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不知原委,只知儿子先对不起人家姑娘的,咬牙应下,这才有马氏进杨家门
马氏哆嗦着嘴唇,眼里有愤怒有惊恐,话像是堵在喉咙里,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她不知为啥杨大宏会知道这事儿。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想过就滚蛋!”
杨大宏丢下一句话,摔门而出,门哐当一身发出巨响,江氏年纪大了,睡觉轻,推开窗往外面瞧。
只看到大儿子扛着铁锨远去的背影,又看看大房不断吱呀想的门,还有啥不清楚。
这大房两口子吵架了,这个马氏也不知道又闹腾啥,一天天没个安静。
大儿子那沉闷性子,要不是马氏找茬还不一定能吵起来呢。
“唉!造孽啊。”江氏重新躺回炕上,睁着眼瞧房顶,一丝困意也无,脑子里乱哄哄的。
马氏眼泪咕咕冒出来,眼里的惊恐下去后,又是浓浓的不甘,她和杨大宏过了几十年。
儿子都生了俩,她不信杨大宏会休了自己,想休自己没门儿。
这么想着,马氏也不睡了,从炕上起来,收拾一下,拿起针线筐 就出了门。
照旧是村里的老槐树下,几个妇人已经在树下坐着闲聊了,看到马氏忙招呼人过来。
“杨大嫂,怎么这会儿过来呢?我们正想找你呢?”
“睡不着,出来玩玩,找我啥事啊?”
头戴灰布头巾的妇人有些不好意思,“你手艺好,镇上蓝绣坊收你的帕子都比别人价高,我就想着跟你
学两手呢。”
马氏心里也有小算盘,温和笑笑,答应下来,认真教这几个妇人针法,妇人年龄相当。
孩子都不小了,到了成亲的年龄,就谈起儿女的婚事,谈着谈着就有人问起杨家文海和文山的亲事。
“你家孩子长得好,你家才搬来村里没多久,村里这些女娃可没少往你家门口转悠吧!”
“咱们也都年轻过。”马氏勾唇笑笑,一脸很是理解姑娘心思的意思,“不过这亲事可还要看孩子们自己的意思呢。
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孩子不喜欢,也过不长久。”
“是呢,是呢,杨大嫂说得在理儿。”蓝布头巾妇人一脸认同,眼睛一转又觉出不对来,怼怼马氏胳膊,“马妹子,听你这意思,你家孩子有了喜欢的丫头了?
这事儿可不能瞒着,你家要是定下啦,我也不让我侄女惦记了。”
马氏抿抿唇,低头掩饰眼里的兴奋。
推一把身边的妇人,“肯定啊,要是有好事我一定告诉你们,不过我家文山可没有好事。
你们要是有好姑娘,可要记着我家文山呐,文山这小子就是性格有些沉闷,其实为人最是老实,吃苦耐劳。
这不还和阿满在镇上的新铺子签了契书,他以前爱用茅草编写小玩意,没想到能被阿满看上,还能卖钱。”
周围几个妇人,对视一眼,一叠声的恭喜,以往只觉杨家二孙子有出息,和他爹出门一趟听说就挣了不老少。
没想到这大孙子好像也不差,阿满可是能挣钱的,杨家大孙子跟着阿满绝对差不了。
本来准备打问文海的妇人,觉着文山也不错,就这话头,说以后有姑娘一定多给介绍。
又惦记文海的妇人,却从马氏的话里琢磨出不对来,追问道:“杨大嫂,你这意思,可是你家文山有看中的姑娘了啊。”
马氏故作吃惊的捂住嘴,掩饰说:“妹子可别乱传,我可没说。”
众人一看她这表情,还有啥猜不到的,肯定是有看中的姑娘了,两家估计想等定下在放出消息。
一看就是板上钉钉,只能走过场了。
妇人都好奇的紧,哪家姑娘有这个福气,马氏认死摇头说不知道,又叮嘱人别说。
妇人猜来猜去,有个嘴角长了颗痣的妇人小声说:“割麦那会儿,我见杨家二小子和春桃那丫头走在一块儿,那小子还给春桃提着东西。
你们说不会是春桃那丫头吧!”
马氏捂住嘴,一脸纠结摸样,那摸样就是说你们说的,我可没说,几个妇人看她表情呵呵笑起来,“俺们懂,绝对不乱说。”
嘴角有痣的妇人脸色不太好,她闺女早就惦记上文海那小子,本来她瞧不上,除了一张脸能看,平时下地啥的看着都不行。
哪是个能老实过日子的男人,乡下人家不就图闺女能嫁个老老实实种地,能养家的男人。
像杨文海这种,不会种地的,在妇人们看来简直是不务正业。
谁知那小子和老爹出去一趟,就挣了不少,虽说不是个能种地的,但是个能做营生养家的也不错,妇人正打算这几天去杨家探探口风呢。
没想到倒是先知道杨家和何家要成亲家的事,心里极是不开心。
“杨大嫂,我看你是个好人,有件事我看你家该是知道的”
妇人噼里啪啦把春桃和宋勇的事说了,嘴上痛快了,心里觉着有不太好,光顾着开心了,这话要是让何家知道了,她还能有好?
后悔也来不了,别的妇人等有痣妇人一眼,找补道:“胡咧咧啥,春桃才是那个受委屈的,名声坏了也是那宋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