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杨主簿沉思到很晚才入睡,第二天他早早的就起了床,陪妻子吃了早饭,来到衙门先去看望了一番小侯爷、常典吏,又处理了一些堆积的事务,这才招来心腹,对他低语了几句。
半个时辰后,安环走出县衙回了家。
冰店厨房内,母女俩做凉皮时说起了家常。
“你阿奶说了,她想重孙了。”
“那我明日让弟弟回去接她。”
“嗯,昨日里你大伯母托我帮她喂几天猪,她打算陪着你阿奶一块来待几天。”
花语扭头看着母亲道:“大伯家喂了两头,加上咱家的就是六头,会不会很累?”
听着闺女话语中的关心和心疼,花氏温和一笑。
“你大伯母说今天尽量地把猪食给准备好,这样以来我就能轻松许多,况且六头猪罢了,不累!”
她们家喂的可不仅有猪,说起来好像很轻松似的,但花语自己操持过这些家务活,所以很清楚这些家务活有多累。
她想了想道:“明日我让贝贝随您一起回去,有她帮衬你也能轻松一些。”
花氏急忙摇了摇头。
“不用了,咱们开个冰店,村里人就眼热的不行,整天酸言酸语的,我要是再带个丫头回去,
她们还不知会怎么说呢!”
“她们说就让她们说去,难道阿娘还怕她们说。”
“怕倒是不怕,我主要是担心又出事端。”
这句话透漏出来的信息量就有些大了,花语看着阿娘好奇的问:“这段时间有人找咱们的麻烦?”
“麻烦没有,就是说媒的人比较多。”
花语微微一愣。
“说媒?给大弟?”
花氏‘嗯’了一声。
“不光是给你大弟,还有给你说媒的。”
花语闻言有些惊讶地问:“还有给我说媒的?难道他们不知道我已经定亲了?”
“知道啊!这不是看咱们发达了,小焘又入了伍,他们觉得有空子钻,所以来说媒的是络绎不绝的。”
“他们又不是不知道焘哥哥是什么人,就不怕惹怒他?”
“女婿又不在家,人家媒婆怕什么。那些媒婆还给我说小焘凶名在外,不是好人,配不上你等等!幸好我对小焘知根知底的,要不然得话真就被她们说动了。”
花语听了这话哭笑不得地。
“没想到我行情这么好。”
“一直都很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呢!”
“大弟呢?给他说媒的多不多?”花语看着母亲好奇的问。
“你大弟之前毕竟病
了那么多久,虽说已经痊愈,但大家都有些顾虑,所以说亲的并不多。”
“说的都是那些人?”
花语问完见母亲眼神有些躲闪,心思微转问:“说的都是一些不好的姑娘?”
“要么好吃懒做,要么就是德行不端,还有一个其丑无比的。”
花语有些气恼的轻哼了一声。
“他们现在瞧不起大弟,以后让她们高攀不起。”
花语实在没有想到近来村里竟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大弟的亲事,你不要着急,按照这个架势,过两三年大弟肯定是要考秀才的。到时候考中了秀才说不定还会考举人,等大弟考中举人再谈论他婚事也不迟。”
“你爹也是这样说的,所以那些来说媒的我统统拒绝了。”
母女俩边做饭边聊的时间过的倒也快,等最后一份凉皮被李穆端出去后,花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着母亲道:“咱们歇歇,一会再做午饭。”
“行!”
花语走出厨房,下意识的往店内看了一眼,焘哥哥今日竟没有来,还真是有些奇怪。
孙家,孙焘劈好柴,放下斧头接过父亲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
“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孙大看着儿子问。
“天气这么热,不做了,中午咱们出去吃,晚上再做。”
“行!”
孙焘回屋换了一身衣服,搬了一小酒坛看着父亲道:“一会儿我陪父亲喝几杯。”
“好!”
两人走出肉铺,孙焘跟在父亲的身边,往饭馆走的这一路上,给他们打招呼的人是络绎不绝的。
“孙大,你养了一个好儿子!”
“小焘现在是千夫长了?恭喜恭喜,孙大,你是个有福气的人。”
………
两人这一路可以说是听了一耳朵恭维的话,孙焘看着仰着头、挺着胸膛,笑的很开心的父亲,头一次明白什么是衣锦还乡。
父子俩吃着菜喝着酒,说起了家常。
“儿啊!你说咱们要不要在县里再买个房,或者回村再买一些地?花家按照现在这个势头发展下去,以后肯定会兴旺起来的。咱们怎么着也不能让人家姑娘低嫁到咱们家。”
“阿爹不用想那么多,小语是不会在乎这些的。倒是可以给小蛮置办一些产业,她太蠢花钱又大手大脚的,有些产业傍身以后出嫁了,也有底气。”
“哪有这样说自个妹妹的,我看小蛮好的很,进镖局的这一年跟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前段时间她
走镖之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