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阿安吃的抓耳挠腮,频频用眼睛偷瞄阿姐,被抓包又赶忙撇开头去,别说是阿满和峥子了,就是平时干饭十分专注的白老头都注意了。
“你小子今个是咋了,饭都吃得不香,不行吃完饭为师给你看看,可别是不舒服啊?”白老头脸上满是关心,手里筷子却悄悄伸进徒弟碗里,筷子一扎,阿安碗里猪蹄子就转移了地方。
“啊?”阿安迷茫的看一眼满嘴油光的师傅,再一低头就看到只剩空气的饭碗,“我的猪蹄呢?师傅!您都吃两个了!”
说着伸手就要把师傅碗里的猪蹄抢回来,白老头对护食很是灵活,身子一闪抱着饭碗就离开饭桌,边走边吃边吐槽徒弟。
“尊师重道啊,再说为师年纪大了,能吃的年份少,你就让让为师,你以后有的是时间去吃!
再说谁让你吃饭不专心的,那眼睛都快抽筋了吧,也不知道你姐那有什么可瞅的!”
阿安:,自己这么明显吗?
不对,咋样师傅都不该抢自己的吃的啊?还有没有一点儿当师傅的自觉。
这种场景几乎隔几天就要上演一次,一桌子人吃饭的吃饭,眼观鼻鼻观心,一点也不掺和师徒俩的官司。
最后照旧以阿安的失败落幕,没办法打也打不过,抢也抢不着。
吃过饭,阿满这个知心大姐姐终于良心发现,拉住有些怂头搭脑的阿安,问出他最希望阿姐问的事儿。
小家伙双
眼肉眼可见的亮了,整个人精神气都回来了,也不着急好回后院了,拉着阿姐就在小板凳上坐下了。
“阿姐,我给你说,今天顺安来学堂,没再带包子和汤圆,带了以前的同安。”阿安说着手一拍胸口,仰着脖子颇为骄傲的说,“是我说服了顺安,这小子回家给他爹说了,他爹调查一下,就把那俩小厮发卖了。”
“顺安那小子有说这俩小厮是受谁指使吗?”
阿安听阿姐的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挠挠头,吐槽自己的朋友,“顺安也不是个聪明的,我说了他不听,大喇喇给他爹一说,就当个甩手掌柜。
我问他啥也不知道。”阿安噘嘴,有这么个不省心的朋友就是来累他的。
阿满知道,其实小胖墩的反应才是正常七八岁孩子的反应,是阿安更聪明,思虑更多罢了。
“行了,只要那小胖墩老老实实上学就行了。”阿满拍拍弟弟肩膀安慰人,“你也少操心,心眼太多小心压得不长个。”
阿安一把推来阿姐的手,不满的嘟囔,“谁说我不长个的,阿姐少拍我几下我就能长更高了!”
“臭小子!”阿满看着给自己做鬼脸的阿安,抬脚对着小娃屁股就是一脚,“行了,赶紧滚吧,以后在学堂也注意些 ,别再偷跑出去,邢家那边有人使坏,你们要是偷跑出去被抓了,有你们哭的!”
看着一溜烟跑远阿安,头痛扶额,不放心的又嘱咐一
句。
“知道了,姐你太啰嗦了!”
阿安吐舌跑远。
阿满笑看着人走远,脸上的笑也淡了几分,心里总觉得秦秀兰不对,就她在邢家那个和善名声就不太对。
还有包子和汤圆的事儿,她本能觉着和秦秀兰脱不了干系,就像峥哥说的,邢顺安被养废谁能得利最多,谁多半是幕后黑手。
阿满猜的没错,邢家后院汀兰院。
“咔嚓!”杯盏碎裂的声音在正房响起,丫鬟春芳立马上前扶着秦秀兰低声安抚,“夫人莫急,是包子和汤圆那俩人不中用,您还怀着身孕,可不能气坏了身子。
您肚里的小主子还有五个月才出生,咱们还有时间呢!”
秦秀兰听着春芳的话,手扶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脸上的怒火逐渐平息,“你说的对,这才哪到哪呢,这邢家的一厘一毫都该是我儿子的。”
门外传来小厮通报的声音,秦秀兰眼里划过嫌弃,可嘴角却扯出温柔的笑,让春芳扶着自己快步出门迎接。
“老爷您怎么来了?”温柔又含着喜意的嗓音,让门口头发雪白,有些佝偻的老人笑逐颜开,硬生生快走了几步,“秀兰你慢些,小心肚里孩子。”
年轻的气息好似让邢老太爷枯木逢春,旺盛的生命力好像也注入了他的身体,脸上的褶子都少了几道。
秦秀兰也很是温柔小意,挥退下人,亲自扶着邢老太爷进屋,一副很是想念样子,她这副全身心依赖的样子,
让老太爷更加心疼眼前人。
“这几天可还好?肚子的孩子可还听话?”邢老太爷满脸慈爱的伸手抚摸着秦秀兰微微隆起的肚子,这可是他的老来子,即使还没出生,他已经爱的不行。
对秦秀兰也越发偏爱,其待遇更是和正房夫人差不离了。
“都好,就是孩子有些想老爷了!”秦秀兰一脸娇羞,轻轻靠在邢老太爷怀里,没一会儿柳眉又微微蹙起,让邢老太爷又担心起来。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我让人请仁安堂的大夫来?”
“没事!”秦秀兰拉着邢老太爷的手,微微摇头,“是孩子踢我了。”
“真的?”邢老太爷转忧为喜,颤抖这一双手感受肚子里的胎动,感受底下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