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直接惊呼起来,“崔浩死了?!荣少,一大早的,开这种玩笑不合适吧?!”
华诗曼听到这个消息,双手一颤,咖啡直接泼洒在腿上,但即便这样,华诗曼也没顾得去擦拭腿上的咖啡,而是满脸不可思议地朝我走过来,白皙的脸上除了诧异,还有惊恐之色。
这时候,陈雨墨也正好走出卧室,睡眼惺忪的她瞬间清醒了,瞪大双眼,也是无比的惊讶。
“我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荣建波无比严肃地说:“我也是刚刚确定这个消息,昨晚两点多的时候,崔浩喝了酒从一家会所开车出来,不久之后,就和一辆越野车正面相撞,现场相当的惨烈,对方司机也被撞死了,经过调查,那人也是醉驾。”
“怎么会这样?”我说:“荣少,现在是特殊时期,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和崔浩的矛盾最深,如今崔浩死在魔都,恐怕崔家不会善罢甘休吧?对方开车的司机你认识吗?到底是巧合还是遭人谋杀?”
“张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我们荣家?”荣建波的声音立即不对了,充满怒火,掷地有声地质问道。
我急忙说不是,但我不这样想,并不代表崔家不会这样想啊。
荣建波怒哼道:“张凡,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怀疑这件事跟你有关?别忘了,你和崔浩刚刚发生过冲突,要说嫌疑,你的嫌疑应该比荣家更大吧?”
我叹了口气说:“警方还没调查出结果,我们就已经相互撕咬,这对我们是非常不利的。”
“我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我才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想商量一下应对之策。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无意冒犯张先生,还望张先生息怒。电话里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张先生能否来荣家一趟,见面再聊。”
“好,我这就过去。”说完我就挂掉电话。
华诗曼忍不住问道:“张凡,崔浩真的死了?”
我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荣建波是这样说的。昨晚两点左右的时候,崔浩和一个醉驾的司机正面相撞,最后两人当场车毁人亡。”
陈雨墨说:“这么严重的交通事故,网上应该有消息,我找找看。”
很快,陈雨墨就从一个短视频软件里找到了相关视频,事发地点就在崔浩常住的会所附近,两辆车相撞之后燃烧起来,等把火扑灭找到两人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大半夜的,崔浩准备开车去哪?”华诗曼忍不住说。
“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该考虑的,崔浩死在魔都,嫌疑最大的人就是我和荣建波。刚才荣建波打电话说,让我马上去趟荣家,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对策,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荣家。”..
坐车来到荣家,荣建波早已在门口等候,面露焦急之色,来回踱步着。看到我们三人下车,荣建波便快步走过来说:“张先生,事情有了新的进展,咱们边走边说……”
荣建波从特殊渠道打听到内部消息,崔浩是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才独自开车离开会所的,所以现在给崔浩打电话的人,就成了整个案子的关键。因为崔浩的身份特殊,所以相关部门也把这件事压了下来,对外宣称是普通的交通事件。另外,崔家得知崔浩的死讯后,已经派代表赶到魔都。
说话间,荣建波就带着我们来到一个独立的院子里,院子里种着花花草草,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石头,不用想,这里肯定就是荣老头的住处。
“爷爷,张凡来了。”荣建波停在门口,敲响房门说。
“进来吧。”
推开门走进去,荣老头正坐在一把凳子上,面容焦脆,显然崔浩的死,让荣老头也察觉到一股来者不善的气息。
“爷爷,这位是陈小姐,旁边这位就是苏省商会原会长的千金华小姐,她们都不是外人。”荣建波介绍说。
荣老头压了压手,“都坐吧。事已至此,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崔浩的死,与我们荣家毫无关系。”
我满脸正色道:“荣老,我对此深信不疑。荣家名扬内外,还不屑于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对付崔浩。但这件事也不是我所为,只怕别人有心栽赃嫁祸,让我们来背这个黑锅。”
荣老头怒哼一声,一掌拍在扶手上,“荣家绝不背这个黑锅!”
我急忙点头:“那是自然,可眼下的形势所迫,所有矛头都对准我和荣家,就怕我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过荣家家大业大,倒也不用忌惮崔家,可我势单力薄,哪敢和崔家针锋相对,所以目前我能做的,就是主动找到崔家人说明一切。发生这种事情,不低头都不行了。”
荣建波皱起眉头说:“张先生,你现在去找崔家人,岂不会让崔家觉得你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我摆摆手,满脸无奈地说:“清者自清,崔浩的死与我无关,相信崔家会明察秋毫。”
荣建波闻言不无怒意地说:“张先生,恕我直言,如果你觉得崔家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那你未免也把崔家人看的太善良了。崔浩是崔家推出来的代表,如今崔浩死在魔都,崔家颜面扫地不说,必定会借题发挥,稳固崔家的地位和尊严,说句难听的,如果你现在去找崔家人,那就是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