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你先等我一会儿。”萧云祁动作轻柔,将云初念护送到相对安全的位置,安抚她:“等我解决掉这些麻烦再慢慢同你细说。”
他慢条斯理的将麻绳扔到一边,看着面前满眼防备的几人,阴恻恻的笑问:“你们谁做的?”
其余几人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福公公看到他对云初念的态度,眉心拧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但他自认自己很了解陈彦,不相信他会背叛梅玄机,所以愠怒低吼:“陈彦!你在做什么?那个女人是大周的奸细,还不快杀了她?”
他只知外面有敌人闯入,却不知道敌人之一就是自己最熟悉的人。
“原来是你下的命令!”萧云祁点头,脸上虽然浅浅的笑着,下一秒却手腕一翻,一道寒芒从他掌心急速射出去。
福公公虽看出了他的动作,但他的身体有太多陈年旧伤,现在的反应根本无法躲避。
一柄匕首牢牢地钉入福公公眉心,整个刀刃完全没了进去,只余下一截刀柄在外面,尾端的尾端一个小巧的玉坠正不断摇曳。
福公公瞪大双压,不甘心的紧盯陈彦,声音沙哑的问:“为……为什么?”
为什么要背叛殿下?
可是,他的问题已经
没有机会等到答案,话音刚落下,整个人就直挺挺的往前倒去。
到死,他都想不明白,往昔对梅玄机言听计从的人,今天怎么会突然取走自己性命。
萧云祁笑容阴森,如索命的阎罗,慢条斯理的说:“接下来,轮到你们了!”
所有人头皮发麻,如临大敌。
一切发生的太快,那些侍卫没想到陈彦这个自己人竟然会突然反水,一言不合直取福公公性命。
虽然萧云祁只露了一招,但他们已非常清楚双方实力悬殊,这么多人加起来也不会是他一个人的对手。
这样的念头涌上心头,还未战斗就已经先怯了场。
有胆小的人下意识往后退开几步,想拉开安全距离。
萧云祁瞬间洞悉了他的念头,纵身一跃,拦在那人身后,声音如索命的厉鬼:“想跑?!”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
萧云祁将满腔的怒火全部发泄到这几人身上,如砍瓜切菜,顷刻间就让六人亡于剑下。
断肢残骸铺了满地,浓浓的血腥味溢满鼻腔。
萧云祁嫌恶的将溅到手背的几滴血擦拭干净,然后才走到云初念面前:“抱歉,路上找机关废了一些时间,让你受惊了。”
云初念
摇摇头。
她的情绪本来已经调整好了,但现在面对萧云祁温柔的笑容,连日来的委屈在此刻齐齐爆发出来。
还未说话就已先让泪水氤氲了眼眶。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云初念突然猛地扑上去抱住他,哽咽着说:“只是,我刚才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在死亡降临的前一秒,云初念的心中浮现出无数个遗憾。
而最后,所有的遗憾都指向一个人——萧云祁!
“我给你指了路,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我想拖延时间,但是没想到他连拓跋聿的死活也可以不在乎……”
她以为福公公是绝对忠于拓跋聿,只要祭出拓跋聿,他就会投鼠忌器。
没想到他竟然这般的疯狂偏执,一味要杀了自己以除后患。
这一次,确实是她大意了。
萧云祁浑身僵硬。
刚才连杀数人还能面不改色游刃有余的人,现在面对心仪女孩的投怀送抱,竟然脊背僵直,手足无措,连呼吸都乱了几分。
他甚至害怕自己的动作显得轻浮,连回抱住她都不敢。
最后,萧云祁只能小心翼翼的虚扶着她的肩膀,温声安抚:“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如果不是你给我指了路,
我还要多花不少时间找路,后来,你留下的线索突然断了,我就猜到你可能是出事了。”
那一刻,巨大的慌乱几乎将他淹没。
他近乎疯狂的在那个密室内寻找机关,好在最后还是被他给找到了,赶在最紧要的关头将她从阎王手上抢了回来。
两人‘久别重逢’,有太多话想要说。
但这里显然不是互诉衷肠的地方。
云初念的情绪逐渐冷静下来,她的理智也重新回到脑海中。
她推开萧云祁,无视掉不远处的断臂残骸,冷着脸问:“所以……你现在可以向我好好解释解释,为什么要瞒着我了吗?”
一想到这些时日,自己为他担心的无以复加时,他就藏在自己身边,什么都不说,她就咬牙切齿,恨不得咬上他一口泄愤才好。
虽萧云祁早就做好了被秋后算账的准备,但此刻面对她的冷脸,还是心一抖,很心虚的说:“我不想让你为我担心。”
云初念冷冷一笑:“别想用这句话就蒙混过关!”
萧云祁拿她没辙,知道自己今天若是不同她解释清楚,是没办法获得她的原谅了,只得无奈的从头说起:“到了荆州后,我一直在暗中寻找父亲的下落,但一无所获。”
“大约两个
月前,梅玄机派人到荆州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