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先起来吧,皇上的情况你也看见了,不必多礼。”
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在云初念身
上,但她恍若未觉,往前走了两步,恭敬的说:“皇上勿需担心,请由臣女先为您诊脉。”
“云姑娘就不必费心了。”
旁边的宣王抬了抬下巴,刚才宣旨的太监立即反扣住云初念的手臂,将她拖到角落里。
云初念的心直往下沉。
她立即明白了宣王的用意。
恐怕,召自己进宫医治是假,让自己来做一个‘证人’是真。
如果连名满天下的神医都对景仁帝的病束手无策,这样景仁帝的暴毙就又多了一份可信度。
宣王这么自信的认为自己会帮他圆谎,之后必定还会扣押住云家甚至裴家的人,逼迫自己乖乖就范。
“父皇!”宣王放肆的大笑着,逼近龙床边,恶狠狠的看着怒瞪自己的景仁帝:“你还是乖乖听儿子的话,把玉玺交出来,这样儿子还能给你一个痛快,让你少受一些痛苦。”
龙床上的景仁帝颤巍巍的想抬起手扇他一巴掌,但只来得及举到半空就无力的垂了下去。
最后,他只能咳出一口浓痰吐到宣王脸上:“逆臣贼子!你……你休想得逞!”
光是这几个字,就仿佛耗尽了景仁帝所有的力气。
说完后,他就倒在皇后的怀里,大口喘着气,俨然一副行将就木,将要断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