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有两位举子拜访。”
又来?这都第几个了?
戚映欢递给谢喻舟一个‘加油’的眼神,便招呼了知夏出门。
金陵有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之称。
街道繁华,淮河两岸商业气息浓重。
戚映欢带着知夏逛了不少铺子。江南来的织锦、蜀中来的刺绣、关中的秦腔、西域的马奶酒,看得戚映欢眼花缭乱。
知夏手中提的东西也越来越来多。
看着戚映欢意犹未尽的表情,知夏有不好的预感:“小姐,再买就拿不了了。”
戚映欢低头望向主仆二人的战绩,不禁赧然:“再逛一下首饰铺子,我们就回去。”
“好吧。”瞧着戚映欢灿若星辰的眼,夏举只得手投降。
两人进了首饰铺。
戚映欢挑了一对耳坠。
准备结账时,铺子里迎来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女伙计热情地喊道:“荆夫人,最近来了新货,您瞧瞧。”
戚映欢观察着来人,总觉得十分眼熟,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谁。
赵夕儿娘家的表姐,好像是叫荆燕儿,当初荆家还曾打过让荆燕儿给赵夕儿陪嫁的主意,最后被赵夫人挡了。
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她。
看她一身珠光宝气地,应该过得不错。
戚映欢小声问了下身旁的女伙计。
女伙计道:“夫人是外地来的吧?这荆夫人是魏王去年纳的爱妾,正受宠呢。”
结果还是做了别人的侍妾。
王府的侍妾,荆家也算得偿所愿了。
正如戚映欢认出了荆燕儿,荆燕儿也认出了戚映欢。
“瞧瞧,我道是谁呢,这不是夕儿妹妹的朋友吗?”荆燕儿一脸高傲:“怎么?是来金陵探望赵夕儿的吗?倒是有点小聪明,夕儿嫁得那么好,手里随便漏点什么就够你吃了。”
荆燕儿的语气饱含了浓浓的恶意。
当初在赵府,她不得不对赵夕儿伏小做低。
如今成了魏王的侍妾,还以为能打击报复回去,谁知赵夕儿的公公也荣升了二品大员。魏王打着拉拢顾家的主意,她根本没办法对赵夕儿展开报复。
不光如此,魏王还想让她和赵夕儿攀攀交情。荆燕儿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屈辱的时光,她自是心气不顺。
戚映欢的出现,正好撞在了荆燕儿的枪口上。赵夕儿她是没办法,一个乡下的村妇还不是随便收拾。
戚映欢原本良好的心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真是晦气,好不容易逛个街还被找麻烦。
“荆夫人,几年未见,还是没怎么变呢。”
戚映欢皮笑肉不笑,补充道:“还是喜欢从门缝里看人。
”
当初荆燕儿也是对她颇为看不起。
“你!大胆!”荆燕儿气得半死,可她再也不是当初的荆燕儿了,她怒道:“居然敢对魏王府的人不敬!画眉,给我掌嘴!”
“是,夫人!”荆燕儿身旁的丫鬟走向前来。
仗着王府的势力,一言不合就要打人,这荆燕儿好生嚣张。
女伙计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知夏马上扔下手中的东西,伸开双臂挡在戚映欢身前大喊:“王府的人就能随便打人了吗?我家姑爷是苏青源苏少师的弟子,你就不怕苏少师在皇上面前参魏王一本?”
荆燕儿一愣,丫鬟的气势也消失了,她回头看向荆燕儿,等待荆燕儿下一步的吩咐。
戚映欢同样也愣了愣。知夏平时自持老沉,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挺机灵。
戚映欢拍了拍知夏伸展开来的长臂,示意她无碍。
得了暗示,知夏便退到戚映欢身旁,但她眼里还是保持着戒备,就像是伺机而待的幼狼。
戚映欢对着荆燕儿笑盈盈道:“刚刚荆夫人不是还问我怎么来金陵了吗?我这不是来探望夕儿姐姐,顺便拜访苏爷爷嘛。”
知夏的话提醒了戚映欢。
荆燕儿会狗仗人势,难道她戚映欢就不会吗。
荆燕儿面色难看,还以为是软柿子,谁
成想居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朝中都知道苏青源不好惹,前朝时就因为直谏被罢官,去年还把御史大夫搞下台。
王爷说那老家伙就是个疯子。
她万万得罪不起。
荆燕儿方才的气焰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深吸一口气,如同川剧变脸一样:“戚妹妹,瞧你说的,刚刚我不过是和你开玩笑。你是我表妹的朋友,当然也是我的朋友,来来来,你看中什么,就当我送你的见面礼。”
荆燕儿不得已而为之,生怕苏青源真为戚映欢出头,现在谁都知道苏青源只有一个弟子。
女伙计眼瞧着荆燕儿变脸,不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偷偷摸摸打量戚映欢一眼。没想到这位外地来的年轻夫人,后台不容小窥,还好刚刚没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
荆燕儿的礼戚映欢可不敢收,免得又被惦记上。
正当她准备拒绝时,铺子门口传来开朗的女声:“百年一见,荆夫人居然舍得大出血。这位妹妹,你可不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众人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