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随着几个同窗跟夫子好友的孙子在园子里玩时,又看到了小黑,这次我偷偷的给了他两块糕点。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一个和狗抢食的人,竟愿意把手里的糕点,分给乞丐一块,后来因剩下的这块糕点,他被他的哥哥、妹妹毒打了一顿,抢了他的糕点,可即便如此他的眼睛里始终都有光的。
后来他的哥哥、妹妹吃糕点时,被其他人看到说他们的糕点是偷的,两人害怕就说偷糕点的是小黑,为此还抓了小黑送给了那几人,任由他们欺负他。
更客气的是那些人欺负小黑时,他的哥哥、妹妹还躲在一边助威大笑的,当时动静挺大的惊动了一些下人,小黑父亲就是其中之一,可是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打,他就像是没有看到似得,转身冷漠的离开了,那时小黑突然哭了,双眼中的亮光逐渐的暗淡了下去,长……长这么大,我还从未见一个人这般绝望过,当时我脑海里就一个念头帮帮他。”
花语几人听了他的讲述,放下了筷子,心中沉甸甸的。
“后来呢?”
“后来,我冲了出去,告诉那些人,糕点是我给小黑的,他们看是我
客人这才放过小黑。他们都离开后,我走到了小黑的面前问他愿不愿意跟我走,在征得他的同意后,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夫子,然后给了他父母一两银子把小黑带了回来。”
花术闻言看着侄儿问:“小黑的爹既是赶车奴,那小黑一生下来应该也是奴籍,你买他的时候可有去衙门变更身契?”
“去了!”
花良说着从怀里拿出了卖身契。
花语几人接过看了一番后,又把身契给了他。
“人既然是你买的,这身契就由你收着吧!”
花术顿了顿道:“以后小黑就是咱们家的一员了。”
花良听了这话双眼瞬间亮了。
“大伯、爹娘、姐姐,你们不怕他是不详之人吗?”
花韧看着儿子温声道:“黑不是他的错。”
“不要相信那些谣言,世上那有什么不详之人,只能说是命比较苦而已。”花语紧接着道。
花术赞许地看了一眼侄女。
“你姐姐说的不错,像小黑这样黑的人,我以前也见过一位,乃是我的同窗,人家现在不仅活的好好的还子孙满堂的,所以大多数的不详之人都是大家以讹传讹罢了不可信。”
花良听了三人的话脸上
总算是有了笑容。
“你买小黑时,你夫子可有说什么?”花术紧接着问。
“我们夫子什么也没有说,不过他转头却给了我五两银子说是奖励我的。”
知道了严夫子的态度,花术两兄弟也就放了心。
“快吃饭吧!不然一会饭该凉了。”
花语几人闻言纷纷的拿起了筷子,吃了晚饭,花译、花良照常的进了书房。
花语带着小兰几人准备配菜时看李穆走了进来问:“小黑情况如何?”
“吃了一馒头睡着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他伤的很重,身上都是疤痕、紫痕,有些伤还在流血,还有一些伤口周围都肿了,我用了两瓶药膏,这才勉强处理好他身上较重的伤口,还有一些伤口因没有药膏了,就没有处理。”
花语闻言不由地紧皱眉头虽没有亲眼所见,但光是听李穆描述就知小黑伤的有多重了,结合弟弟的讲述,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可以说小黑能活下来简直就是一奇迹。
“他可有发热?”
“的确有些发热。”
“家里有退热的药,你熬一包,先喂他喝了,明天咱们带他去医馆看看。”
“好!”
花氏看
李穆离开了,走到闺女的身边轻声问:“小黑情况如何?”
“不是太好!”花语当即把他的情况给母亲说了一番。
花氏闻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小黑爹娘可真够狠心呢,好歹是他们的亲骨肉,怎么能让别人那么欺负他。”
“虎毒不食子,人毒不堪亲,以后咱们对小黑好一些。”
花氏轻轻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饭过后,花语带着小黑、李婉来到了李氏医馆,她把小黑的情况给李老大夫说了一番后道:“李爷爷,劳烦你亲自给他看看。”
李老大夫点了点头,领着小黑进了内堂,过了片刻他眉头紧皱的走了出来。
“他已伤了底子,好在他还小,再加上上次大小张老义诊留下了许多调理身体的方子,其中有一张方子正适合他,吃个几年的药应该可以调过来。”
“好,那就先抓一个月的。”
李老大夫抓了药,又给了她三盒药膏。
“用完了再过来拿。”
花语轻轻‘嗯’了一声,付了钱领着两人回了家,这整个过程,小黑都十分的老实,听话,甚至老实的有些沉默。她知因以前的经历,他恐不会那么容易的接纳人,不过
没有关系,他们有的是时间。
回到冰店,花语看着小黑问:“你可知你几岁了?”
“十岁!”
他看起来可一点也不像十岁的人,挺多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