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他们和胡大夫王富贵一家吃了饭。
胡大夫十分高兴,不怎么喝酒的他,陪王富贵小酌了一杯,并直夸谢喻舟出息了。
“当初那么小的娃娃,已经长大成人了。”胡大夫感叹道:“岁月不饶人啊。”
“可不是吗?”谢母道:“一眨眼我白头发都长出来了。”
春铃娘定睛一瞧:“哟,还真有根白头发。”
“哪儿呢?娘,我看看。”戚映欢古灵精怪地对谢母眨眨眼:“娘,没事,下回我帮您研究个染发膏,别说白头发变黑发,就算您想要满头黄发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一头黄发?那我不成了妖怪?”谢母笑呵呵地说道。
“哪能是妖怪啊?”戚映欢道:“听说穿过西边的海,就有一群黄头发蓝眼睛的人。”
“真不是妖怪?”谢母惊诧地问。
连胡大夫王富贵一家也是十分好奇地盯着戚映欢。
“娘,映欢没骗您。”谢喻舟开口道:“这两年有不少那边的商人来大齐做生意,去了金陵您或许能看到。”
几人‘啧啧啧’地称奇。
顺儿眼珠子转了转,对戚映欢道:“小舅母,舅婆不喜欢黄头发,要不您给我弄一头试试?”
若是换了一头黄色的头发,出门一定拉风极
了!他就是村子里最靓的崽!
王富贵瞪大眼睛拍了桌子:“你敢!你这个混小子,是不是想气死老子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好好的大齐人不当,居然想当蛮子国的人!”
顺儿吓得抱着碗四处乱窜:“爹,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春铃拍拍手给王富贵加油:“爹,追追追!”
一顿晚饭吃的十分热闹。
等夜色降临后,谢家才重新归于平静。
六月正值初夏。
当戚映欢对着镜子一点点拆开发髻时,谢喻舟端着一盆水进了房间。
看着他手中的水盆,戚映欢当即一愣。
差点忘记了这茬,他怎么还记得?肯定不安好心!
谢喻舟幽幽喊道:“戚姑娘,洗脚了。”
谢喻舟清泠的声音宛如恶魔般的呼唤。
戚映欢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不不,我刚刚洗过澡了,不需要洗脚。”
“这怎么行?”谢喻舟一本正经:“我可是答应了娘,要给戚姑娘好好赔罪,戚姑娘是想让我失信于人?”
“真不用。”
戚映欢见谢喻舟靠近,马上从梳妆台前起身,下意识往后退去。
谁知谢喻舟的动作比她更快,他立刻放下了洗脚水,一手搂住她的背,一手穿过膝弯,把她横抱了起来。
双腿离地,戚
映欢吓得大叫:“你干嘛呀?”
“戚姑娘,喊小声点。”他的声音近在耳畔,气息若有似无地把她包围:“老家的院子小,你叫太大声会被娘她们听见,倘若娘再误会我欺负你,我只好明天继续给你洗脚了。”
“……”不,她不想!
看来谢喻舟是铁了心要给她洗脚,所以他到底盘算着什么呢?
戚映欢恶狠狠地瞪了谢喻舟一眼。
洗就洗,早死早超生,她还能怕他不成。
“先说好,只洗脚,不许做多余的事。”
“如你所愿。”谢喻舟敛眸颔首。
见戚映欢妥协,谢喻舟把戚映欢抱到床上,然后把水盆端至床前。
他三下五除二的把戚映欢的鞋袜脱光。
两条白生生的小腿暴露在空气中,戚映欢不好意思地蜷缩着脚趾。
戚映欢的脚很小,大约只有谢喻舟手掌的长度。谢喻舟坐在小凳子上,握着戚映欢的脚腕,脚指甲被她修剪成圆润的弧度,脚趾盖上透着淡淡的粉色,入手的肌肤滑嫩白皙。
女人的脚果然和男人的脚截然不同,出处透着秀气可爱。
见谢喻舟的目光一瞬不瞬,戚映欢感觉自己快要爆炸。
虽说在古代女人的脚只有夫君能看,但谢喻舟死死盯着算是怎么回事啊!
刚想问:你看够了没!
谢喻舟就把她双脚沉入水中,戚映欢长长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秒,戚映欢表情一僵,紧紧抓住了床上的被子,不想让谢喻舟发现她这时的异样。
“戚姑娘,感觉水温如何?”谢喻舟力道轻柔地按着她的脚底心。
一下又一下,力度适中。或许对于喜欢脚底按摩的人来说会非常惬意,但对怕痒的人来讲,简直要了人命。
她就说嘛,谢喻舟怎么会这么好心。
戚映欢保持着僵硬的表情,咬牙切齿道:“还不错。”
“那为何是这副表情,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谢喻舟轻声问,若是仔细听或许还能听到语气里的笑意。
“没有。”戚映欢目光呆滞,眼角暗含泪光,努力保持脸上的表情。
忍住,忍住,不能笑!不能给他嘲笑自己的机会!
“戚姑娘……”
谢喻舟敛眸,继续问道:“这个力度还可以吗?”
“嗯。”戚映欢根本没听清对方在说什么,囫囵‘嗯’了一声。
“要加点热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