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素素掩嘴轻笑,满眼鄙夷:“您说,若她品性没有问题,会在半年内被接连退两次亲么?”
武锦轩自云悦欢小产后就整日借酒消愁,武素素将他的苦闷全部看在眼里,只觉得一切都是云悦欢不甘心被退亲造成的。
所以这会儿不遗余力的想要诋毁她。
罗诗琪没听说过这个事情,听得津津有味。
假山后的云兰馨气的两眼发昏。
尽管云悦欢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但她仍旧对武锦轩的见异思迁无法轻易释怀。
现在武素素这样在背后污蔑她,她如何能忍得下来?
当下完全将道歉这回事抛到脑后,从假山后面冲出来,拦在两人面前,指着武素素的鼻子破口大骂:“好你个武素素,亏我之前还把你当亲妹妹看待,结果你竟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竟敢在背后胡乱编排我的坏话,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话音未落,云兰馨就捞起袖子就朝武素素扑上去。
云初念下意识伸手想拦,却没有拦住。
武素素一声尖叫,云兰馨已经直接扑倒了她,骑在她的身上。
云兰馨将被退亲的怒火发泄到武素素身上,武素素也将对兄长的怜惜化作恨意发泄到云兰馨身上。
两人打作一团,谁也不肯饶了对方。
乱套了!
罗诗琪已经被这变故吓
呆了,僵滞在原地,脸色煞白。
她没想到自己只是将今日受到的委屈向新认识的朋友抱怨了几句,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般不可控制的地步。
云初念最先冷静下来。
她看了一眼花容失色的罗诗琪,知道此事今日是不可能善了了。
她压低声音在南枝耳边嘀咕了几句,南枝仓惶的点头,趁乱离开了这里。
等南枝离开之后,她才对旁边呆滞的宫女太监,怒声吼道:“还不快把她们拉开?事情闹大了,小心太后治你们的罪。”
所有人如梦方醒,赶紧上前手忙脚乱的想拉开打作一团的两个人。
两人被分开的时候,头发乱作一团,身上也糊满了泥土。这样了,两人还时不时抬脚想踢对方,嘴上也骂骂咧咧不肯服输。
“怎么回事?”
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众人随着声音看过去,皆心下一沉,立即乌泱泱跪成一片,大呼:“参见太后娘娘。”
来人竟是仁孝太后。
那个虽无子嗣,却因为先帝的宠爱,破格允许不用陪葬,还为她留下遗旨,晋封为太后,与仁德太后平起平坐之人。
早就听闻两位太后面和心不和,今日仁孝太后甚至还借口身体不适,不愿参加仁德太后的寿辰。
但现在看她神采奕奕的模样,哪里有半点身体不适的样子?
仁孝太后盛怒的看着
狼狈的两人,厉声呵斥:“尚在外面就听到你们的打斗声音,你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这延福宫岂是你们撒野的地方?把她们两个给我绑起来押进去!哀家今日若不好好惩戒你们,以后这宫闱之中还不乱了套了!”
仁孝太后的视线在其余人脸上扫过。
看到云初念时,她顿了顿,紧蹙的眉心微微一松,嘴角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云兰馨此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仁孝太后的出现令她又惊又惧,求救似的看向云初念。
云初念不着痕迹的朝她摇了摇头。
云兰馨焦躁的情绪奇异般的冷静下来,深呼吸一口,乖乖的任由两个小太监将自己绑起来。
和她一比,武素素就没那么淡定了。
她噗通一声跪下来,膝行到仁孝太后面前,哭着哀嚎:“臣女冤枉,求太后娘娘为臣女做主,是她先动手的。”
云兰馨鄙夷的别开视线,低声嗤笑:“就这点出息!”
仁孝太后脸色铁青,怒喝道:“带进去!”
延福宫内,向仁德太后请安献礼的人已经结束,此刻众人正在陪太后闲聊着京都的趣事,对外面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仁孝太后雷厉风行的从外面走进来,面对众人的请安,她掩嘴轻笑:“平身吧,今日姐姐才是主角,大家切莫把心思放到哀家身上来了。”
待她坐下后,仁德太后看
了一眼随她一起进来的罗诗琪,一边在心底疑惑她们二人怎会走到一起,一边在面上非常关切的温声询问:“不是说身子不适吹不得风吗?怎么还是来了?要不要宣太医再来给你看看?”
“只是受了些风寒,不打紧!还是姐姐的寿辰更重要。”
仁孝太后喝了口茶,慢条斯理的说:“况且,我听闻有人胆大包天的欺辱诗琪姑娘,我一直将她当做是亲孙女对待,她今日受了委屈,我自是要帮她出这一口恶气的。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太仁慈了,这下面的人都快骑到你头上来了,你还是不忍惩罚。但是你能忍我可不能忍。”
她这话没头没脑的,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仁德太后听了有些摸不着头脑。
仁孝太后却也不废话,冷声说:“把人带上来!”
被五花大绑的云兰馨和武素素立即被人押着进入殿中,跪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