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氏看梨花扶着赵氏回了家轻声道:“这几年梨花的变化还真大。”
“比以前好看了,也比以前富态了,最为关键的是,以前她好像浑身都带刺,现在看着到是柔顺了许多。”
“还是你会说话,就是这样的,她这次又是抱儿又是带家仆的,可见过的不错。”
花语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说了一会梨花的事,花氏看着闺女询问道:“王小翠三人的事已在村里传开,你们明日早上就走?”
“嗯,铺子那边正是急需人的时候,他们早些过去,豆花、小梦他们也能轻松些。”
花语顿了顿问:“今年冰店什么时候开张?”
“你爹、大伯还没有决定呢!”
花语闻言有些惊讶道:“还没有做决定,这已是四月了呢!”
花氏凑到闺女的耳边轻声道:“他们是怕有战事。”
“即便是真有战事,也打不到咱们这来,咱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还是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的。”
“看看,咱们母女想到一块去了,我就是这样给你爹说的,偏你爹、大伯杞人忧天的说再等等。”
花语微微一笑为父亲、大伯说了几句好话。
“他们也不算是杞人忧天
,真要是大战了,或多或少还会是影响到生意,阿爹、大伯都是走一步三看步的人,想来心中已经有计较了。”
“但愿如此。”
花语和母亲说了会话道:“晚上我带着团子回去吃饭。”
“哎!”
花语抱着儿子回到家中,公爹、慧姨正在说梨花的事,她听了几句,看团子直打呵欠,抱着他回了屋。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一觉醒来,梨花竟上了门。
孙大抱着孙子、暗示地看了一眼慧娘道:“你们聊,我们带着团子出去玩玩。”
花语笑着点了点头。
等三人离开后,她看着梨花问:“喝茶还是喝糖水?”
“给我来杯茶吧!”
花语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她,顺道的又抓了一些山果、糕点放在了桌子上。
梨花喝了口茶,拿了一山果咬了一口感慨道:“以前我最不喜欢吃这种果子,虽好看但一点也不好吃,可那时候不吃又没有办法,不吃就要饿肚子,也没有东西给我吃,后来我虽想吃什么就买什么,最怀念的反而是这种山果。”
花语喝了一口茶看着神色很安宁的梨花。
“家里还有很多,一会走的时候,我给你包些。”
“那我
就不客气了。”
梨花吃着山果看着花语笑着道:“以前我看你处处不顺眼的,给你说句话,得有半句是带刺的,恨的时候都恨不得杀了你啦,真没有想到现在反而可以这样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里和你聊天。”
花语闻言笑了。
“我们这是长大了,再说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呢!”
“是啊!现在回想起来,咱们之间的那点恩怨,就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似得。”
梨花这句话中充满了沧桑,花语当即转移了话题。
“你在清河州那边可还好?相公说黄捕快是个很好的人呢!最为重要的是他很爱你。”
提起丈夫,梨花的脸上有了也许的笑意。
“我这一生最大的幸事就是遇到了我的相公,如果不是他,我恐怕还无法从周文的身边逃脱,你都不知周文的死讯传到清河州时我有多高兴,当时真想大醉一场,可惜当时怀着壮壮,不能喝酒,不过即便如此,那日我也喝了两杯。”
花语听她主动的提起周文,就知她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人,毕竟她对她的过往还算了解,又不是个多话的人,而她所有的心酸、委屈,只能向她倾诉,有些事恐怕连赵
婶子她都不愿意告诉,所以她很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做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相公还因为我偷喝酒,说了我一顿。”
“我这里有酒,你要不要喝点?”
“不了,现在没有那种心情了,以前我一直都觉得我比你聪明,直到现在我才知真正聪明的是你,当初你应该就是看清楚了周文的真面目,才疏远他的吧?亏我还把他当个宝似得,甚至还一度因嫁给他沾沾自喜的,当初我如果能听听,你和孙焘的劝告该有多好。”
花语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人要往前看,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你有一个很可爱的儿子,有一个爱你的丈夫,周文已死,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梨花挤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
“我也想放下,可往往就在我想要放下时,以前的一些人和事总是提醒着我昔日种种,我现在回忆起从前,只觉得好悔,如果我没有跟着周文离开那该有多好。”
梨花擦了擦眼角的泪。
“可有时候我又在想如果没有跟着周文离开的话,我也就碰不到我的相公了。”
梨花顿了顿看着花语。
“你的事我虽在清河州但也听说了一些
,特别是你和庄婆婆编写的那本书,帮助了很多人,你恐怕还不知,在清河州那些怀有身孕的小媳妇可以说是人手一份,因咱们是一个村子的人,我还跟着你沾了不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