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哭的可委屈了,小手指着门外,告状,“娘,哥哥们坏,坏!”
曲二婶这下是彻底脱不开身了,无奈看一眼阿满几人,只能先揽住自家的宝贝娇闺女开始哄。
静姐打牌的愿望又一次破灭,无力地垂下头,阿满和兰静看得好笑,阿满说:“等音姐睡着就好了。”
“阿满,你梅子嫂子来了。”芳婶隔着门帘喊,阿满听到了,立马从椅子上起身,梅子嫂子和文山表哥成亲一个多月了。
不知是不是新媳妇都害羞,自从成亲以来,梅子嫂子不是跟着外婆或者二舅母她们,是没有单独来过她家的。
阿满碰到也请了几次,结果人家不来,她也没办法。
今个愿意来,可让她意外了。
“我去迎迎!”兰静压低声音对曲二婶说,怕吵着她怀里撅嘴闭眼睡觉的小丫头,眼睫毛还湿着,可见刚才是真伤心了。
兰静追出去,和阿满挎着胳膊往外走,有些纳闷,“我来的时候,喊了嫂子,她说不来的,这会儿怎么又来了。”
梅子一手牵着丫丫的手,已经进来了,看到兰静和阿满脸有些红,抿抿耳边垂下来的发丝说:“我…,我……”
梅子不知道怎么说,是阿奶让她来的,说她一直这么害羞也不行,一家人都生分了,正好阿奶要出门去村里找老姐妹们唠嗑。
丫丫天天跟着她也无聊,索性把丫丫交给梅子,让她带着丫丫去阿满家玩
儿。
“叶子牌你不会打,在旁边陪着说说话也行啊。”这是老太太的原话,所以梅子就带着丫丫来了。
“嫂子可别客气,也别不自在了,咱可是一家人,来我家就当时自己家就行。”阿满看出她的不自在,笑着上前挽住她胳膊,说:“嫂子多来我家几次,就习惯了,以后可得多来啊。”
兰静牵着丫丫走在一旁,也跟着点头,玩笑道:“阿满说的可没错,嫂子你多来阿满家里玩,她是个不缺银子的,家里有好多好吃的,嫂子不来可就可惜了。”
“都来,都来,你们就是长住不走,我都举双手双脚欢迎,更不怕你们吃垮我!”阿满拍着胸口,话说得大气,傲娇道:“再说就凭我挣银子的本事,你们想吃垮也难呦!”
“嫂子,你瞅瞅她那蹬鼻子上脸的劲头!”兰静啐阿满一口,对自己嫂子说:“不来吃她的吃谁的?”
被两个小姑子左一句右一句玩笑话围着,梅子刚刚的不自在也消失了,不由跟着笑出声儿。
曲二婶抱着音姐从正屋出来,对梅子微微一笑,压低声音说:“你们先玩着,这丫头磨牙的很,我得陪她睡一会儿。”
“婶子赶紧去。”梅子笑着点点头。
音姐一走,静姐顿时长舒一口气,笑着招呼梅子几人上桌,“可算敢大声说话了,梅子嫂子来的正好,二婶不在,我们 正三缺一呢,你来的正好。”
梅子连连摆手,“
我,我不会这个啊!”
不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腰包里没那么多银子,也就百十来个铜板。
估计连一局都不够自己输得。
静姐扯住人,强按坐在椅子上,笑着说:“不会玩没事啊,叶子牌可简单了,我们待会儿教你玩几把,几圈下来你就会了。”
这丫头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缺过银子,更不会考虑没银子咋办,所以她压根没看出来梅子嫂子的窘迫。
更没想过人家不乐意玩,是因为没银子。
阿满看出来了,把静姐扯回来,对梅子嫂子投个眼神,让她安心,对静姐说:“玩可以,但是不能玩银子啊。
你从小到大看义母婶子她们打叶子牌,我嫂子再学也比不过你,前面先不打银子,不然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嫂子吃亏啊。
这要是让文山哥知道,不得找我麻烦啊!”
“一点儿也不完?”静姐哀求,眼巴巴看看阿满,又看看对面的梅子嫂子,默默举起两根手指头,“一局两个铜板行不?一点银子不完就没啥玩头了,嫂子~好不好,你就应下吧!”
阿满正想说话,梅子先开口,对阿满笑笑,在静姐期待的眼神下点点头,“两个铜板嫂子还是玩得起的,只要妹子不嫌弃,嫂子就陪你们玩几局。”
阿满已经够为她考虑的了,贺家来做客,不能慢待了客人,她身上带着百来个铜板,两个铜板一局,应该够玩一下午的了。
“行行行,嫂子你太
好了!”静姐小鸡啄米式点头,跳起来揽住梅子嫂子,阿满和兰静姐都笑了,一左一右扯开静姐,让人坐好。
四人开始打叶子牌,丫丫抱着一个桃,一边啃一边看几人玩牌,小腿晃晃悠悠,一点也不哭不闹,看着乖巧极了。
“叶子牌,一般有四个花色。”阿满趁着搓牌的功夫,拿起几张牌,给梅子嫂子讲解,“这个上面画着铜板的交文钱,它最小。
上面画着成串铜板的叫百子,它比文钱大。”
梅子认真辨认着,又从桌上拿起一张牌,问:“这个上面画着钱袋子,还有这个上面画着元宝的,是不是比百子还大些?”
阿满点点头,说:“简单吧,最大的就是十万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