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现在镖局就没有不知道这俩定亲的人,好不容易见师弟变脸,那不得抓着机会儿好好调侃几句。
“闭嘴!”沈峥拎着一桶绿豆水走过来,没好气的叫几人闭嘴,看罐子那贱不嗖嗖的表情,他手一抬,两手的水珠溅了罐子满脸。
“啊, 我可是你师兄!”
“哼!”沈峥不搭理他,看他那狼狈的样子满意了,不善看向了另外三个师兄,“你们也想凉快一下?”
“不不不了,走了走了,咱们喝绿豆汤去,正好渴了,渴了!”
阿满走在最后,看着这些人玩闹噗呲一声笑了。
一桶绿豆水少说二十几斤,二十几个人,说说笑笑间就喝完了,阿满和芳婶在厨房忙着蒸包子。
案板上,橱柜旁的桌子上, 都摆着包好的圆包子,整整有六盖帘。
木柴在灶洞里啪啪作响,包子的肉香味道跟着白茫茫的蒸汽飘出厨房,院子里的汉子,不知道谁肚子咕噜一声,“一闻这个味道,俺就饿了,还是芳婶手艺太好。”
面皮松软白嫩的包子出炉,阿满端出来,听到这话,笑着招呼:“那就吃,本来午饭时半下午吃的,想着你们要是不饿,这些包子就让你们带在路上吃。
现在既然饿了,那就吃,也省的带着上路。”
“那咱们可不客气了!”罐子高兴的吆喝一声,粗糙的大手已经直奔冒着热情的大白胖包子。
包子刚出锅,还烫得厉害,他左手倒右手,还是舍不得放回去,呲着牙咬一小口,吸溜着嘴说好吃。
咽下去就对厨房里忙活的芳婶大喊,“婶子,这包子绝了!”
“喜欢就多吃!”芳婶累的里衣都湿了,眼皮上挂着汗,听到这话都笑眯了眼。
最后两盖帘包子出锅,外面院子里端出去的四盖帘包子都吃干净了,汉子们一个个揉着肚子,看着芳婶和阿满端着包子出来,他们认输的摆手,“吃不下了,这回是真吃不下了。”
“锅里还煮着一个菠菜肉片汤的,怕你们吃的干,给你顺顺。”芳婶指指厨房,把包子放下,拿起一塞到罐子手里,“大小伙子,吃多少消化都快,没事儿,尽管吃!”
罐子看着手里的包子,现在只想求救,他是真吃不下了,听到那汤他只觉肚子要炸了,他只能求救地看向沈峥,悄悄双手合十拜托了一下。
沈峥嫌弃的瞪他一眼,又看向另外十四个挺着肚子坐在椅子上师兄,简直没脸看。
不过依旧对芳婶说:“你和阿满忙了半下午,还没吃上一口,忠叔他们几个也都没吃,这两盖帘包子留着家里晚上吃,锅里的汤也留着当晚饭。
正好省的你和阿满再做了,时辰不早了,家里也没地方住,我送他们回镇上,再迟镇门就要关了!”
“对对对,婶子,阿满,我们是该回去了,走的时候冯头还交代我们,晚上关镇门之前回去呢!”
罐子一说话,剩下的汉子,也都跟着站起来,提出告辞,他们怕再不走, 肚子要撑炸了。
看着一群迫不及待离开的大小伙子,芳婶和阿满嘀咕,“原来还有他们吃不下的时候,每次他们来, 我都忙的不行, 生怕饭做的不够!”
“哈哈!”阿满被逗笑了,知道芳婶这是被这群胃口大得吓着了。
“你也去送送!”芳婶解开腰上的围裙,伸展一下腰,说:“咱家晚饭就吃包子喝汤,也省事了,我正好躺会儿,腰有些酸。”
“成!”阿满有些心疼她,喊团玉把捶腰的小木锤拿过来,“你给芳婶好好捶捶。”
“欸!”团玉大声应下,像个小蜜蜂一样,围着芳婶左锤锤右捶捶。
阿满出了大门,罐子这些人已经把马车都赶出来,正用树叶子清理车上掉落的土坷垃。
莫涛、莫强兄弟俩,一人背着一个半人高的背篓过来,上面垒得高高的几个罐子,阿满让俩人直接把背篓放罐子刚清理干净的板车上。
“这是?”罐子不解,阿满解释,“每次都是找你们帮忙,我也不说客气话,这些是作坊产的香辣酱和野山菌酱,一个背篓里十罐子。
你们带回去镇上,以后吃饭的时候可以吃点儿!”
她知道镖局的里的厨娘做饭不好吃,有这俩酱加持,总能好吃些。
“那我就不给你客气了!”要是别的罐子不一定收,可这个他是一定要收的,这俩酱沾炊饼他都能吃饱。
橘红色的晚霞被青黑色的纱幕覆盖时,一行十五辆马车从村尾离开。
这个点儿正是村里人忙累一天,从作坊或者地里干完活回来的时候,罐子见人都热情地打招呼,一点儿也不客气。。
文树文根听见声音从老宅跑出来,罐子也认识这俩小子,中午拉果树来的时候,这俩小子就跟着马车旁边跑。
听说是阿满的两个表弟,那就是自家人,他弯腰架着咯吱窝把文树和文根都拎到马背上,拍拍说:“坐稳了,只能坐到村口啊!”
“好哎!”俩人欢呼一声儿,兰欣从家里拎着烧火棍从家里追出来,看到两个弟弟有些脸红,对罐子有些歉意,“不好意思啊,给你惹麻烦了,这俩太皮了。”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