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摇头一叹,只能跟着家丁离开。
家丁赶着马车,却并未走到靖安王府,反而是在一处能监视到靖安王的民宅落脚。
陈长安还有些困惑:“靖安王不是已经走了吗?你不带我去找靖安王府,来这里干什么?”
家丁摇头说道:“小人只是按照吩咐办事,其他的却是不知道。”
陈长安还有些困惑呢,家丁推开房门,院子当中当即起身一人。
肖镇南看到陈长安过来,脸上都带着冷汗:“陈大人,您终于来了,老夫有救了!”
陈长安一脸懵逼:“肖大人,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哎,陈大人,我中了靖安王的奸计!”
肖镇南直到这时候,才和盘托出:“皇上派我来严查靖安王,我来到之后确实发现靖安王已经离开,忙不迭的向皇上汇报。”
“皇上勃然大怒,派出金甲卫沿路查访,让我查抄了靖安王的王府!”
“可到了门口我才发现,靖安王突然回来了!”
“据他的车夫所述,靖安王也是有恙在身,出去求诊,不是什么逃窜。”
“可我,我犯下了欺君之罪!”
陈长安登时愣住,心里面也很无语。
你看看你,都这么大的岁数了,性子还是那么急。
这回好,皇上就算想包庇你都不行!
“错是你犯下的,跟我有啥关系?”陈长安摊开手掌,摇头说道,“欺君之罪我没有办法,找我来干什么?”
肖镇南咬牙说道:“怎么没办法,现在只有你有办法!”
“报纸上的那些事,你肯定是知道的,说不定是你的手笔!”
“只要污蔑靖安王造反,把他拿下,然后……”
肖镇南眸中发寒,陈长安打了一个哆嗦:“老肖,你……够狠啊?”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肖镇南咬牙说道,“长安,我能拖延两天,找你过来就是商量,咱们如何给靖安王下套?”
陈长安呵呵一笑,正想要说话,家丁跑过来禀告。
“肖大人,靖安王离此不足两百米!”
“谁,谁距离这地方不足两百米?靖安王?”
肖镇南吓的额头上汗水都出来了,靖安王很可能是过来兴师问罪的!
我只是去看病,你怎么说我失踪了?
拉去朝堂,皇上肯定给你一个罪名,把你砍了也说不定!
“长安,不然你在这里主持大局,我,我先走?”肖镇南擦擦额头上的汗水。
“老肖,我鄙视你,哪有自己捅的篓子,让别人给你擦屁股的?”
陈长安伸手,从老马那里拿出来望远镜。
靖安王端坐在那匹神骏非凡的高头大马上,身着一袭华服,腰间束着的玉带镶嵌着璀璨的美玉,随着马步的节奏轻轻晃动。
几十名护卫整齐列队,个个精神抖擞,身着统一的甲胄,甲片在阳光映照下闪烁着寒芒。
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时刻护卫着靖安王的安全。
此刻,街道两旁站满了百姓,纷纷朝着靖安王躬身行礼,口中不断传来诚挚的问好声。
有那孩童好奇地探着头张望,被长辈赶忙拉到身边叮嘱要守礼;老人们则满含欣慰,感慨着靖安王的贤德;年轻的男女们也都带着崇敬的目光注视着这一行人。
靖安王面带微笑,不时微微点头回应着百姓们的问候,
那场面,既有着王者出行的庄重,又透着浓浓的亲民氛围。
“恐怕靖安王不是过来找你的。”
陈长安放下镜子,摇头说道。
“不是找我的,你怎么知道?”
“你在周边有多少人?”
“很多,将靖安王府都团团困住,那人还能少了吗?”
“是啊,但靖安王只带了几十人。”
陈长安向着肖镇南笑了笑:“万一真打起来,他肯定是吃亏,那他来干什么,找揍吗?”
“还有,你看他的姿态,不疾不徐,如果真是冲着你来的,还有心思跟百姓们废话?”
肖镇南只是关心则乱,冷静下来想想,就微微点头。
陈长安说的很有道理。
“长安,那你说他……过来干什么?”
“这你还真问住我了。”陈长安摇头说道,“可能是他知道你在这里,来嘚瑟一下,可能不知道你在这里,故意向我示威来了。”
“毕竟除了那么大的乱子,他靖安王能太平无事,本来就值得怀疑。”
这只是陈长安的推测,肖镇南不置可否。
家丁突然说道:“陈大人,小声点,靖安王据此不足三十米。”
陈长安不说话了,他跟肖镇南齐齐趴在门板上,静静的等待外面的声音。
过来没一会儿,就听到王朝阳低声询问。
“父王,你跟那些贱民那么客气干什么?”
靖安王深深的看了一眼身后,摇头说道:“干什么,为了安抚民心,现在言论对我不利。”
王朝阳咬牙说道:“都怪楚江日报,冤枉了父皇,父皇明日去向皇上诉苦,皇上肯定支持你的。”
“诉什么苦,都是我罪有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