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卖私盐!”
戚映欢吃了一惊,古代贩卖私盐不是小罪名,轻则发配边疆,重则死刑。敢做这种营生只能说是财帛动人心,正应了资本论中那段话: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会铤而走险,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
赵县令的运气也真是绝了,之前是拐卖孩童的案子,如今是贩卖私盐。等案子办成后,定会在资历上写上浓重的一笔。
“欢欢,这事还不能说出去,免得打草惊蛇。”赵夕儿对戚映欢很放心,但依旧提醒了一句。
戚映欢当然明白。
离开了赵府,戚映欢并没有马上去集市,而是转道去了谢氏衣坊。
寒风瑟瑟,把路边小孩子的脸吹春了。
距离过年还有半个月,街道上已经有了浓郁的年味,不少商铺已经在门口挂上了红彤彤的对联和大红灯笼。买糕点和蜜饯糖果的铺子更是挤得人满为患。
连街边卖花生糖的摊贩都被里三层外三层地被包围。
戚映欢欢地问小云:“小云,今天怎么那么多人?”
“那些都是提前置办年货的人啊。”
“不是还有大半个月吗?”差不多还有二十天,有必要搞得那么夸张吗。后世过年的气氛没
有那么浓烈,她对这种人挤人置办年货的场景十分陌生。
小云意外地看向戚映欢:“戚姑娘,这你就不懂了,再过几天置办年货买到的就都是铺子里卖剩下的货品,这兆头不好,新年嘛,讲究点的人家肯定有忌讳。哪怕是县里的夫人小姐,不也是个个抢着去常明寺烧头香吗?”
小云讲得头头是道。
戚映欢心道还是县里的人讲究,小稻村的人能置办上年货就算是过了个好年。
要不过后天也带谢母来置办些年货?谢母似乎对今年这个春节格外期盼,早早就和她商定了年夜饭的菜式。
戚映欢点了点头,心中已然制定下计划。
小云又说:“要不是戚姑娘来府里,我下午也准备去买些芝麻糖放到过年时吃呢。”
戚映欢失笑,学着戏文里的腔调说道:“小云姑娘,是戚某的不是,耽搁了你宝贵的时间,芝麻糖就由我给小云姑娘买吧。”
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睁大了一双小圆眼,鼓着脸颊道:“戚姑娘,你不去唱戏还真可惜了。”
“……”被反调戏了回来。
小云又说:“芝麻糖我要黑芝麻的!”
花了三十文,给小云买了芝麻糖,小云换上欢欢喜喜的表情。
东街宽敞的道路上,小孩们追逐、打闹、嬉戏。
带头的
小孩像像一阵风似得从戚映欢身边飞窜而过,吓了戚映欢和小云一跳。
后面的孩子很快追上,于是几个孩子围成了一个圈。
站在最中央的孩子,把双手摊开在所有孩子面前,他手上戴着一副毛线手套,大拇指和四个手指分开,手套上还缝了一根绳从脖颈绕过。
那个孩子一脸骄傲的说:“这是我娘在谢氏衣坊给我买的毛线手套,可暖了!”
“哇!”有的孩子露出羡慕的眼神。
有的孩子不服气道:“有什么得意的,我也有毛线手套,也是谢氏衣坊买的!”男孩神气活现地伸出双手。
这个举动让路过的行人露出会心一笑。
最开始的那个孩子并不认输,哼唧了一声道:“你那是老款了,我这个可以把手指头上的盖掀开,你看,现在五根手指都分开了吧,玩起来多方便啊。”
小男孩露出里面五根半截的手指套,把盖扣在了手背,得意的展示给大家看。
“怪不得你手套上还有个扣呢!”单纯的孩子恍然大悟。
还有孩子说:“我知道,这个是衣坊出的最新款,要三十五文一副,我娘都不舍得给我买。”
“你能给我戴戴看吗?过年我分你糖吃!”
“嗯,好啊,但是只能戴一小会儿。”男孩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着
。
“我也给你吃糖,你也借我试试。”
“我也是。”“我也是。”
而那个戴着普通款毛线手套的男孩面色铁青:“有什么了不起,我回头也让我娘买一副最新的,还要买和围巾成套的那种。”
戚映欢看了此情此景,不禁哑然,这些小孩的攀比心还挺强。
小云说:“戚姑娘,你不知道,最近你家的毛线手套卖得可火了,尤其在小孩子的圈子里。和我住同屋的小丫头也买了一副,结果衣坊前两天又出了这种两用的,她可呕死了呢,一直念叨自己买亏了。”
戚映欢会心一笑,她怎么会不知道。
这是她早就计划好的套路!古往今来,女人和小孩的钱最为好赚。不断地推陈出新,不断地刺激她们的购物欲。
效果好像还不错。
毛衣还能卖二个月,开春后就需要推出一些常服,如此一来当前的散收模式就不能再继续下去,需要建立正规化的制衣工厂。
工厂一开始不需要建太大,一开始能容纳十几二十个女工就可以,小稻村北边的空地,不知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