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还没亮,花语一家人就下了地,今日主要的工作就是施肥。肥是粪便和草木灰的混合物,那味道可以用奇臭无比来形容,因天气炎热的缘故,太阳照在肥上,就更加的难闻了,一开始她还能强撑,帮着爹娘施了一亩地的肥后,她实在是撑不住,跑到上风口的位子干呕了起来。
孙焘从县里回来,远远的就见小女人扶着柳树,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加快了速度。
“你怎么了?”
熟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时,花语刚止住呕吐,她转身看着一脸关切的望着她的男人,吸了吸鼻子,擦掉因干呕而留下来的眼泪,声音有些沙哑道:“没事!”
她双眼红通通得,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惨白惨白得,她这个样子可不像是没事。
“我是不是该拿个镜子,让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模样,到底怎么了?”
他声音比着刚才冷硬了一些,态度也变得强硬了许多,知道他关心她,花语有些不好意思的揪了揪帕子小声道:“焘哥哥,我这是被熏着了。”
孙焘闻言下意识的深吸了一口气,嗯……这气味还真有些大,他看了
一眼施肥的岳父、岳母,小译几人他轻笑了一声。
“你还真是娇气!”
花语听了这话不满地轻哼了一声。
孙焘取下身上的背篓递给她。
“回家去吧!这里有我呢!”
花语抱着背篓笑了。
“谢谢焘哥哥,中午给你做好吃得。”
孙焘‘嗯’了一声,提着粪桶下了地。
花语给爹娘说了一声,叫上大弟回了家。
因回来的比较早,她剁了一些肉馅,中午包的饺子,大家吃了午饭,紧接着又提着粪桶下了地。
等他们再次从地里回来时天都黑了,虽回来的有些晚,但成绩喜人,五亩地都已经施了一遍肥。
几人回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洗澡,穿着这一身臭哄哄的衣服,他们是绝对吃不下饭得。
孙焘则是回家换的衣服。
花语看着换了衣服进来的男人,这段时间他换来换去好像就三身衣服,想着之前在狗儿胡同的事,知他并不是在敷衍她,她心中顿时甜滋滋得,看来要抓紧时间给他做几身衣服了。
被臭气熏了一天,花韧几人都没有什么食欲,他和孙焘喝酒时道:“你之前不是说想在码头买个铺子,最近有
消息了。”
孙焘一听这话放下酒杯望向了岳父。
“有人准备卖铺子?”
“嗯,对方姓田是卫管事的姻亲,他不是我们县得,而是清河府那边的人,最近家里出了一点事,急需用钱就打算把码头的铺子卖了,那铺子有两间房那么大,平日里都用来当仓库了,铺内虽有些脏,但没有大毛病,码头的铺子比县里其他地方的铺子要贵一些,对方要价四百两。”
花语虽不了解县里的房价,却知四百两银子的购买力有多大,就拿田来举个例子,下等田是三两一亩,中等四两,上等五两,四百两银子可以买八十亩的上等良田了,而一户人家如果有八十亩的良田,那就是标准的土地主了,想到这她望向了孙焘,也不知他会不会买。
孙焘听了岳父的话道:“我能不能和这位卫管事谈谈?”
“自然可以,你如果真打算买的话,明日我就可以帮你引荐。”
“既然对方急需用银子,咱们也就不要拖了,就明日吧!”
“行!”
两人说了铺子的事,花韧把他们家接下来的打算与小焘说了说。
孙焘知岳父打算送小译、小良上私塾关
切地问:“准备上那家私塾?可都打听清楚了?”
“还没有来得及打听。”
孙焘闻言想了想道:“县里有一姓严的老举人,素有贤明,岳父有时间不妨好好的打听打听。”
“好!”花韧闻言记在了心里。
花语想着焘哥哥既然专门提到了这个人,想必此人不错,明日去柳叶胡同着重问问。
第二天,花语三人早早的就来到了县城,和两人分开后,她朝东街走去,因最近在缴夏税,县城比着平日里热闹了许多,在加上是早上的缘故,人挤人的只一会她就被挤出了一身的汗。她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停在路边休息时,突听有人高喊道:“抓小偷……抓小偷了……”
紧接着整个大街上的人就像是锅里的沸水突然沸腾了起来,纷纷摸向了怀里的荷包,检查钱有没有丢。
花语正想也摸摸,就见对面的街角处站着几位男子,这几人看着大街上的人交流了一番,走进了人群中,她望着这一幕双眼微微一闪,刚才那个喊抓小偷的人该不会是故意的吧!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家暴漏钱藏在了那,给同伴制造机会?
她越想越觉得有这
种可能,看那几个男人中,其中有一人悄悄的朝一老奶奶走去,她当机立断的跑进了人群中高喊道:“快跑啊!有人伤人了!”
她这一声喊,使得整个街的人瞬间惶恐了起来,看大家四处乱跑,小偷们没有了机会,她微微一笑走进了人群中,听前面几个妇人议论道:“每年的这个时候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