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看了一眼沉思的哥哥,知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自己所说的,继续给焘哥哥推拿。
一炷香后,花语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倒了一杯温水,垫高焘哥哥的头,喂他喝了下去。然后放下杯子又拿了一些冰用帕子包好放在了孙焘的额头上,这时花铭突然开了口。
“你之所以想把制冰的法子公布于众,其目的是为了摧毁唐家?”
花语扭头看着哥哥轻轻地‘嗯’了一声。
“唐家在咱们县虽是殷实人家,但放眼整个大靖,唐家根本就不够看的,想要摧毁唐家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把制冰的法子公布于众。”
花语看着双眼中仿佛燃烧着一把火的哥哥,心思微转问:“哥哥有更好的解决之法?”
“我先说说我的办法,你姑且听一听,如果你觉得可行,咱们就用。如果觉得不行咱们就再商量。”
花语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觉得与其把制冰的法子公布于众,还不如把方法献给贵人。阿妹是个聪明人,应该很清楚硝石能制冰这意味着什么,同样的也该明白这东西给了贵人后又意味着什么。”
花语当然知道正是因为知道,她
问了一句。
“哥哥说的是哪个贵人?”
花铭走到妹妹的身边压低声音道:“太子殿下!”
“可!”
“我们把硝石制冰的法子献给贵人后,可以顺道求一个恩典,在清河县开一个卖冰的店,到时候顺理成章的就能击垮唐家了。”
花语想了想道:“哥哥觉得这前后需要多久?”
“现在已经五月初,很快就要夏收了,如果咱们和贵人的速度够快,赶在秋天前还能赚一笔,如果你觉得我这法子可行,我这就给你嫂嫂写封信……”
花铭把后续的打算一并的给妹妹说了说。
花语沉思了片刻道:“就按照哥哥说的去做吧!”
“好!我这就去办。”
花铭走了两步不由地站定,扭头看着妹妹问:“你当真想清楚了?方子交上去,我和你嫂嫂的娘家都会受益,你短时间内反而什么也得不到。”
这个时间哥哥还能保持冷静想到自己,花语心里别提有多熨帖。
“哥哥,我们是一家人,你和嫂嫂受益了,相当于我也受益了。”
听妹妹想的这般开,花铭温和一笑,疾步离开了。
花语看哥哥离开了,搬了一凳子坐在了焘哥哥的身边,按摩着他
的双手,并说起了话。
中午,张恒提着药箱走进营帐,看到花语微微愣了愣。
“你是?”
“我是孙焘的未婚妻。”花语看老者提着药箱,知他是为焘哥哥治病的太医急忙站了起来。
“奥!”
张恒检查了一番孙焘的情况,又摸了摸额头拿出了银针道:“小丫头如果害怕的话,可以出去躲躲。”
“您老只管施针,我不怕的。”
张恒听闻不再多言。
花语看着认真给焘哥哥施针的张恒,轻手轻脚的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温水,等张恒施完针,花语端起茶杯递给了他。
“您老辛苦啦!喝杯水吧!”
张恒用帕子擦了擦手,接过茶杯喝了茶,把药箱里的药拿了出来道:“出去吧!我要给他换药了,你等会再进来。”
“哎!”这一次花语很听话的走了出去。
之前因担心焘哥哥,花语根本就没有心情观察周围的环境,现在焘哥哥虽还没有醒来,但自己的心比起之前已平静了许多,这会站在外面没事,甚至还有心情的打量了一番西大营。
就花语目测西大营很大很大,反正自己一眼没有望到边,也许是因为太大了,也许是将士们都镇守在山
脚下,整个军营显得有些空荡荡的,即便时不时能看到一些军士,他们也是来去匆匆的。
军营里虽有些空荡,却有很多的营帐,这些营帐都集中在了北面,大部分都是坐北朝南,花语粗略地看了一番,发现这些营帐有大有小,坐镇中央的十来个营帐和四周的营帐有很大的区别,只看一眼就知哥哥、少尉们平日里应该就居住在这些营帐内。
军营里应该是有马的,因为时不时的能听到几声马鸣声,可花语并没有看到马场在那。
军营西边应都是山的缘故,远远的看上去风景极好,虽已是五月天,风经过大山吹过来时还带着一丝丝的凉意,倒是舒服极了。
“外面的小姑娘进来吧!”
就在花语望着大山出神时,营帐内传来了老太医的声音,她收回心神走进营帐,看了一眼焘哥哥换下来的绑带,上面虽有些血迹,不过并不新鲜,应该是之前染的。那也就是说这次换药焘哥哥的伤口并没有再流血,这是不是意味着,焘哥哥的伤恢复的还可以?
张恒洗了手,收起了瓶瓶罐罐道:“多喂他喝水,如果有冰的话就再给他用一些,这样病人会舒服些。
”
听老太医点出了自己给焘哥哥用冰的事,花语心猛然地一跳,随即又恢复了平静,这些人还真精。
“好,不知我能否喂他喝些糖水?”
张恒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