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悦欢不甘心!
但面对沈修齐毫无保留的信任,任何的挑拨离间都是枉然。
到最后她也只能悻悻的败下阵来。
云兰馨早就哭成了一个泪人儿,沈修齐后面骂了云悦欢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看着沈修齐,满眼都是藏不住的情意。
若说她之前还对未来心存疑虑,那现在这些担忧全都在他的维护之下荡然无存了。
沈修齐难得有这样情绪外放的时候,回过头面对云兰馨含羞带怯的眼神,他耳根微微泛红,干咳了一声不太自然的说:“你哭成这样,就不要出去相送了,否则母亲看了反倒会担心你。”
“嗯。”云兰馨乖巧的点头。
她现在一门心思挂在沈修齐身上,别说只是不让出去相送,就是让她把这条命给他,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云兰馨目光痴痴的看着沈修齐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直到再也看不见了,她才怅然的收回视线。
林氏一直到把客人全部送走了才听说水榭的事情。
她怒火攻心,在清晖园内当着所有人的面就扑上去左右开弓接连扇了云悦欢几巴掌。
旁边的武锦轩下意识想阻拦,还被林氏的巴掌波及,也
跟着干挨了几下。
“你这个小贱人,竟差点叫你再次搅了馨儿的姻缘。幸好我早有防备,一早就把这些事情坦诚的向沈家交代了,要不然岂不是叫你坏了好事?那沈二郎是个光风霁月的正人君子,你以为他会和某些沽名钓誉的伪君子一样,轻易就被你这贱人挑拨吗?”
林氏一直担心女儿定过亲的事情会影响她的幸福,所以沈家来求亲时,她想了一整夜,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情坦诚的告诉沈家。
比起马上被拒绝,她更担心两人成亲后这件事情才被沈家知道,会产生多么恶劣的后果。
现在林氏不禁庆幸自己当时的坦荡,将一场可能产生的误会消弭于无形中。
云悦欢不服,正要说话,坐在上方的云老夫人厉声呵斥:“把她的嘴给我堵上,再捆了手脚送回武安侯府,将今日五姑娘做的事情完完整整告诉武家老夫人。另外再告诉她,我云家的女儿既然嫁到了她们武家,那就该归她管束了。往后,我们云家就当没这个孙女了。”
几句话,便和云悦欢彻底断绝关系。
如今武家落魄,而沈家经商多年,家产丰厚,族中又有不少子弟在朝为官,沈修齐日
后也必有大作为,要偏向谁,云老夫人心里门清。
云悦欢也害怕了。
她在武家本就过的艰难了,如果再失去云家这个靠山,她不敢想象以后武家那几个长辈会怎样磋磨自己。
但任凭她再怎么求饶也无济于事,只能被孔武有力的婆子粗暴的拖出清晖园。
林氏还是气不过,从清晖园出来后迁怒于凝霜院,带着人乌泱泱的去凝霜院一气发落了好几个丫鬟才勉强作罢。
和怒发冲冠的林氏一比,云兰馨就冷静多了。
她也算是因祸得福,被云悦欢这么一算计,她反倒看清了沈修齐冷漠的表象之下藏了一颗火热的心。
两人不仅没有因此产生嫌隙,关系反倒比之前更紧密了。
自沈修齐离开后云兰馨就仿佛泡在蜜罐子里一样,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嘴角时不时漾起一抹甜蜜的微笑。
云初念摇摇头,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
云兰馨亲事最终定在来年开春后,距现在还有近四个月的时间。但林氏已经开始拘着她在家里学规矩绣嫁妆了。
说是学规矩,其实就是跟着林氏学一些管家理事的事情。
云兰馨哪里静得下心来学这些,没撑过五天她
就开始哭爹喊娘,每天按时到漪澜院来找云初念诉苦。
也只有在这里的时候,林氏才能睁只眼闭只眼,让她有口喘息的时间。
一来二去,云兰馨也开始明白云初念才是自己的救星,便来的越发勤快了。
姐妹俩的感情突飞猛进,这倒是云初念之前未曾想过的。
……
立冬之后,温度急速降下来。
荆州的战事打的比预想的要艰难许多,两个多月了,竟然还没有结束,并且还隐隐有受到牵制,顾此失彼的迹象。
昌邑国不断派出精兵对荆州军营进行小规模的攻打,而且多是夜深人静,士兵们睡得正香的时候。
连续几次,他们的偷袭都得逞了,虽不至于造成多大的损失,但每个人的心里都憋了一肚子气发泄不出来。
萧震山戎马一生,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他当下便集结人马要大举进攻昌邑国,只留了十万人驻守军营。
但大军刚刚出发一日,军营内便传来急讯——北凉派了五万人突袭军营,营地众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损失惨重。
萧震山不得不后撤。
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昌邑国早就和北凉达成了合作,两国试图用这种法子
让荆州的几十万大军疲于应付。
萧震山烦不胜烦,但时值冬日,北地天寒地冻,行军打仗更是困难重重,他暂时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解决目前的困境,只能按兵不动,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