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很快回到厢房所在。
刘淑已经把所有行礼打包完毕,李盟和于大于二于三几人站在门口等着戚映欢到到来,吴若愚和王三妹也在其中。
看到他们后,李盟和吴若愚同时喊了一声:“少爷。”
谢喻舟颔首。
吴若愚又对戚映欢喊道:“少夫人。”
戚映欢也点头示意。
走过去后,戚映欢对王三妹微嗔了一声:“三姐姐也真是的,怎么不等我就自己回来了?”
“谢公子都来接戚妹妹了,我哪里好意思留下打扰。”王三妹不知道后世有句名言叫‘扰人谈恋爱遭雷劈’,但是也极懂得审时度势。
“那、那至少也要通知我一声吧,一声不吭就走实在说不过去。”
戚映欢心底有点心虚,毕竟她也是半路才把王三妹想起来。
“是是是,是我的不是。”王三妹总觉得从姻缘树下回来的戚映欢有点变幼稚了,可能是她的错觉。
戚映欢这才满意的点头,转身对刘淑问:“淑姨,之前让你帮忙收着的那副画放哪里了?”
“在这呢。”刘淑解开一个包袱,把画卷递给了戚映欢。
戚映欢接过,上下查看一遍,发现没有任何地方有破损后,才把画卷交给了陆敏。
“陆公子,画就有劳你交给法慧禅师了,顺便能帮我带一句话吗?”戚映欢想了
想道:“麻烦你转告法慧禅师,最迟五天,我就会让人来寺中支会禅师那件事。”
听着这句话,谢喻舟眼中闪过一道微芒。
陆敏虽然不知是什么事,可也郑重地道了一好:“好。”
戚映欢一行人离开了常明寺。
陆敏拿着画卷去见法慧禅师的途中,遇到了周昂。
周昂脚伤未愈,由钟瑞山搀扶着在院子里走动。用周昂的话说就是:再不起来走走,身体都要长蛆了。
在看到陆敏时,周昂看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她下山了?”
陆敏当然知道周昂说的是谁,他点了点头。
周昂轻哼了一声:“走了也好,省得还要借用我请来的厨子。”
陆敏哑然失笑。周昂会是介意这些的人吗,显然不是。
周昂看着陆敏怀中抱着的卷轴问:“你手中拿的是什么?”
陆敏愣了一下道:“这是小娘子让我转交给法慧禅师的画。”
“画?”周昂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就是那副她用来求见法慧禅师的画?”
周昂居然也知道?陆敏有些意外。
“拿来给我看看。”周昂冷傲的说:“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画那么厉害,能打破禅师不见外人的规矩。”
陆敏没办法只好递了过去。
周昂毫不怜惜地扯开画卷上的带子。
陆敏下意识皱眉道:“你小心一
些。”
“放心。”周昂随口回了一句。
看你这动作就不怎么放心,陆敏心道。
还好有惊无险,画卷被展开。
黑白色的水墨画映入在场所有人的眼帘。
那是一副雪景,北方的雪景图。
天地苍茫被白雪所覆盖,白桦林耸立,高山连绵,山峰上也是皑皑大雪。
这个地方周昂没去过,但他很熟悉。
这是法慧禅师的故乡黑水,也是父皇这么多年来的心病。
今年夏季父皇有意派兵出征收回失地,他也有请命出征的打算。
只是……
看着自己受伤的脚周昂迟疑了许久,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赶上。
周昂看着画又不禁问道:“她的夫君为何要画这一幅画?”
问完,周昂又摇了摇头,他想多了,人家大概只想用它来打动法慧禅师,除此以外没有别的意思。
“是谢公子所作?”陆敏听到周昂的话,眼前突然浮现出谢喻舟那张清隽的脸。
那人倒是画得一手好画。
陆敏对谢喻舟的感官很奇怪,一开始以为他是清高冷淡的书生,再后来又觉得对方心思沉稳,不像是那个年纪的寒门子弟,气场倒比他见过的一些门阀子弟更甚。
“谢公子?”周昂问道:“那又是谁。”
“是小娘子的夫君,今天来接她下山时,恰好与我遇上了。”陆敏笑着
说道:“那位谢公子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有种预感,以后我们还会再见的。”
“能得到你这个评价,我反而有些好奇了。”周昂笑了一下,然后把画扔回陆敏怀中道:“行了,你去交给禅师吧。”
燕王更擅武,只觉得这幅画画得不错,不错在哪儿他答不上来,因此也不会觉得画很珍贵。
陆敏吓得忙把东西接住。
先不说珍不珍贵,别人委托他转交的东西看了也就看了,要是弄坏就是关乎他诚信的问题了。别看陆敏整天口花花,言语又轻佻,但是对于信义他还是很看中。
陆敏没好脸色地收起画卷,抬脚离开院子。
正当此时,周昂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陆敏,下次别做多余的事了。”
什么多余的事?
陆敏下意识想问,但是下一秒他就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