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媳妇及时推了他一把,开心的喊:“太好了!奶,您一定要好好的!”
只是那开心的语气听着有些假。
大夏像是反应了过来:“是啊,奶,一定要好好的!大夫,您尽管用药,我家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治好我奶。”
众人一听这话还觉得有点像样。微微对他改观。
谁知大夏媳妇马上哭穷道:“大夏哥,我们家都穷成那样了,砸锅卖铁也掏不出啊,还有再过几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你让我们娘俩要怎么办。”
“这怎么办?”大夏一愣,捶胸顿足:“都是我没用,连给奶买药治病的钱也没有!”
女人适时提醒道:“听人说奶是被人砸伤的,大夏哥,我们也不是讹人钱财,但总要让罪魁祸首赔点医药费吧。”
“你说的对!”大夏点头,把视线扫向人群:“究竟是谁把我奶弄成了这样!我可以不追究这事,但奶的药钱得给我,我等着给奶救命。”
两人唱着双簧,戚映欢没错过他们眼中精光。
唉,又是一个冲着钱来的。
戚映欢看了一眼努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戚老太和戚南。
这下是极品对极品,有好戏看了。
见众人都看向戚老太两人,大夏夫妇
马上明白了什么,痛心疾首的说:“什么,竟然是舅婆!舅婆,您怎么就把奶弄成这样了!”
“放屁!我又不是故意推她!是她自己没躲开怪我吗?”戚老太的歪理很多,还理直气壮,她梗着脖子道:“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打了什么主意!老娘没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两家虽然不太走动,但戚老太还能不知道这亲戚是什么货色。摆明了是要敲诈她一笔。
大夏站了起来,冷哼一声道:“那行,舅婆,你们现在就和我去见官。”
戚老太大惊失色,说了句:“我可是你舅婆!”
“可地上的是我奶。”大夏看着戚老太说。
戚老太眼神中燃着火,讹了一辈子的人,居然被被大雁啄了眼,她气得一时差了气,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大夏说:“舅婆,我要的不多,就给个五十两吧,就算奶没治好,也不找你麻烦。”
五十两!一家三口五年的开销啊!
这话一出场面立刻安静下来。
一瞬间在场所有人都像是见鬼了一样的看向大夏,什么孝顺孙子,什么孝顺孙媳妇,原来都是假的。
戚映欢神色莫名,似乎想起了戚老太拿戚老二做筏子,勒
索她五十两的事。这还真是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你!”戚老太是真的被气到。
‘你’了半天,最终气急攻心,一口气没喘上来,昏了过去。
“娘啊!”戚老三急忙喊道。
胡大夫吼道:“添什么乱,自己给老太太掐人中,我这里的病人还没脱离危险呢。”
胡大夫一边骂人,一边给老妪施针。
血早已止住。
地上的血虽然看着吓人,但伤势其实不是特别严重,就是老妪年纪大了,也不知道醒不醒的过来。
唯有小夏问胡大夫:“大夫,我奶还好的了吗?”
胡大夫看了一眼小夏,叹息了一声:“等醒了再看吧,我也是尽人事听天命。”一时也不敢说老妪可能醒不了的事。
小夏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戚映欢把这一幕收入眼底,这几个人中总算还有个良心未泯的。
大夏见戚老太昏了过去,直接找上了戚老三和戚南。
戚南还好一点,戚老三被大夏和他媳妇逼得节节败退。
戚映欢见此,招来一个村人:“叔,麻烦去找一下我爷爷和大伯,这事恐怕不能善了了。”
“好。”
大夏分神看了一眼戚映欢,言语轻佻:“小丫头不光长得水灵,没
想到挺还机灵的,怪不得戚南和舅婆斗不过你了。”
戚映欢抿了抿唇,没说话。
反倒是谢喻舟用冰冷是视线凝视了他一眼。
大夏不由打了个激灵,心道这读书人的眼神有够吓人的,听说这谢家和季家、县令有牵扯,还是不要打歪主意了,免得吃亏。
唉,就是戚家没有谢家有钱啊。大夏心道。
午后,谢家的耳房垒到一半,砖瓦乱糟糟的摆在地上。门口躺着两个老妇人,那些看八卦的妇人像是嗅到了特殊气味一样,登时把谢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戚老太这回没有装晕,是真的昏了过去。
大夏媳妇冷冷的剜戚老三和戚南一眼:“别以为她晕了,钱就不要赔了。”
戚南不说话,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戚老三不善言辞,窝窝囊囊地靠着戚老太。
这时里长才姗姗来迟,他瞧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看得直皱眉:“这是怎么一回事?”
谢喻舟上前,把事情的原委一一说明。
里长的眉毛直接被拧成了川字,浓浓的不悦写在脸上。
“一天到晚不消停。”里长说着看向地上的戚老太,还没等他询问老妪的身体状况,他就被冲上来的大夏抱住了大腿。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