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么想着,但戚映欢却不想让谢喻舟看出自己的担忧,不然总觉得自己输了一城。
她嘴里嘟囔道:“我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装匪徒吓我,怎么会弄成这样?”
谢喻舟听到小姑娘的推脱,眼底不由掩去几分好笑,要她老老实实承认自己的错误,恐怕比登天还难。
谢喻舟不动声色道:“是,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戚映欢听后,反而心虚了:“那倒也不是。”
现在想想,其实刚刚分明有很多破绽,比如说以李盟的警觉性,怎么可能没发现陌生人上了车,也不可能没听到近在咫尺的动静,谢喻舟说的话也是变相提醒。
但她就像是缺了一根筋一样,愣是没发现、没听懂。
这酒以后果然要少喝点,脑子都短路了。
戚映欢对谢喻舟的手吹了吹:“吹吹就不疼了,等会儿我让知夏拿点药膏来给你涂上。”
算她还有点良心,谢喻舟眼中闪过一抹温柔的光。
月色动人,把两人的影子拉长。
回到房间后,戚映欢问谢喻舟:“都忘了问你,你怎么跑来武昌了?”
中午看到的那个背影应该就是谢喻舟吧,这回她确信自己没看错了
!
“戚姑娘在武昌玩得乐不思蜀,我若是不来你恐怕把我和娘都忘了。”谢喻舟说。
再不来媳妇都要跑了。
“没有的事。”戚映欢极力否认:“我怎么会忘记呢,我准备再过六天就回武陵了,我还给你和娘买了不少东西,你要看吗?”
戚映欢心中心虚的厉害,虽然没有乐不思蜀,但也的确忙得没有时间去想其他事。
她提到的礼物还是赵夫人代买的,可不能让谢喻舟知道。
谢喻舟是什么人,自然一眼就看穿了戚映欢的反应。
他轻声道:“没有就好。今天我听知夏说了不少你这一个半月的事迹,收徒、教徒、化妆、开铺子,戚姑娘不愧是大忙人,忙得连东西都委托赵夫人采办了。”
“……”谎言马上就被揭穿,戚映欢觉得没有比这跟丢脸的事了。
要死了,知夏那个小丫头,到底在谢喻舟面前说了什么啊。
戚映欢抿着嘴唇,尴尬一笑:“哈哈哈,是挺忙的,我也是没办法。”
这要让她怎么接!太尴尬了!
幸好此刻房门被敲响,知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姐,我拿药膏来了。”
戚映欢马上跳了起来:“就来,就来,
你坐着别动!”
那样子别提有多狗腿了,谢喻舟嘴角微不可查地上扬。
房间门口。
戚映欢接过药膏,死死盯着门外的知夏,心道:看在你成功解围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
知夏没看懂戚映欢的眼神,下意识问:“小姐眼睛怎么了?是进沙子了吗?”不然怎么一直眨个不停。
“……”一点都没主仆默契!
戚映欢嘴角一抽:“嗯,已经好了,你回去睡吧,剩下的我自己来。”
知夏总觉得戚映欢今晚怪怪的,可就是说不出哪里不对,只好道:“是,小姐。”
房间内的谢喻舟听到主仆二人的对话后,嘴角的弧度更甚。
算了,他就不为难小姑娘了。想必这次她也吃足了教训,下次应该不敢再夜不归宿。
戚映欢拿着药膏给谢喻舟上了药,本以为谢喻舟还会说点什么让人心生愧疚的话,毕竟在他身上吃太多亏了,戚映欢不得不防。
谁知他竟然放过自己。
戚映欢诧异地看了对方一眼。
谢喻舟道:“我脸上有什么吗?”
戚映欢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只要不挑她的错,就你好,我好,大家的好。
这一晚上终于安全度过,她松了
一口气。
戚映欢一个人睡了一个多月,冷不丁床上多躺了一个人,曾经以为会睡不着或不习惯,谁知闭眼没几秒就进入了梦乡,鼻息之间满是谢喻舟熟悉又让人安心的味道。
还真别说,佩兰的香味与薰衣草闻着十分相似,不正是最好的催眠药吗。
第二天早晨,戚映欢睁开眼伸了个懒腰。
咦,捶到什么了?
她刚睡醒,意识还没回笼,扭过头便看到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孔,表情渐渐呆滞。
半天才想起昨天的事,哦,是谢喻舟啊。
听说他赶了好几天的路,昨天中午才到达武昌。一路旅途疲惫,昨夜还忍着睡意去接自己,等自己的时候也只是小睡了片刻,后来还被自己咬伤了手。
这么一想,自己好像还挺不识好歹的,好一个渣女。
戚映欢忏悔了片刻,把自己的呼吸放轻,生怕吵醒了对方。
她一动不动地打量起谢喻舟,好久没见他,这张脸倒是一点没变。
还是那个十分养眼的清隽少年,就是此时少年眼下挂着淡淡的青色。
戚映欢稍稍有些心疼。
少年闭着眼睛的时候,让人有种不忍破坏的美感。
他皮肤光洁白皙,不知道要
羡慕死多少女孩子。要不是戚映欢自己的皮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