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并不知只一天的时间县里就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此时的她明明已经很困,可因担心焘哥哥,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一炷香后,她干脆坐了起来。
明日里还要早起照顾焘哥哥,昨日里她就几乎一夜没睡,再这样熬一夜,明天身体肯定会受不住。花语掀开薄被下床,很轻易的就在床底下找到了一小坛子的酒,这些年哥哥藏东西的习惯还真是一点也没有变。
花语找了一茶杯连续的喝了三杯,酒劲上来后,她再次上了床,这一次她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灰蒙蒙亮时,外面响起了嘹亮的操练声,花语打着哈欠睡眼朦胧的坐了起来。有那么一瞬间她茫然的不知身在何处,直到阵阵的操练声再次传来,她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她穿好衣服叠好被子,正打算打水洗脸,就见哥哥提着一桶水走了过来。
“昨夜睡的可还好?”
“哥哥藏的酒被我喝了那么一丢丢,所以睡的还算香。”
花铭闻言笑道:“看来以后我要换个地方藏东西了。”
花语微微一笑洗脸时问:“焘哥哥可醒了?”
“还没有,不过他已经开始退
热,小张老说这是个极好的现象,下午说不定就醒了。”
开始退烧这说明炎症已经有所好转,还真是一好消息,她飞快地洗漱完看着哥哥道:“我现在就想去看看焘哥哥。”
“不急在这一时,今日你有的是时间和他相处,我今日有些忙,陪你吃了早饭要跟着大张老回一趟清河府,恐怕到晚上才能回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如果需要什么只管去火头军那里拿,我已经交代了他们。”
“好!哥哥晚上回来时可否给我带一些鸡、鱼、排骨之类的?焘哥哥醒来后,需要补补!”
花铭听了这话心里不免有些泛酸。
“你没发现哥哥近来也清瘦了许多?”
花语闻言微微一笑:“给你们一同补补。”
花铭心想这还差不多。
“知道了!”
这一次两人是在火头军营帐内吃的早饭,花铭把妹妹送到孙焘的营帐前就疾步离开了。
花语转身看哥哥走远了,这才进营帐。
营帐内两士兵看她来了很识趣的离开了。
花语打了一盆水放在了床边的凳子上,她伸手摸了一下焘哥哥的额头,知他的确已经开始退烧,她沾湿帕子给
他洗脸、洗手、洗脚。
洗完了脚,她又重新的打了一盆水,在不触碰他伤口的前提下,清理绷带附近的血迹。她连续的换了三盆水这才擦干净,她倒掉血水,沏了一壶的糖水,垫高焘哥哥的脖子,掰开嘴小心的喂他喝了两碗,这才坐到他的身边,握着他的大手,轻声地说起了话。
“焘哥哥,昨天晚上我睡不着,本想来看看你得!可想着睡觉之前哥哥叮嘱我的那些话,我最后还是忍住了,躺在床上时我本已经很困很困了,可就是睡不着,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喝了几杯哥哥的藏酒这才睡着。
早上我和哥哥吃饭时,他说我吃的少,让我多吃一些,他哪里知我根本就吃不下去饭。当时我还在想焘哥哥会不会在我吃饭的时候突然就醒了,可你一点也不乖,都现在了竟还没有醒。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有多丑,整个人都脱像了,没一点人样,看你这样我又心疼又担心……”
花语絮絮叨叨的也不知跟焘哥哥说了多久的话,直到小张老来,她这才发现已经快中午了。
她站起来向张太医打了招呼,看他施了针,正
打算松开焘哥哥,给他倒杯水。突然感觉到焘哥哥回握了她一下,花语微微一愣望向了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知她刚才并没有感觉错,她一脸欣喜的望向了男人。
“焘哥哥……焘哥哥,你是不是醒了?如果你醒了就睁开眼看看我,我是语儿啊!”
花语说完就见男人的睫毛缓缓的动了起来,看的出来他很想睁开双眼,可惜就是差那么一点。
张恒看着努力想要睁开双眼的孙焘,双眼顿时一亮,扭头看着花语催促道:“快,接着给他说话,一定要把他叫醒,只要他醒了就算是渡过了这一劫。”
花语闻言握紧了焘哥哥的大手,又叫了几声,看他睫毛虽一直都在动就是睁不开的,她不由地有些着急了起来。
“快,再叫,他现在积攒一些体力不容易,如果这次醒不来,还不知以后能不能醒来。”
花语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灵机一动趴在焘哥哥的耳边低语了起来。
张恒也不知小姑娘给孙焘说了什么,就见他睫毛颤了两下后,突然就睁开了双眼,甚至还说了一句话,可惜他声音实在是太低了,他并
没有听清说的什么,不过醒来就好,醒来这条命就算是保住了。张恒飞快地从怀里掏出一药瓶小心地倒出一粒药丸喂他吃了下去。
“便宜你小子了。”
花语看焘哥哥醒了,歪着头冲他甜甜一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她急忙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扭头望向了张恒。
“张老,焘哥哥是不是没事了?”
“他这条命算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