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映欢回去后思考了半天,也没寻思出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想不通,索性也不再去想。
晚饭的时候,戚映欢和谢喻舟谢母说了此事。谢母笑呵呵道:“我家欢欢就是讨人喜欢,回头我还真想见见那位顾家二少爷。”
谢母的滤镜太厚,她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总有机会的吧。”戚映欢说。
婆媳俩说着话,一时并没有察觉到谢喻舟微微沉思后上扬的嘴角。
睡觉的时候,戚映欢拆了头发,在镜子前给自己擦上水和乳液。
星月高悬。
谢喻舟躺在床上看着小姑娘一丝不苟的动作,在这一方面他不得不佩服小姑娘的耐心和坚持。
他枕着手臂,突然微阖了下眼眸,朗声道:“对了,戚姑娘,今天应天府派来人告诉我,上次买凶刺杀戚姑娘的人抓到了。”
戚映欢手上的动作一顿,忙转身马上问谢喻舟:“那人是谁?”
“是此次会试一位名落孙山的举子,我对此人没什么印象。”
戚映欢一时听不出谢喻舟的情绪起伏。
他道:“听说他已经是第五次参加会试,因为屡试不第无处发泄,妒恨上了我。买凶对付你是因为我的关系,毕竟对当试会元出手更容易暴露。”
谢喻舟说完,不
动声色地观察起戚映欢的表情。
戚映欢没察觉,只是陷入沉思,当初她曾猜测了很多可能性,但从没想过事情的起因是一个人的嫉妒心。戚映欢不禁咋舌。嫉妒这件事可大可小,跨过某个界限便能摧毁一个人的内心。
“戚姑娘,这次是我连累了你。”谢喻舟看她的眼神略显晦暗和歉疚:“对……”
还没等他说完,戚映欢便快步走了过去。
她捂住了谢喻舟的嘴,扬起眉毛道:“你和我道歉有什么用!不招人嫉妒的是蠢材!要道歉也是对方给我下跪道歉。”
小姑娘的声音软软糯糯的,眼神里凝着水雾,眼底倒影着他的模样,谢喻舟怔忡。
见他愣住,戚映欢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对方的嘴被捂住了,那双深邃的眼睛静静地瞧着她,眼神温柔如水。
戚映欢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掌心的温度也渐渐升温,她下意识逃离般收回了手。
这时谢喻舟收回了目光,眯着眼道:“那人明日就要被流放,戚姑娘要去看吗?”
“这有什么好看的。”她见都没见过那人,就算去看了估计也不会生出大仇得报的爽快感。
不过是一场无妄之灾!
“既然这样,就派若愚去看一眼吧。”谢喻舟提议道。
戚映
欢点了一下头,躺到床上。
房间内安静了下来。
听着谢喻舟平稳的呼吸声,戚映欢有些睡不着,脑海里依然对这件事没什么实感。
她总觉得这件事还有哪里不太对劲。
太轻松了。
之前一直没找到线索,怎么就突然找到凶手了?
莫不是谢喻舟在骗她?为了她不再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危?不能吧。
戚映欢不动声色咬了咬下唇,喊了一声身边的人:“谢喻舟。”
“怎么了?”
“那买凶之人叫什么?”戚映欢试探道。
要是他答不出,那么就很可能是在骗她。
“贾戊仁,山西人士,字虚谷。”
结果谢喻舟根本没有思考就给出了答案。
“贾戊仁?”怎么感觉名字起得怪怪的。
不过谢喻舟连一秒时间都没有思考便回答了她,应该不是在骗她。
是她自己想多了吧,戚映欢摇了摇头把方才的猜想抛之脑后。
“谢喻舟,早点睡,明天你还要当值。”
“嗯,戚姑娘也是。”他握住小姑娘的手放在胸口,这是他最近养成的习惯。
戚映欢吐槽了好几次,都没见他有改的迹象,也就不和他多啰嗦了。
半晌过后,谢喻舟听到了来自戚映欢平稳有序的呼吸声,她睡着了。
谢喻舟敛去眸中的一
丝紧绷,给小姑娘掖了掖被角。
第二日,戚映欢心情大好,得知威胁已经不存在,她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趁大家都没事,戚映欢带着谢母和刘淑老七出了门,来金陵已经好几日,怎么的也得逛一逛繁华的金陵城。
老七一脸新鲜,看着热闹的街道颇有刘姥姥逛大观园的架势。
“师傅,师傅,那是什么?”
戚映欢随着她手指的地方望去,只见街边商贩身旁摆着一筐黄色的果脯。
“那是甜橄榄,你在武昌时没见过吗?”
“没有,武昌可没有这东西,果然金陵就是繁华啊,好多没见过的东西。”老七问:“师傅,甜橄榄味道好吗?”
戚映欢瞧见她吸溜了一下口水,失笑。
“知夏,去给春娘买些甜橄榄来吃。”
“是小姐。”
老七一听,眉开眼笑,当即对戚映欢讨好一笑:“师傅不愧是师傅,出手就是大方。”
谢母和刘淑也不禁笑了出声。
戚映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