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才绑了业哥和阿文,想要让他们也痛苦,可计划失败,她还被抓了。
因此在看到杨大舅的一瞬间,她又生一计,她想让这个男人不得好死,自己活不了,那杨大舅也别想活着。
要么疯要么陪着自己一起死。
她还想把这件事闹大,闹得人尽皆知,让所有人都知道,那样兰静这死丫头的日子也别想好过,业哥以后也别想科举。
所以对于被送官,她内心里上一点也不惧的,甚至有那么点期待。
就等着公堂上,把兰静、老杨家声誉都毁了。
可今个有她兰静在,马氏的算盘只能落空。
“有我在,你休想!”兰静狞笑一下,手里的烧火钳高高举起,对着马氏的嘴巴重重落下,啪一声闷响,右侧牙齿断裂,兰静看的格外痛快。
说:“这一下是替爹他的,你竟然想逼着他去死,枉费他这么些对你的好!马氏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啪又是一声闷响,烧火钳精准落到马氏的左侧脸颊,“这一下是替业哥和阿文打的,让你想捂死他们!”
马氏两个脸颊高高隆起,两侧脸颊牙齿都被打断,却碍于堵嘴的破布,血合着牙齿只能在嘴里含着,她呜呜喊的更厉害,看着兰静的脸,眼里的怨恨逐渐被害怕取代。
兰静却冷哼一声,手里的火钳又高高举起,直奔她的正面,反问:“怕了?不过晚了!
这一下是替我和文山、文根打的,有你这样的
娘让我们恶心,你也不配!”
阿满从隔壁院子回来,刚走到正院门口,就被等在一边的沈峥嘘一声,拉着她退到门侧,让人看院里的动静。
阿满看到兰静姐的样子,吓了一跳, 接着却笑了,低声说:“有些仇有些愿,不能憋在心里,只有发泄出去,这事儿才能过去!”
整整三下,马氏嘴里的牙齿尽碎,人也疼得青筋暴起,眼白翻啊翻,一副随时能晕过去的模样。
兰静打完,身子就一软,手上的火钳也脱落,阿满飞奔过去揽住人,沈峥则接住烧火钳,没有让火钳砸到兰静脚面。
“还撑得住吗?”阿满低声询问,兰静笑着点头,撑着板车站直身子,伸手到阿满面前,“药呢?”
听到药字,马氏挣扎着正看眼,看到兰静手掌心的白色药丸,她绝望地摇头 ,却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嘴里的布被拿走,白色药丸入嘴。
药丸入嘴既化,她想吐都吐不出来,她张着嘴,不断干哕着,想把药吐出来,却无济于事。
兰静把手上的破布直接扔掉,没有在堵回马氏嘴里,看着马氏从刚开始的还能说一两个字,到最后只能在张嘴啊啊啊。
她满意了,回身慢慢往正院屋里走,沈峥和阿满对视一眼,赶着板车出去,把三个贼人汇聚到一辆车上。
沈峥没有停留,赶车把三个贼人送到镇上衙门,因着他们合伙偷孩子的事儿,全村人都知道。
要证
据有证据,要证词有证词,证人更是一抓一大把。
加上沈峥和魏武及李都头的关系,这个案子审得很快,三人也很快被投进大狱里,第二天就被魏武等人压着送进县里。
当天判决就下来了,流放岭南三千里,一辈子不得回。
一场事儿结束,村里人也没人知道那个疯婆子竟然是马氏,杨家除了兰静和大就知道,文山、文根更是不知道那人是谁。
至于杨大舅的异常,也就被归咎于外孙和外甥丢,他被吓着了,当时着急找孩子,就看不出来 ,这一确定孩子安全,心里积压的恐惧就上头了。
这才病倒的!
经此一事,兰静心里对杨大舅的怨气不知不觉全散了,心结也全都解开了,所以这次杨大舅病,兰静没有着急回镇上,反而领着业哥在杨家大房住下了。
业哥这次被吓得不轻,加上年岁小,没有阿文恢复得快,阿文第三天就去学堂了,他还不愿意去学堂。
兰静也不强逼了,加上还有三个月业哥才满四岁,所以她决定先带着业哥,直到他四岁再送去温家私塾。
三天时间,天时晴时阴,村里人趁着地里还湿着,都把自家苞米种完了,阿满家用石灰水浸泡的种子,也都种进地里。
农忙算是告一段落了,又下了几场雨,地里的苞米很快冒头,时间也来到七月末,顺安的伤算是都结痂了,不会动不动就撕裂冒血。
就是身上留下很多疤,看
着红红白白的,阿安想着让师傅给好友做些祛疤膏,但是被邢顺安小朋友拒绝了。
他说:“这些疤留着,能时刻提醒我,做人不能干坏事!”
阿爷的一时犯错,让全家及那些下人因此丧命,这个教训太大了,让他想起从前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顺安在伤好的第三天,提出告辞,他想去通安寺出家,阿安虽然不舍,可他没忘了阿姐的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顺安太善良了,他没办法过心里那道坎。
更没办法对三十三条枉死的人命视而不见,更不能心安理得享受着以后的好日子。
出家对他也好,让他为那些人祈福、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