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又道:“还是大师呢,最后不还是没治好太……”子的病。
说道最后,妇人捂了下嘴,感觉自己说错了话。
长公主冷笑了一下:“你啊,就是这张嘴没把门。”
妇人尴尬的笑了笑,再也没开口,别长公主没讨好,却惹了一身臊。
因为顾夫人的身份,戚映欢这桌离首座不不远,自然是听到了这段对话。
戚映欢差点没摔了手上的筷子,原来琅翠阁背后的东家是长公主!
她可得好好捂住马甲了,不然要是让长公主知道是自己连同法慧禅师断了她的财路,可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
八月初,长公主府内传来丝竹声。
厨房更是热火朝天,新鲜出炉的菜色不断往宴会上传送。
酒喝到一半,便有年轻公子毛遂自荐出来作诗。
那年轻公子就是冲着安蕊郡主来的,不免要在长公主和安蕊郡主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再不济也能在在座的夫人小姐中落个好印象。
安蕊郡主看着第一个走出来年轻公子,装作一副羞涩的模样,心里却想着: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做梦吧!
那公子吟道:“绿刺含烟郁,红苞逐月开。朝华抽曲沼,夕蕊压芳台。”[注1]
的确是首
好诗,就是不知是他自己所作,还是让人捉笔,总之这种事大家心知肚明。
“好!”众人大喝一声好。
有了第一人,便有第二人。
赏花宴渐渐进入高潮。
女眷这边没出阁的姑娘更是一颗芳心,七上八下跳个不停。说不定自己未来的夫君就在对面呢。
男宾这边,谢喻舟老神在在地吃着菜,不参与任何话题,只偶尔留意一下小姑娘那边的状况。
谢喻舟身边的贵公子,也就是那位热脸贴了冷屁股的公子,他小声问谢喻舟:“你不是新科状元吗?怎么不去作首诗?风头都让别人出了。”
谢喻舟看了贵公子一眼道:“我不会。”
蓝衣贵公子嘴角一抽,说谎也找个合适点的理由啊,你这个新科状元要是不会作诗,那刚刚那群人算什么?难道他长得一副很好骗的样子吗?
谢喻舟反问:“那你怎么不去?”
贵公子对他一笑:“巧了,我也不会。”
大家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男宾那边的诗作的差不多了,女眷这边渐渐也跃跃欲试。
趁着这个机会,安蕊郡主站出来提议道:“不如就击鼓传花吧,我们也不能输给了对面那群才子。”
听安蕊郡主把他们
夸作才子,一群公子们兴奋的不行,暗自在心底琢磨:难道我真的有戏?
眼瞧着郡主对他们腼腆一笑,公子们一个个的陷入美梦之中。
长公主府这么奢华,娶了小郡主不就等于娶了块金子吗?
等丫鬟拿来彩球和鼓,席间的陆萱就想跳出来说不参见,结果被宣武侯夫人按了回去:“你好好表现。”
陆萱一脸欲哭无泪。
参加的都是年轻姑娘,原本这种活动嫁了人的新妇是不需要参加的,但安蕊郡主不依,说人太少不好玩。
戚映欢和赵夕儿也只好加入。
鼓声被丫鬟敲响:“咚咚咚——”
游戏开始。
第一位接到彩球出来表演的是宋侍郎家的三女,宋姑娘是个腼腆的性子,在娘亲的鼓励下弹了首曲子。
众人鼓掌以示勉励。
第二位接到彩球的是大理寺少卿的嫡女,这位姑娘表现得就比较大方,毫不怯场地跳了只舞,引得满堂喝彩。
安蕊郡主见时候差不多,便给敲鼓的丫鬟递了个眼神,丫鬟马上会意。
“咚咚咚——”
击鼓声又再度响起。
彩球快轮到戚映欢时,安蕊郡主赶紧在裙子下踢了丫鬟一脚,丫鬟应时停下了鼓声。
见到彩球到了戚映欢
手中,安蕊郡主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陆萱离安蕊郡主很近,自然是看清安蕊郡主的小动作。她皱了皱眉头,联想到之前的事,便知道了是自己连累了戚映欢。
陆萱心中担忧,不知道戚映欢有没有准备才艺。
戚映欢站了出来,十分镇定地对众人施以一礼:“小女子不才,琴棋书画中仅琴一道能拿得出手些,不如……”
不如就给大家弹一首曲子。
正想这么说,安蕊郡主便跳了出来:“弹琴刚刚有人弹过了,不如换些别的吧。听说这位姐姐是新科状元的夫人,那肯定也是饱读诗书。”
安蕊郡主看向戚映欢,天真的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恶意:“姐姐不妨也作首诗,我们虽是女流之辈但也不比在座的公子差。姐姐让他们瞧瞧什么叫巾帼不让须眉!”
安蕊郡主想要为难戚映欢自然摸清了她的底细才会开口,她料定戚映欢会出丑。
再加上一段冠冕堂皇的话砸了下去,就好像戚映欢不作诗就被之前的公子哥比了下去。但是作了诗,却不出彩,仿佛又丢了女眷们的脸。
左右不讨好。
一大顶帽子压得她喘不过气。
戚映欢当然听出了安蕊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