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的臭脚,以前不知道,现在他是知道了,那味道离老远都能闻见,说实话离近了都辣眼睛,和屎也差不离了,在地窖闻的他都想干哕。
尤四和王六两人立马安静下来,嘴像是被缝了一样。
尤四过了两刻钟又听见上面传来脚步声儿,立马扯着嗓子喊人,“叔,叔?爷爷?我俩这几天没喝过一次饱水,也没吃过一次饱饭。
既然小姐需要我们帮忙,好爷爷你赏我们点儿水饭呗!”尤四软声哀求自认为他们和那小姐达成了共识,也算半个朋友吧,总不至于饿死吧!
“滚蛋!还想吃饭喝水,让你们吃饱喝足有力气跑了,饿着吧!”
一计不成,尤四又想起他们说的话,又哀求道:“不给水饭也成,我想上茅房,总不能尿这里面吧?
再尿几次,你们这地窖就不能要了。”
忠叔想了想,起身在外面饶了一圈,找了一个喂鸭子的食盆儿,打开地窖门扔了进去,“有尿就尿,要拉就拉,就这一个桶,要是再弄脏了地窖,老子剁了你们!”
“叔,爷爷 ,都听您的!”尤四和王六俩现在哪里敢反抗啊,尤四眼看着地窖门又要上锁,立马又求道:“好爷爷,我什么都答应了小姐,什么时候能把我们放出去啊。”
他现在就关心这个,待在这里没有自由,他的心就安定不下来,就想着拿小姐赶紧拿着供词把邢家那头解决了。
事情一完,想必那小姐就能放过他们了。
尤四现在还做梦能被放走呢,不知道阿满心里就没打算把这俩祸害放走。
“等着吧,万一人家不承认,说不定还要你们上门指认呢。”忠叔想起阿满的交代,先安抚住两人,这俩人不闹事,他们看管也方便,看尤四和王六不安的神情,他又道:“放心吧,只要你们老实听话,你们的好处少不了。
一会儿再给你们送点儿吃的,不会饿死你们的!”
听罢老忠的话,尤四心里的不安淡了几分,还有用就好。
马婶子知道她男人和老于、老韩都回来了,也知道他们是去抓贼去了,趁着阿满和老忠上山这会儿,她在山脚灶房忙活,几人回来的突然,家里早饭都吃了。
只能现给他们做,看他们三个那野人的样子,也知道饿的不清,所以他就用一坨腊肉煮了一大锅疙瘩汤,简单洗漱一下下来的三人,还没靠近灶房就闻到香味。
肚子像是说好了,接二连三唱起了空城计。
“都盛出来了,先吃饭。”铁头娘指指桌上三大海碗疙瘩汤,又把早上没吃完的包子烤一下,端上来让三人吃,“锅里还有不够吃再盛。”
三人吃的头也不抬,屋里都是唏哩呼噜吃饭的声音,铁头娘看三人动作慢下来才问:“需要给那俩偷儿准备吃食不?”
徐叔就想起小姐的话,估计这俩人小姐还有用处,指指墙角堆的一袋子糙面说:“用糙面和着咸菜,做一锅糙面菜饼子就成,不饿死人就成,那俩鳖孙儿休想吃好的。”
铁头娘就懂了,等三人吃完饭上山时,糙面菜饼子就好了,顺带让三人提上去,三人来了有人守着,老忠就下山了,家里作坊那边还有活呢。
下山正好碰到拎着几只鸡过来的团玉,正和铁头娘说话呢,“小姐让婶子别省,这几天吃点儿好的,给老于叔几个补补身子。”
铁头娘看着几只垂着脑袋脖子上还有血迹的鸡也是无语了,这都死了,她还能省吗?
活着她还能养着先不吃,这死的几天不吃都要放坏了。
“嘿嘿嘿……”团玉看马婶子无语的表情捂嘴笑了,凑近说:“小姐知道你节省,让我直接把这几只鸡宰了。”
“成成成,知道了,替我谢谢小姐!”马氏也忍不住笑了,心里也暖暖的,对于小姐的做法也默认下来。
虽然……但是,她是有那么点儿扣。
不过还不是为了多给家里存点儿银子,村里妇人哪个不是恨不得一个铜板掰成两个花。
回到家,阿满换身衣服,等团玉回来,阿满就把写好的一份供词交给团玉,让她送去镇上南味园,交到邢旺业手里。
剩下的就是等了。
邢家后宅,汀兰苑。
瓷盏掉到地上碎裂的声音传来,门外正交代小丫头去后厨传膳的春芳下了一跳,打发走小丫头,她快步进屋。
就看到靠坐在美人榻上有些怔神儿的夫人,立马上前柔声关心,“夫人怎么了?”
秦秀兰回神,摆摆手,淡声说:“刚才不知道为啥,心里突然有些慌。”
春芳蹲下收拾碎裂的茶杯,一边仔细打量夫人的神色,又看看夫人高耸的肚子,确定没什么事儿,这才安心。
“大夫说,月份越大孕妇身子容易不舒服,心绪难免也受影响。”春芳侧坐在塌边,轻轻给秦秀兰按压肿胀的小腿儿,“您别多想,放宽心就好,夫人身子养的好,老太爷也关心的厉害,一定不会有事的。”
秦秀兰看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眉头舒展,温柔地抚摸着肚子,“已经快九个月了,再有一个多月孩子就能出来了。”
怀孕越到后期越难受,她现在夜里不仅要起夜几次,还经常睡着睡着就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