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还没亮,孙焘听院中有了动静,知爹、慧姨起来了,他轻轻地拿掉小女人环在他腰间的手,亲了亲她的额头,穿好衣服走出房门,看老爹拿着刀正准备杀猪,疾步走到了他的身边。
“我来吧!”
孙大当即把刀给了儿子。
孙焘利索的杀了猪,切成块搬到了架车上,用布盖好,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就随着父亲出了门。
肉铺,两人刚把肉挂好,就来了客人,孙大收钱、孙焘切肉,两父子配合的很默契。
送走了客人,孙焘看暂时无人的,放下了手中的刀:“阿爹,你儿媳开了一肥皂铺的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知道,听说肥皂铺的生意很好呢!”
“的确很好,平日里可卖四五百的肥皂,一月下来可赚四百多两。”
孙大瞬间瞪大了双眼:“这么赚钱?”
“是啊!一个月的收入,就够我们一年花的了。”
孙焘感叹了一句接着道:“阿爹可知我这次去南蛮赚了多少钱?”
孙大闻言凑近儿子小声问:“多少?”
“所有的加在一起有八九千两。”
孙大呼吸顿时粗重了许多。
“我滴乖乖,我这一辈子也
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孙焘拿出竹筒递给了父亲温声道:“我和小语都能赚钱,小蛮走一趟镖也能赚不少的钱,爹,你觉得你这个肉铺还有开下去的必要吗?”
原来儿子饶了这么一圈,真正想给他说的是肉铺的事。
“儿啊!我知道你们现在都能赚钱,我开肉铺主要是想给自己找点事做,而且一日不杀猪,我浑身就难受。”
“爹,你现在是里正,据我所知平日里的事也不少吧?等小语生了娃,你还怕会没有事做?再则不开肉铺不意味着就不能杀猪了,逢年过节的,你也可帮别人杀猪。”
孙焘顿了顿道:“阿爹,你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我想你自己应该很清楚,如果不是朝阳的那些药,你恐怕不会像现在这样这般硬朗,阿爹,你已经不年轻了,为了儿子、小蛮,为了慧姨,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才是,你孙子马上就要出生了,难道你不想亲眼看着你孙子成家立业?”
孙大喝了一口竹筒里的水过了好一会这才开口道:“这事你让我好好的想一想。”
知他刚才那番话父亲听了进去,孙焘‘嗯’了一声,专心切肉挂肉的
。
花语醒来天已经大亮了,她掀开身上的薄单子,坐了起来,还是村里舒服,夜间自然风吹到身上十分的凉爽,在清河府因为有冰卧室虽也很凉快,但远没有村里舒服。
院中洗衣服的慧娘看花语起来了,洗了洗手起身道:“你坐着我给你端饭。”
“慧姨,我来吧!”
“今日我用的大碗有些重,还是我来吧!”慧娘说着走进了厨房,打开锅盖把里面的馒头、菜、粥放在了托盘上,端进了正堂。
花语看是水果粥,端起来先喝了一口,朝慧姨竖起了大拇指。
“慧姨,你煮的水果粥,真好喝。”
“喜欢的话,晚上我还煮。”看花语很喜欢吃,慧娘也高兴。
花语‘嗯’了一声,坐下,拿起了筷子。
慧娘并没有打扰她,转身走了出去。
花语吃了早饭,把碗放到了厨房,看慧姨在搭衣服,走上前帮着她一起晾晒衣服。
“你做的这肥皂真好用,你爹天天杀猪、卖猪的,这衣服上或多或少都会沾一些猪油,以前很难洗掉,现在只要简单的搓几下就掉了。”
花语闻言问:“一块肥皂能用多久?”
“夏天,你爹的衣服要
天天洗,所以用的快些,一块肥皂也就用一个月吧!冬日的话应该可以用三个月。”
花语知慧姨是个很勤快的人,家里用的单子、被套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所以这肥皂用的自然也就快些。
“家里还剩多少肥皂?”
“家里还有六块,你们昨日回来又带了二十块,足够我用到年底了。”
花语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说了会话,看太阳升了起来回了屋。
午时初,孙焘拉着架车回到家,看家中静悄悄的,悄悄的回到卧室,看小女人斜靠在床上睡着了,他转身关上了窗户,省的热死进来屋里热,也许是临近生产的缘故,她现在夜里要起来四五次,这么频繁的起来,夜里自然睡不好,想着他没有回来时,她还要天天坚持做肥皂的,也不知她是怎么撑下来的。
孙焘在小女人的身边坐了会,想着下午就要回清河府,他悄悄地走出房门,给慧姨说了一声背着背篓进了山。
未时过半,孙焘、花语就离开了村子,他们来到县里,在冰店待了一会,这才去码头。
黄昏,两人总算是回到了清河府。
回到家,花语斜靠在凉席上就有些不
想动了,下午离开村子时,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坐在马车里虽有风,却是热风,吹在身上更加的热了,后来坐船时,虽稍微舒服了一些,但依旧很热,这热很了,她这会只觉得有些难受。
孙焘端着西瓜进来,走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