头两个大,她究竟是学骑马呢?还是来参加谢喻舟的科目考试啊?
幸好,知夏成功拯救了陷入混乱的戚映欢。
“小姐,姑爷,陆小姐来了。”
戚映欢马上跳下马,头也不回的说:“这就来。”
谢喻舟与惊蛰对视一眼,他摸着下巴问:“难道是我教得不好吗?”
惊蛰甩了一下自己漂亮的鬃毛,表示自己听不懂。
前厅。
戚映欢见到陆萱身后的男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