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威的脸色的顿时难看起来,豹子哥也皱着眉看戚映欢,似乎在斥责着她不识抬举。
别看戚映欢义正言辞,四平八稳。
但脊背早已被冷汗湿透。
要是没点背景赌坊怎么开得起来,秦威能把长乐赌坊做成武昌最大的赌坊,不可能没点本事。私底下的势力也不容小窥。
和这种人对峙,戚映欢怎么会没有压力。
她放缓了呼吸,一瞬不瞬地盯着秦威,生怕他们一言不合就要暴起。
牙子大声喊道:“放肆,居然敢驳我们当家的意,小娘子,我看你吃了熊心豹子胆。”
秦威没阻止牙子的行为,既然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戚映欢深吸一口气,没有接话。
至于八百两早就被她抛到脑后,在进赌坊时她已经做好了放弃的准备。
现在最重要的是平安脱身!
她道:“李盟,我们出来很久了也该回去了,秦掌柜,我们这就告辞了。”
说着要往门口走!
软硬不吃!秦威的脸越发黑沉,他对门口比划了一下,马上就有人跳了出来,把戚映欢二人的去路拦住。
五个大汉,把门堵得死死的,就算李盟再能打,也应付不了那么多人。
果然不会让她走的那么简单,戚映欢把眉头拧成了川字。
戚映欢咬了
下舌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给李盟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
然后转头问秦威:“秦掌柜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秦威一摊手,一副无赖的样子,之前随和的模样全然不见,可能这就是他的本性。
他懒得和戚映欢虚与委蛇了。
秦威笑眯眯的,眼神里却透露着狠厉:“谢夫人,我开的是赌坊,总不能让人转上一圈就出去吧,那说出去我多没面子。”
李盟握紧了拳头说:“你想怎么样?”
秦威把手中的旱烟递给一旁的豹子哥,豹子哥从身上的布袋子里取出烟丝,一点一点的填充。
空气中弥漫着烟味。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
“怎么样?”秦威摸了下下巴,接过烟杆后,敲了敲桌子上的一千五百两:“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拿着这一千五百两出门,之前就当没发生,我既往不咎。第二,按照我们赌坊的规矩,要么把这些钱全部赢回去,要么就把身上的钱财输光了出门!”
“你要我赌?和谁?”戚映欢睁大眼睛,攥了攥手心道:“秦掌柜,我出门时身上没带钱。”
“楼下那些人哪有资格和谢夫人堵,当然是豹子。”秦威笑得一脸阴狠指了指身旁的大汉,然后又道:“谢夫
人没带钱吗?那就用谢氏衣坊做抵押吧!”
“那铺子再怎么也能值个千两,要是输了,谢夫人就把铺子抵押给我吧。”
戚映欢倒吸一口凉气。
秦威打的一手好算盘!
明面上他给出了两个选择,但其实只有一个。
不外乎是收了钱,接受赞助。和输光钱,再接受赞助。
如果把衣坊输了,谢家还能用什么维持生活?还不是要低下头求他。可惜他不知道,这家衣坊是分店。当然,戚映欢不会傻到自己告诉他。
至于为什么只有输,没有赢这一个选项,压根就不需要解释。
赌坊的人会让自己输吗?答案很明显。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选拿钱走人这一项,她不想谢喻舟背上不好的名声。
所以她只能选后者,然后拖延时间,等待吴若愚的救援。
戚映欢看似沉默了很长的时间。
直到秦威快要等的快要不耐烦了,她才问:“怎么赌?”
秦威和豹子哥都露出诧异的眼神,这小娘子莫非是失心疯了吗。
“我以为谢夫人够聪明,没想到也不过如此。”秦威奇怪地看戚映欢一眼。
随后牙子便把骰子、牌九、投壶、弹棋、象棋、麻将、扑克,这些东西拿了上来。
戚映欢很快扫过前面的东西,最终
,她把目光停在最后两样东西上,装作没见过一样问道:“这些是什么?我没见过。”
“这是上个月新出的玩意,好像就是你们武陵传过来的。”秦威解释了一下道:“谢夫人不认识吗?”
戚映欢挤出一脸不屑道:“我家怎么样也是书香门第,怎么会这些?”
感谢隔壁王夫人,不然她怎么那么快想出应对的方法。
看着戚映欢一脸清高不屑,秦威好像明白了之前她拒绝的理由。
又一个自持身份的蠢妇!
戚映欢这时指着麻将和扑克说:“那就玩这个两个吧,你们先教一下我。”
输和赢都无所谓,反正她只需要拖延时间。
县衙门外,吴若愚心急如焚。
在戚映欢和李盟进入赌坊一盏茶时间后,吴若愚便奔向衙门。
谁知等他告诉门口的衙役,他们家少夫人被困在赌坊中后,衙役变了脸,忙说:“我们知府大人这会儿不在,你要不等一会儿再来。”
吴若愚一愣,刚刚不还说在的吗?怎么一下子就翻了脸。
吴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