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荫下,花铭把小侯爷身边跟的有圣上的人之事告诉二人后道:“这意味着什么,相信你们比我都清楚,我不管你们想要做什么,或者已经做了什么都要立刻的停下来。”
楚年听了花铭的一番话,衣袖下的手慢慢地紧握成拳,努力平复了一番情绪,过了几息冷静下来道:“我身份特殊本也没有打算见阿景,昨个孙焘那小子跟我们说,他近期会回清河县,姐夫又是主簿,我们就想让他帮忙替我们转交一些东西,现在看来连这些东西也不能给了。”
花铭听了这话到是微微有些惊讶,没想到楚年这次竟这般理智,更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想到一处去了。
“能给!”
一句能给让两人同时望向了他。
花铭回视两人道:“小侯爷路过清河县后,应该会停留一天,毕竟再往西到下一个县,怎么着也得十天左右,所以官差肯定会停下来采买一些东西,清河县是孙焘的地盘,咱们想要给小侯爷传点东西应该还是可以的,但不能太多。”
两人听了他的话对视一眼后道:“我们本打算让孙焘帮我们传一些药丸、银票!”
“药丸可以,银票就算了,即便到了小侯爷
的手里,恐怕也花不出去。”
“小侯爷是我们的朋友,孙焘也是我们的朋友,这件事太危险。我觉得咱们还是应该与他说清楚的好,做不做由他决定。”楚年看着他低声道。
花铭闻言双眼深处飞快地闪过一丝诧异,他实在没有想到孙焘在两人中的地位已这般高了。
“可以!”
三人说好进了营帐。
孙焘正打算休息一会,看三人同时走了进来,好奇的看了他们一眼。
“孙焘,我们有件事要和你说。”花铭看着他先开了口。
“什么事?你们不要这般严肃,搞的我也有些紧张的。”孙焘看着三人嬉皮笑脸道。
楚年、颜元德坐在了他的身边低声了声音:“事情是这样的……”
孙焘听了两人的讲述,一时间心中是波涛汹涌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了许多,过了好一会这才慢慢的平息下来。
“这件事很危险,我们都觉得不应该瞒着你,所以还是给你说清楚的好。小侯爷是我们的朋友,你也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不希望看到你们任何一方出事,所以这件事,你考虑好了再回复我们,不必着急。”
孙焘听闻沉思片刻后问:“圣上的人是在明面还是在暗处?
无时无刻都在跟着小侯爷吗?”
楚年、颜元德闻言望向了花铭。
“暗处有人,官差中也有人,这些人应该是轮流守着他。”
那也就是说他身边一直都有人监视,如此以来的话,在衙门里就不好出手了。
“这次流放西北的只有他一个吗?”
“不是,还有一些人。”
孙焘听了这话眼珠一转。
“能否给我说一说这些人?”
“稍后我会整理一份名单给你。”
孙焘点了点头又问了几个问题得到了他们详细的回答后道:“你们把想传的东西交给我,我来想办法!”
花铭三人听了这话对视了一眼道:“跟在小侯爷身边的都是人精,你既然要做,就要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你一旦暴露了,不光你,连我们三人恐都会受到牵连。”
孙焘看着一脸严肃的花铭:“我知道事情的轻重,有把握我就做,没有把握的话我不会出手。”
花铭、楚年、颜元德听他这样说也就放了心。
“那咱们就来讨论一下看转交什么东西比较稳妥。”
四人当即坐在一起小声的商讨了起来。
于此同时私塾内,陆轩见唐智、唐辉走了,望向了贺礼。
“说说收了人家多少礼?
”他并没有因花译、儿子在场说话就有所收敛。
花译、陆黎听了这话瞬间竖起了耳朵,他们都好奇的很。
贺礼摸了摸胡须微微一笑。
“一直以来我都想扩大马场,奈何紧靠私塾的宅院没人愿意卖。现在倒是可以了,你也知我平生最喜欢读书,唐智送我了一本孤本。”
花译听了这话微微一惊,唐家为了请动夫子还真舍得,不过让他有些不解的是,这样的场合,夫子为何会让自己和陆黎参加。
“呦!没想到他手里竟还有这种好东西?你确定是真的?”陆轩靠近贺夫子问。
“我之前仔细的看了一眼的确是真的,我觉得这桩买卖不亏,所以就答应了。至于你愿不愿意高抬贵手饶了他们,那是你的事。”
陆轩背靠着椅子声音慵懒道:“我原本并不打算与唐家计较,和他们计较简直有跌我的身份,奈何唐家蠢人太多,又自以为是的,我这才出手。”
原来在他们眼中像参天大树的唐家,在陆夫子的眼里却是一文不值的,连对他们出手都是件有失身份的事,花译想这就是权利的好处了。
“唐家就像是井底的一群青蛙,留在井底的只能看到头顶这片天空,
不仅仅自以为还蠢。而跳出井的的青蛙,见识了广阔的天空,那就不一样了。”
陆轩闻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