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胡明月,怎么觉得她的话在含沙射影什么,胡明月被我这样看着,表情也变得不自然了,急忙又说:“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为了一个女人寻死觅活,算什么男人?别人先不说,如果你就这样死了,你对得起张啸天吗?” 坦白说,自从我从山西打工回到黎城,面临的压力就是前所未有的,不夸张的说,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紧绷的神经从来没有哪一天是放松的,也许我是真的累了,不仅仅是肉体上的疲惫,更多的还是精神上的崩溃。 我以为我一直都在凭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地获得更强的实力,最终达到自己满意的状态,可我始料未及的是,我所做的一切,其实都在张啸天的操控之中。 无论我怎么努力摆脱,但终究还是逃不出张啸天的控制。 这是一种很无力的感觉。 所以击倒我的并不是哪个女人,而是张啸天的掌控欲。 我不想活在别人的操控之中,即便这个人是我的父亲,我也有血有肉有思想,我也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可结果又如何?即便我能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但也改变不了张啸天对我身边的人的掌控。 就拿陈雨墨来说,张啸天凭什么让她为我付出这么多? 我恨张啸天! 恨他自私。 恨他无情地操控别人的生活。 恨他为了满足自己的控制欲,就不管别人的感受。 脑袋里犹如一团乱麻,我忍不住抱着头蹲在地上。 我在想,如果我没有回到黎城,那该有多好? 也许这辈子都是一个打工仔,但至少我活得充实,凭双手养活自己,想干就干,累了就休息几天,我能完全操作我的人生。可现在,我连自己的生活方式都决定不了,像傀儡般活着,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喂,我不过是说了你几句,你该不会要哭吧?”胡明月用手戳了戳我的肩膀,“你是个男人,居然这么脆弱?” 哭倒不至于。 只是心里堵得慌,想诉诉苦,却又找不到合适的对象。 我没说话,站起来大步朝黎家方向走去。 胡明月追着我问:“喂,你怎么了?一句话都不说,这可不像我认识的张凡。” 夜很凉,冷风呼啸。 经过一家小酒馆的时候,我掉头走了进去。 酒馆里有个驻唱民谣歌手,吉他声里带着些许凄凉的感觉,扣人心弦。 要了一壶酒,我只想一醉方休,用酒精来麻痹身体。 胡明月没喝酒,说不方便,但也没阻止我。 很快,一壶酒就见底了。 “再来一壶酒,我看他能喝多少。”胡明月对服务员说。 服务员又拿来一壶酒,看了看我,脸上不由得露出担忧之色。 “没事,喝不死,就算喝死了也不找你们的麻烦。”胡明月把酒放在我面前,“今晚酒钱算我的,管够!你不喝还不行,给我往死里喝!” 一壶酒下肚,我也有了明显的醉意,可还不够,我直接抱起酒壶直接往嘴里倒。 这一幕,把旁边几个客人都吓到了,急忙换了张桌子。 酒精可以麻醉身体,却麻痹不了思绪,正应了那句借酒消愁愁更愁。 啪! 我把酒放在八仙桌上。 “喝呀,怎么不喝了,这才喝了多少?”胡明月满脸不忿地说。 “如果你发现你一直都活在别人的操控之中,你想反抗,最后却发现无论你怎么反抗,都无法摆脱别人的控制,到那时候,你会怎么办?” 胡明月紧了紧眉,沉默了几秒问:“你什么意思?谁在操控你的人生?” “我想知道,如果你遇到这种事情,你会怎么做?”我说。 “反抗,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我笑了,笑容却显得凄凉。 “我明白了,你说的那个人就是张啸天吧?所以你的自杀之举,其实是一种反抗的方式。”胡明月蹙起眉头说:“但他是你爸,做父亲的望子成龙很正常,所以应该另当别论。”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美其名曰叫望子成龙,但说的难听点,他只是想让我活成他理想中的样子,在他眼里,我和傀儡有什么区别?你永远也不会明白这种感受。” 胡明月想了想说:“如果从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来看待这件事,张啸天的对手是整个武林,就算他个人实力再强,也不可能和整个武林抗衡,所以他需要培养出更多的帮手,只有这样,他的目的才有可能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