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好奇呢,不如咱们一块儿去看看?也好劝架不是。”阿满蛊惑一句,两个人一拍即合,狗狗祟祟猫到大帐一侧。
里面的动静传进耳朵,叮铃咣当的声音也清晰起来, 伴随着崔氏和老太太的怒吼。
“好你个卫泽成,你打算瞒我和娘到什么时候?
你是怎么当爹当大舅的,竟然让靖怀被北蛮子掳走了?还让峥子去救人回来?你还有点儿当长辈的样子吗?”
“火烧军粮那么大的事儿,你竟然让峥子参与?峥子才多大啊?”卫老太太举着拐棍锵锵敲地,声音都在颤抖。
“娘、夫人,你们听我说啊,不是这样的啊。”卫泽成一脑门包,抱头边躲边解释,他不是对付不了娘和媳妇,可他能动手吗,不能啊,“靖怀被掳是有人泄密的,当时情况紧急,要不是有峥子追上去,丢了那些北月人踪迹,还不知道能不能把人救回来的。
事急从权啊,我知道消息的时候,峥子早就追上去了啊。
火烧军粮,我是派了二十个人去,可没有峥子啊,峥子聪明猜到了,碰巧罢了啊……”
“那你也该打!你一个当侯爷的,护不住儿子和外甥,你还有脸了?”
老太太和崔氏听罢照旧生气,听完阿满话以后心里的心惊和后怕,只能找卫泽成发泄出来 ,不然她们心里得难受死!
阿满满意的听着帐篷里哀嚎声儿,卫尚则是听一声侯爷哀嚎倒吸一口气。
“你俩听啥呢?狗狗祟祟的?”白老头领着方海过来,就看到把耳朵贴在帐篷上的俩人,一个一脸痛快,一个一脸心惊 ,这是咋了?
阿满和卫尚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身子一抖,站不稳齐齐倒向帐篷,巨大的中军大帐顿时晃动了一大下。
帐篷内的声音戛然而止,空气彻底安静下来。
“你俩干啥事呢?好听吗?”卫泽成黑着脸出来,看到慌乱爬起来的俩人还有啥不知道的。
“好听!”
“不好听!”
阿满和卫尚同时开口,卫尚开完口就懊恼捂住自己的嘴,腿一软半跪在地上,“属下错了!”
阿满低着头,抿着嘴憋笑,对于投到自己身上的视线丝毫不惧,忍着笑闷声说:“侯爷威武!”
“你……你这丫头!脸皮忒厚!狡诈的很!”卫泽成咬牙,别以为他不知道自己这顿打是怎么来的,都是这丫头故意的,还故意半真半假的说,让老娘和媳妇气坏了。
自己这才被打了这么严重。
“侯爷脸皮倒是挺厚的,都是皮外伤呢!”阿满抬眼和卫泽成对视,看到卫泽成乱飞的发丝,还有脸上和脖子上的红痕,眼里的笑意遮都遮不住,指指自己又指指卫泽成,“至于狡诈,小女倒是不如侯爷良多呢。
兵不厌诈不是吗?”
卫泽成被气的脸色涨红,想起娘和媳妇的话又不能罚这小丫头,娘和媳妇可是说了,要是把峥子的媳妇弄丢了,非要扒了他的皮不可。
这几次和这丫头交锋,他也看出来了,这丫头就是硬脾气的,和峥子那臭脾气如出一辙,要是逼急了,这丫头说不定敢直接退亲。
以峥子对这丫头的深情,不和他这个半路大舅闹掰才怪呢!
为了峥子,他忍!他忍!
胡乱撸了两把乱飞的发丝,卫泽成不看阿满那张让人生气的脸,看向一边的白老头主仆,“你怎么来了?”
“我找到最后一味儿解药了!”
一句话像惊雷在几人耳中炸开,顾不得私人恩怨,卫泽成和阿满立马领白老头进了大帐,卫尚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跟进去。
“要是我预估的没错,那味儿药就是北月特有的春放草,只有春天才有,还只长在悬崖峭壁上。
蓝紫色七瓣花,菱形墨色枝叶,现在刚开春不知道这春放草有没有。
这草全身上下都是毒,霸道的很,它生长的周围,别的植物寸草不生,因为只要靠近它就会中毒,别的植物没法存活。
它生长的那块儿悬崖连石头都是乌黑的,还是很好辨认的,就是不好采摘,需要轻功极好之人才可以。”
“有剧毒?”阿满听罢眉头紧锁,“峥哥不是中毒了吗?还能用它解毒?”
这也是卫泽成几人心里想知道的,都一脸不解的看着白老头。
说起这个,白老头先叹气,“春放草是北月独有,而起极其难得,一开始知道峥子中了北月乌同家族特有的梦生死以后,我也想过春放草。
可这个草药,明明和梦生死的毒性极其相克,沾之只会让中毒之人血液迅速倒流,体内气息一点点被抽干,所以很快我就把这味儿药排除了。
今天无疑把春放草的粉末和研制的解药洒在一块,生成新的毒,我这才被点通。
以毒攻毒未尝不可,生成的新毒叫抽丝,这毒倒是能解,这样峥子身上的梦生死自然就解了。”
“有把握吗?”卫老太太只关心能不能救峥子,白老头看看众人,一摊手直接说了实话,“七成把握,解药喂到人身体里,会不会出现意外谁也没办法打包票。”
“离一月之期越来越近,没时间了!”阿满低声说一句,抬眼看着白老头,“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