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末,花语、林朝阳牵着马下了船。
两柱香后百顺胡同,花语把马绳递给猴子,边领着林朝阳往卧室走边看着小婉询问道:“我离开的这段时间老爷可醒过?烧可退了?”
李婉飞快比划了一番。
知焘哥哥没有完全退烧,也没有醒,花语顿时加快了速度。
卧室内,花语看林朝阳拿出一根金针,取了焘哥哥一滴血,闻了闻后,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了起来忐忑而又紧张地问:“这毒?”
“嫂嫂不必担心,这毒我能解。”
花语闻言顿时长出了一口气。
林朝阳收回金针,从怀里拿出一药瓶,取出一粒药喂孙焘吃下,转身看着花语道:“想要完全解大哥身上的毒,需要一样东西,我需进大凉山一趟,两日必回,大哥这边嫂嫂不必担心,刚才那丸药可解一半的毒,大哥想必一会就该醒了。”
“谢谢,可要我派人随你一起进山。”
“不用,我自己速度反而快一些,大哥一会醒来应该会有些头晕、呕吐症状,这是正常现象,嫂嫂不必忧虑,只一点我没有回来之前,不要喂大哥吃任何的东西,如果实在饥饿难耐,可以
喝一点糖水。”
“我省的了。”
花语送林朝阳往外走时,看他突然停了下来,以为他忘记交代了什么事,抬头询问地望向了他。
“嫂嫂可知大哥是怎么中毒的?”
“前天晚上……”花语简略地给林朝阳讲述了一番。
“也就是说这位姓周的犯人和大哥、大嫂算是旧识?”
“不错!”
“那他可认识小蛮?”
花语不知他突然间怎会这般问,她看着好像呆愣了一下,实则是有些犹豫,不知要怎么回答,不过她只用了几息的时间就做了决定。
“认识,因为我和焘哥哥的原因,他对小蛮、小译他们充满了恶意,曾差点伤了他们。”
花语停顿了一下看着林朝阳道:“我之前曾听小蛮说,昔日在清河州时,她差点遭了周文的暗算,当日辛亏你出现的及时救了她。”
原来那人就是周文,他还真是命大,到现在都没有死,林朝阳实在没有想到昔日在他身体里中下的毒,今日反到间接害了大哥,早日今日当初他就应该直接杀了他的,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替孙焘解毒。
“原来是他!大嫂不必送了,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林朝阳虽这样说,但花语还是亲自把他送了出去,目送他骑马离开,她这才回转,难道他真能解了焘哥哥身上的毒?焘哥哥知自己中毒后,为何第一个求助的人会是林朝阳?以前她只知林朝阳是个秀才还武功高强的,现在看来他身上还有很多她不知道的秘密。
花语思忖着回到新房,就见焘哥哥突然睁开了双眼,紧接着他翻身呕吐了起来,她急忙拿了一痰盂,边接边拍了拍男人的后背。
此时她已确信林朝阳真的可以解焘哥哥身上的毒。
过了一会等男人停止呕吐花语放下痰盂,拧了一帕子替他擦了擦嘴问:“焘哥哥,可舒服一些了?”
孙焘费力的睁开双眼看着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担心的小女人,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嗓音沙哑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花语俯身脸在他手掌心蹭了蹭温声道:“既然知我担心,就快些好起来。”
“我已经好了许多,你不要再做傻事,更加不要见周文。”
男人的话到是提醒了她,他们这边的情况她要尽快的给陆轩说一声才是。
“焘哥哥放心,我并没有见周文。”
孙焘闻言也就
知应该是陆轩拦了下来,无论他是因为什么拦下她的,这一刻他对十分的感激他。
花语扶焘哥哥躺好,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还有一点高,但比着之前已经好了太多。
孙焘重新握住了她的手温声问:“林朝阳来了?”
“来了,不过他方才去了大凉山脉,说是想要完全解焘哥哥身上的毒,还需要一样东西。”
知他的毒,林朝阳可解,孙焘顿时放心了下来。
“焘哥哥,再休息会吧!”
孙焘‘嗯’了一声,他虽觉得身体舒服了很多,却头晕目眩的,而且说话之时,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极不舒服。
花语服侍男人躺好,替他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屋外,她对李婉叮嘱了几句,就疾步去了衙门,陆轩那边还得由她亲自去说,小婉、耿秋月、猴子都不合适,现在她分外的怀念柳二,也直到这时她才擦觉家里还缺少一个在外跑腿的人,看来下次去看望嫂嫂时,要向她讨一人了。
衙门后院,陆轩听了花语的话,双眼深处飞快地闪过一抹惊讶。
“不知是何人替孙焘解的毒?”
“他林姓名朝阳,不出意外的话,
将来会是我们的妹夫。”
陆轩听闻脑海中自动地浮现一人,当日孙焘、花语成亲,他去吃喜酒,见过林朝阳,只不过那时他的注意力并不在他的身上,看来这位林秀才并不像他看到的那么简单。
“还真是有些出乎预料。”
“我也没有想到他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