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蛮喝着炒面糊糊,望着紧闭的城门道:“按照嫂嫂的预产期,此时她应该已经出了月子,也不知是侄儿还是侄女。”
林朝阳手托下巴看着她问:“你是喜欢侄女还是侄儿?”
“只要是嫂子的孩子我都喜欢。”
林朝阳闻言揉了揉她的头温声道:“快喝吧!明日我们进了城,就知嫂嫂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了。”
孙蛮轻轻‘嗯’了一声,端着碗喝了起来。
翌日孙焘刚来到衙门听陆轩把韩家村的人转移到了其他地方,心想他的速度可真够快的,火药的事他既已经决定不沾,当即把韩家村的事抛到了脑后。
巳时,郭家村一妇人来报案,说她的儿子不见了,希望衙门里的人帮她找一找儿子,这件事虽小,却在孙焘的职责范围之内,他领了差事,当即骑马去了郭家村。
彼时百顺胡同,花语哄睡了儿子,带着小碗进了西屋,因明日要回村替儿子办满月,还不知会回去几天,她准备今日多做些肥皂,免得肥皂铺断了货。
就在她做肥皂之时,前院突然热闹了起来,她放下搅拌棒,狐疑的走出西屋,就见猴子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前院发生了何事?”
“启禀夫人,有一妇人来闹事,说咱们卖假肥皂。”
花语闻言眉头微微一挑,抬脚就往前院走,按理说即便是闹,她也应该去铺子闹,怎会来百顺胡同,而且还这般轻易的就找上了门,这妇人知她?
“那位妇人看着可面善?”
“从未见过,不过她来咱们家闹的时候,张氏拉了她几回,奴才猜,张氏应该认识她。”
花语脚步微微一顿,看来这假肥皂的事应该和张氏脱不了干系,她来到前院就见院门口处,张氏和一妇人正在拉扯,那妇人膀大腰圆、一脸刻薄相,看起来就不好相处,也不知张氏给那妇人说了什么,那妇人突然甩开了她叫嚷道:“小妹,你怕她,我可不怕她,她卖假肥皂难道还有理了?”
“大嫂,你先听我说……”
据她所知张捕快乃是独子,张氏既然叫这妇人大嫂,那也就不难猜出这妇人的关系了,她应是张氏娘家大嫂。
花语知道了两人的关系走上前看着妇人道:“这位大姐,你张口闭口就是假肥皂,不知你这肥皂是从哪卖的?”
张氏看到花语的那一刻,双眼中飞快地闪过一
丝心虚,她拉着嫂子就要走。
“你老是拉我干什么,今日我非得问清楚不可,不能二十文买了一块肥皂回去。”
花语闻言看了一眼心虚的张氏道:“这件事咱们的确要好好理论理论,做生意讲究以诚为本,童叟无欺,我家肥皂虽会定期做活动、送优惠券,但因为成本高,从未卖过二十文一块,所以我想问问这位大嫂,你这块假肥皂是经谁手买的?”
妇人听闻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望向了张氏。
张氏转身背对花语拉着嫂嫂低声道:“有什么事咱们回家再说,那二十文我退给你就是。”
妇人倒也不蠢,这时候已知这件事肯定是有什么猫腻,她顺势就要随妹妹回家。
花语看着往外走的两人淡淡道:“慢着,这事咱们还是讲清楚的好,如果讲不清楚,我少不了要去趟衙门了。”
张氏两人听闻同时站在了原地,扭头望向了她。
“衙门?为何要去衙门?”
“孙大妹子不用如此吧?误会都是误会罢了。”
花语淡淡地看了一眼张氏,望向了刻薄妇人。
“你无缘无故说我卖假肥皂,属于中伤,已影响到我店的声誉,我自然有权
利状告你,根据我大靖律,咱们一旦对簿公堂,你不但要向我道歉,还要赔偿我店内的损失,所以咱们还是把话说清楚的好。”
“什么中伤,我说的是事实,的确是你们卖假肥皂。”林氏在家里泼辣惯了,看花语面相又是个好欺负的,一点也不惧,当即又叫嚷了起来。
“那就把你买的肥皂拿出来,并告诉我是经何人之手买的。”
“拿出来,就拿出来当我怕你!”林氏从怀里拿出一块肥皂丢在了花语的脚边。
闹了这么一会,门外已经引来了一些看热闹的,一个个望着孙家,竖起了耳朵。
花语弯腰捡起地上的肥皂,仔细的看了一番,余光瞥了一眼低着头的张氏,勾了勾嘴角道:“这的确是块假肥皂,虽边缘是真的,但里面填的却是皂角,不得不说做出这样一块肥皂的人,还真有几分小聪明,不知你这块肥皂是从那买的?”
林氏看了一眼小姑子,仰着头道:“自然从你的肥皂店买的。”
花语闻言笑了。
“你确定?”
“当然,这还有假。”
“这位大姐,你恐还不知,我们店内每卖出一块肥皂都会记账,到时候只要
查一查账,就知你有没有在我店里买肥皂,你可要我查账?”
张氏、林氏都没有想到她竟还会做账,张氏仰头看着她笑了笑道:“今日这事都是误会,误会,我嫂嫂肯定是记错了,孙大妹子,千万不要和她一般计较,我这就带她回去。”
“我看这位大姐记性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