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孙焘的提醒,接下来的几天,楚年五人到是有了不少的改变,虽还是那样棱角分明,但最起码懂得收敛脾气了,所以营帐内的环境比起之前安静了许多。
时间过的很快,到了十五这天,孙焘一众人结束了一天的训练,正准备回营帐,钟少尉又把他们集合在了一起。
望着推过来的秋衣、棉衣,孙焘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天已经这般冷了,很快冬天就要来了,也不知小女人有没有准备冬衣,他们村因在山脚下的缘故,夏天虽比着别村凉快一些,可冬天也比别村要冷的多,在他的印象中,每到冬天几乎都会下大雪得,下次写信提醒一下女人,要早日为过冬做打算了。
就在孙焘领衣服时,饭桌上花语说起了买棉花的事。
“这几天我和阿妹都在拆洗冬日的被子、棉衣,发现里面的棉花都太旧了,已经不暖和,所以这次我打算多买一些棉花。”
花韧、花氏闻言对视了一眼,听闺女的意思,家里的被子、棉衣的都要重新做?重新换?那可得花不少钱,棉花可不便宜,往年都是六到八文钱一斤,即便是按六文钱一斤算,光一双被子
就得六到八斤的棉花,再加上棉衣得,老两口正在算要买多少棉花合适,就听闺女道:“我算了算,每张床上盖的被子最起码也要准备两双,一双被子按十斤棉花算,光是做被子就需要八十斤,既然做了我打算给阿奶、大伯也做一双,所以这被子的棉花就按一百斤算吧!做棉衣用到的棉花相对的少一些就买二十斤,所以保守估计我打算买一百二十斤的棉花。”
花韧、花氏听她张口就要买一百二十斤的咕咚咽了一口口水。
“会不会有些多了?”花氏看着闺女很委婉地问。
花语摇了摇头。
“我都已经计算好了,一点也不多,咱们过冬的衣服都要换,一人最起码要做两身,大弟、小弟现在上着私塾,也不能穿的太寒颤了,所以我打算给他们做四身,再加上阿奶、大伯、大伯娘的,这样一算二十斤刚好。”
花译、花良一听姐姐要给他们准备四身棉衣急忙道:“不用做那么多,两身就够了,我们都在长身体,做的多了,穿不过来,明年再穿就小了。”
“我做一身就够了!”花灵看着姐姐紧接着道。
花语望着懂事的弟弟妹
妹温和地笑了,正要开口就听阿爹道:“就买一百二十斤的棉花,咱们都有好多年没有做过衣服、被子了,现在咱家有了钱,就都好好的做两身衣服。”
花氏几人看他都这样说了,不再多言。
花良、花灵想着今年不仅会有新棉衣穿还会有新被子盖的,双眼晶亮的如同星星别提有多高兴。
晚上花氏进屋时,忍不住唠叨了几句。
花韧听她唠叨完这才道:“咱们这么努力的赚钱不就是为了几个孩子,以前孩子们跟着咱们受了不少的苦,现在咱们手里有了钱,就别让孩子们大冬天再受罪了。”
花氏听了这话不由地红了眼眶。
“我又不是不让买,到嫌的我是个恶人似得。”
花韧安抚地拍了怕她的后背。
“我自然知道你在想什么,咱们小语虽能花钱,但也能赚钱,你就不用为她的以后担心了。”
花氏听闻叹了一口气到底没再说啥。
花语并不知爹娘睡前还议论了她几句,她给焘哥哥写了信,想着明日去县里要把小推车带上,之前阿爹说九月十五左右棉城的棉花就会运到各地贩卖,她不知他们具体那一天能运到他们这来
,但总归有备无患。
第二天,花语出门时特意推上了小推车,原本小推车她打算送给雪儿姐姐做生意的,谁知做生意前夕,她又把小推车还给了她,说她家中也有,就不用她得了,别说家里有个推车,方便不少。
两姐妹来到东街卖完了糖雪球,紧接着就去了码头,来到码头花语发现今个的人比着以前多了很多,有些人站在岸边时不时眺望一下远方得,她看这些人有些推着车有些背着背篓的,心想难道他们和她一样都是来买棉花得?
花韧看闺女疑惑地望着岸边的人解释了一句。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小贩,除了小贩那些衣着光鲜的则是富贵人家的管家,或者是做生意的人,他们也都是来买棉花得,这第一船的棉花运过来,你们先不要着急买。”
花语闻言好奇的看着父亲。
“为何?”
“一是价格高,二就是咱们根本就抢不到,大部分都会被做生意的和各大家的管事抢走。之后再运过来的棉花会便宜一些,咱们也能抢到手。”
花语听了这话有些不解地问;“既然第一艘船的价格高,那些做生意的和各大家的管事为何
不买第二艘或第三艘船?”
“价格虽高,质量却是最好得。”
“原来如此!”
两姐妹在码头边帮父亲盘账边时不时望一眼码头,黄昏三人看河面风平浪静的,知运棉花的船今日不会来了,花韧交了账本带着两闺女离开了码头。
翌日花语和妹妹卖完了糖雪球,再一次来到了码头,她们连续守了三天,这才守到运棉花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