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你居然敢编排我们欢欢!”谢母横眉怒视,一幅气不可竭的样子。
谢喻舟也是摇头:“刘兄此言差矣,一隅之见,有失偏颇,还勿妄言。君子之道,谨言慎行。”
戚映欢对着刘阳义咧咧嘴:“听到了吗?还敢当着我的面说坏话!”
说完,拿起水盆,作势就要砸过去。
刘阳义当即吓得抱头乱窜,嘴里念叨着:“不可理喻,不可理喻!羞与为伍!”
然后他一溜烟跑了。
戚映欢看着刘阳义的背影,得意的一笑:“还敢和我斗。”
这段小插曲很快过去。
等她转过头后,便发现母子二人看自己的眼神多了些古怪和自责。
对于小姑娘对谢喻舟的维护他看在眼中,就是小姑娘的手段粗暴了些,要是遇到寻常人家可能会落得个里外不是人,还好谢太傅不是拘泥行事之人。
谢喻舟道:“多谢夫人解围。”
戚映欢轻咳了一声道:“娘,我……”
“我知道,我知道。”谢母摸着戚映欢的小脑袋道:“欢欢是看不得我与喻舟受委屈才如此作态。”
不管戚映欢做了什么,谢母都能为她找到借口。
嗳,没办法,谁叫她就是那个被偏爱的人呢。
随后谢母又语重心长道:“只是欢欢啊,这世道对女人苛刻,以后万万不能如此,万一传出点什么话,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以后喻舟在的话这种
事交给他便可,莫要强出头。”
“是,我知道了。”谢母说的话戚映欢还是听得进去。
谢喻舟一直表现的成熟,但在她眼里他仍旧是个小少年,生怕他吃亏,所以戚映欢才急着为他出头。
可少年人成长总需要经历风雨,戚映欢也不能护谢氏母子一辈子,以后她得改改冲动的性格。
三人卖着剩下的肥皂,有了小媳妇大姑娘大妈的宣传后,剩下的二十多块肥皂很快售罄。
戚映欢收拾着摊位上的杂物,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呼:“咦?”
“怎么了?”谢母和谢喻舟问。
“娘,你们看看那是不是我二伯。”戚映欢指着街道斜对面走过去的男人问。
“戚老二?”谢母问:“在哪里?”
“那里……欸?怎么不见了。”戚映欢指着街道的一头,语气忽地一转。
她明明看到戚老二和两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走在一起,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可能是我看错了吧。”戚映欢道。
而谢喻舟看着戚映欢指的那个方向,眉头微敛,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很快,戚映欢把戚老二的事抛到脑后。
当她拿着手中两千九百八十个铜板时,心中有种自豪感。
本来对未来的迷茫也终于消失。果然,女人啊,只有手上有了小钱钱,才能有安全感。
问:女人一有了钱,会干什么?
答案很明显,逛街。
“娘,我
们去逛逛,您难得来一趟镇上。”
戚映欢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对古代的任何事物都感到好奇,什么都想上前摸一摸,看一看。五颜六色的小糖人、红彤彤的冰糖葫芦、香喷喷的烙饼,无一不让她眼馋。
桃园镇,吉祥布店。
“娘,这块豆绿色的布称你肤色,要不我们买几尺给您做件棉衣吧,正好马上要到冬天了。”戚映欢摸着棉布说道。
掌柜是个中年男人,看上去要比琅翠阁的女掌柜要和善许多。
一听她们有买布的意向,马上凑了过来:“是啊夫人,您女儿说的是,马上冬天了,做一身棉衣到新年也有个好兆头。”
“这是我儿媳妇。”谢母马上纠正道。“离新年还有三个多月,早着呢。”
“哎呀,恕我眼拙。”掌柜又笑眯眯道:“夫人,早点做比较划算。新年前,棉布和棉花都要涨价喽。”
戚映欢一听,马上问掌柜:“掌柜,布和棉花怎么卖啊?”
“一尺粗布三十文,棉布四十文,棉花六十一斤。”掌柜拨着小算盘答道。
戚映欢闻言,心中已经盘算开来。
做棉衣的话当然要用棉布,一件衣服需要三尺布,一斤半棉花,一共是二百一十文。她需要卖四十块肥皂才能赚到这个钱。
“欢欢不用的,我的旧棉衣还可以穿,别浪费了。”谢母也算出了这一笔账,连连拒绝。又
道:“不如欢欢给自己做两件,我看你连件厚实的冬衣都没有。”
谢母说的没错,戚家好多年没给她做过新衣服,连换洗的几身衣服还是大丫淘汰下来的旧款,即便是这样也是缝缝补补三年又三年。
上次去县城她穿的粗布衣,是她唯一拿得出手的衣服,那还是戚老三给她的嫁妆。
她冬天的破棉衣则是她娘的旧衣,穿了那么多年里面的棉花早就干黄结块,根本起不到保暖作用。
不过她不着急,离天气冷下来还有个把月,自己的棉衣等再卖一次肥皂再做也不迟。不说戚映欢做肥皂的本钱是谢母所给,就光看谢母平时对自己的袒护与照顾,戚映欢就乐意孝敬谢母。
“先给娘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