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花语看奶奶精神不济,知她昨日里也没有睡好,手脚麻利地腾出了一空位,铺了一层厚厚的棉被道:“阿奶,躺下休息会吧!”
花老太到也没有强撑,由孙女扶着躺了下来。
花语拿了一件衣服盖在奶奶身上时,这才发现她手腕处有两道细长的伤疤。
“昨日晚上被老鼠抓的?”
花老太用衣袖盖住了伤疤轻轻‘嗯’了一声。
“一会回县里了我给你擦点药。”
“好!”
花语看奶奶闭上了双眼,掀开车帘跳了下去,几步走到父亲、大伯身边道:“大伯,我扶你上车休息会。”
“别担心,我不累!”
花韧看着明明呼吸已经有些急促,却依然嘴硬的哥哥道:“这人有时候得服老,你上车后,我们也能走快些。”
被弟弟嫌弃的花术:“……”
他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在柳二的帮助下上了车。
花语悄悄的朝父亲竖起了大拇指,对付大伯,还是阿爹有办法。
“自从大伯病好后,身体就大不如前了,他又不太愿意吃药调养,真是让人发愁。”花良望着马车叹了一口气道。
花韧摸了摸小儿子的头,看着闺女道:“你大伯平日里最听你
的,你多劝劝他,药还是要吃的。”
“我想大伯之所以不愿意吃李爷爷、王爷爷开的药,应该是那些药,对他的帮助不大。”
“那要不让铭哥儿想想办法,送你大伯去清河州那边看看?”花韧看着闺女征求地问。
“爹爹不用担心,我之前给大张老寄过去一封信,信中把大伯的情况,以及李爷爷、王爷爷诊治的结果,开的药方,都告诉了大张老,请他给大伯开些药,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能收到大张老的回信了。”
花韧三人闻言心中顿时一喜。
“太好了!”
“还是姐姐有办法!”
四人说话之时,花语看到一只老鼠‘嗖’地蹿了出来,她下意识的挡在了两弟弟的前面。
花韧、小兰反应极快,看到老鼠的那一刻就出了手,只不过小兰速度最快。
花语看着被石头砸死的老鼠,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花韧看老鼠死了扭头对儿女道:“都小心一些,速度再快一些。”
花语三人同时点了点头,接下来他们不再交流专心赶路,这期间他们又遇到了两波老鼠,都被小兰一石头砸死了。
大半个时辰后,花语一众人看到遥遥在望的县城,慢慢
的松懈了下来,只要进了城就好了。
自从老鼠开始在县里出没,几次三番的咬伤人后,县令大人一直都在倡导大家灭鼠,再加上捕快、衙役们的加入,现在县里的老鼠越来越少了,虽现在偶尔的还能再街上看到几只,但最起码她们睡觉的时候不用担心会被老鼠滋扰了。
一众人回到冰店后,把带过来的苞米都摊在了三重院中,虽没有太阳,却有风,在不下雨的情况下,五六天就能凉干了。
回县城的这天晚上,花语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下午她一连收到了三封信,一封是小蛮的,一封是焘哥哥的,这剩下的一封是嫂嫂、大伯母的。
自从嫂子生产,大伯母就没有回来,一直在清河府照顾她们母女两人,知她们村今年提前秋收,就特意的写信问问村里的情况。
花语拿出笔、墨把秋收的情况给两人说了说,信的末尾又报了一下平安,这才拆开小蛮的信。
这封信是小蛮初到京都给她写的,她看了一下日子是六月初九,那也就是说这封信差不多在路上走了将近四个月,现在她应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小蛮这封信足足有八页,描写了沿途所见
所闻,以及京都的繁华,她读了信,知道她一路平安抵达京都也就放了心。
花语收起了小蛮的信,紧接着又拆开了焘哥哥的信,他的信对她来说就像是一颗糖,读了信她心中甜滋滋的,她的焘哥哥真是越来越会关心人了,先是询问她秋收累不累,紧接着又问她有没有被老鼠咬到,然后又叮嘱她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以及近来都不要去军营看他,因一路上老鼠太多不安全等等,信的中间则说了一番自己的近况,问她收成如何,以及收到了小蛮的信等等。她放下信,提笔给焘哥哥写了一封回信。
两封信一并交给李穆后,她走进厨房帮母亲准备晚饭时,顺道的指点了一番李婉。等她走出厨房发现外面起了大风,与以前不同的是这次的风吹到脸上有些湿润,她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道:“要下雨了呢!”
花氏闻言道:“没有那么快,通常要等风停了才会下雨。”
花语‘嗯’了一声疾步走进三重院,见大伯正指挥陈平几人收苞米也就放了心。
晚饭后,花语把近来新做好的衣服递给了大弟、小弟、陆黎。
“明日应该会降温,你们起来穿厚一些
,别着凉了。”
“哎!谢谢姐姐!”
“谢谢阿姐!”
陆黎跟着两人道了声谢,随着花译、花良进了厨房。
这一夜狂风大作,吹的门、窗户‘嘭嘭’作响,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