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念:“臣女没有下毒。”
云初念的脸色一片坦然。
尽管此时的局面对她非常不利,但她也没有半点慌张,不卑不亢的说:“我与状元郎无冤无仇,没有下毒害他的理由。”
她又看了一眼蔡奇毫无血色的脸,把自己心里那个猜测憋了回去。
安舞冷哼:“状元郎是青州人士,你又正好是在青州长大的,谁知道你和他是不是真的无冤无仇?”
“说起来,这大殿之上,只有你是和状元郎最有渊源的。”
上次马球会,安舞输的那么难看,这让她一直到现在都是京都这些贵女口中的笑柄。
她早就记恨上了云初念。
今日总算给她找到了机会。
安舞怨毒的看着云初念,誓要让云初念今日狠狠吃一番苦头。
“安姑娘此言差矣!”
一道隐含薄怒的声音响起。
如今已贵为探花郎的裴引章突然开口:“若按照安姑娘的理论,那最有嫌疑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我与状元郎同样来自于青州,而且他贵为状元我却仅为探花,被他压了一头。我也有可能因为心中不平,怀恨之下对他下毒。”
裴引章的声音掷地有声,眼睛凌厉如鹰隼一般,直勾勾的看着安舞。
安舞心虚,被他看的节节败退,尤
不甘心的辩解:“你与云初念是表兄妹,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兄妹俩早就合谋好的?”
“问问外面的侍卫不就知道云初念是不是和那个侍酒的宫女一起进来的了。”
景仁帝身边的太监李全飞果然找来值守的侍卫。
大殿之中虽然无人在意云初念何时离开过,但外面的侍卫却一清二楚。
安舞一番询问下来,当即就点头说:“安姑娘所言为真,云姑娘确实带着丫鬟离开过。回来的时候,也的确是和侍酒的宫女一起回来的。”
安舞得意的睨了云初念一眼,满脸的挑衅:“云初念,现如今你还要如何解释?”
“你若是能说清楚你出去做了什么,是否有人为你作证,说不定还能洗刷清你的嫌疑。否则……你就是下毒的真凶!”
云初念薄唇紧抿,正要说话,旁边一道闲闲的声音突然响起:“若按照你这么说,那本世子也出去过,是不是本世子也是谋害状元的凶手?”
萧云祁姿态慵懒,凤目轻挑,闲闲的一眼扫过来,令人不禁心跳加速。
他低沉的声音极具魅惑力,安舞不禁红了耳根。
结结巴巴的说:“世子……您自然不会害人。”
“为什么?云三姑娘离开后不久,我也出去了一趟,怎么她就是凶手,我就不是了?”萧云祁不依不饶的逼问。
安舞:“这……”
她本就是借机为了泄私怨。
现在先是裴引章,又是萧云祁,两人的连番追问下,她又哪里拿得出来铁的证据证明云初念真的下毒?
眼看着安舞节节败退,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云初念轻笑一声,看可怜虫一样看着她,不疾不徐的说:“谁告诉你,状元郎真的是中毒了?”
刚才为蔡奇诊治的御医脸色一僵,不自然的干咳了一声。
景仁帝刚才对云初念颇为礼遇的样子,让御医也不敢摆架子,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虚心请教:“不知道依云姑娘的看法,状元爷这是何症?”
云初念蹲下身,给蔡奇一番检查后说:“状元应该是经年积累的旧毛病在一夕之间齐齐爆发出来了。”
她纤细的手指在蔡奇的腹部按压了几下。
只见蔡奇在昏迷中也痛苦的紧皱眉头,身体因为痛苦佝偻蜷缩。
“今日我手边没有工具,不能为状元开膛破肚做检查。”云初念神色可惜。
在场其他人听完纷纷面有菜色,不敢细想那是怎样残暴的画面。
云初念:“不过若我猜的不错,此病应该是他这些年读书忘乎所以,以至于饭食不定,经年积累后拖垮了胃。”
“原本应该也无什么大事的,偏偏他今日喝了不少酒,脆弱的胃部受不了这样
的刺激,便应激性的吐了血。”
“先是浑身乏力,然后呕血昏迷,这症状看起来和中七煞毒的症状相差无几,所以您会误认为中毒乃是人之常情。”
“二者唯一的区别是,此病的症状呕出的血液呈鲜红色,而七煞毒吐出的血液呈黑红色。”
宫里的人个个生活精细,御医们哪里有过处理胃出血的经验。
相比起来,宫中见不得人的阴私众多,他们处理中毒反倒经验更丰富一些。
御医听得非常仔细。
原本眼底对云初念的轻慢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狂热般的认可。
云初念借用御医的金针,在蔡奇身上的几处穴位上扎满金针,没过一会儿,昏迷的蔡奇眼皮微微动了动,极其缓慢的睁开了。
他的眼神里满是茫然。
“醒了!”御医欣喜的说。
云初念也松了一口气。
醒的这么快,那说明他的病情还不算太严重。
“既然醒了,就先去休息吧,我写一份药方。切记,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