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住多久住多久,没人能赶你走。”阿满不知道怎么安慰人,爹娘的事儿,外人没办法安慰的,说再多也没用。
兰静嘴角扯出一个极淡的笑,眼里已经没了黯然,“不用担心我,早就习惯了。
现在我有钱,日子咋都比以前强了一百倍不止,我怕啥。
明天我就带着小凤去镇上看看房子,先买栋房子。”
“不着急,我家房子多,你随便住。”阿满赶忙阻止,以为兰静是不好意思住这儿呢。
“不是你想的那样,姐不给你客气,我就想着赶快找个房子安顿下来,以后慢慢把生意做起来。”兰静握着阿满的手,“姐想自力更生,也不能一直靠着你啊。
我跟着毛掌柜学了不少,现在账本也会看,孙正德业也一直教我做生意的方法,总要试试才知道能不能成啊。”
阿满看兰静想的清楚,这才放心不少,又想起和关镇的情况,干脆趁现在一并给兰静姐说了。
“咱这和关镇不像青石镇,商贸发达,杂货铺子也多”
阿满把自己知道的,给兰静全部交代一遍,环境变了,青石镇做生意的法子就不太适应和关镇了。
听完阿满的话,兰静眉头皱起,沉思片刻说:“明天我先好好在镇上看看,生意这事儿急不来,先把房子定下来再讲。”
当务之急还是房子,先安顿下来,再讲生意的事儿。
“滚,会不会伺候!”孙正德暴戾的声音
从隔壁传来,兰静眉头皱的更紧,眼里也满是不耐。
苦笑着看着阿满,“就他这情况,一直住你家也不方便。”
“姐,你咋想的?”阿满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兰静懂了,以前孙正德活着是有用,现在孙家财产都在她手里,孙正德也没什么用了。
“就这么让他瘫着吧,能活多久就看他的造化了。”兰静声音里满是无所谓,她现在已经不咋去看孙正德,业哥看到他那个样子也害怕。
十次里九次都不愿意进去,她也不想逼着孩子。
“夫人呢,叫夫人过来。”两人刚说了几句话,又听到隔壁孙正德的声音。
“夫人,夫人?”阿豆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阿满起身跟着一起出去,她不适合在留下了。
兰静送阿满出去,转身脸上的笑就没了,沉着一张脸进去,打了眼色,让阿丁也出去。
屋内一股难闻的味道经久不散,加上孙正德不让开窗,味道越来越重,兰静秉着呼吸,看床上瘦脱相的人。
“怎么了?闹什么?”
孙正德看着眼前无一丝温柔小意的妻子,眼里也没了温柔,满眼阴翳地死死盯着兰静。
“你以前都是装的?”话里满是恨意。
“怎么会,你活着一天就一天是业哥的爹。”重点是你能好好活着。
孙正德看兰静无所谓的话,心里觉着不对,又一时想不通,只不满问:“业哥怎么不来看我这个当爹的?还有那俩下人不行,
换了!”
“业哥睡了,赶了一天路也累了。”兰静淡淡回了一句,又问“阿豆、阿丁哪里伺候得不好,这一时半会儿去哪里找人,咱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
阿豆和阿丁伺候习惯你了,换了别人还不一定有他俩好!”
孙正德鼻子里喘着粗气,脑子里想着阿豆和阿丁能自由活动的身子,眼里满是疯狂,“那就把他们的腿也打断,我看不得,看不得!”
兰静撇一眼声音嘶哑,眼里满是疯狂的人,嘲讽的一笑。
孙正德这人打芯子都是坏的,经历大灾大难也只能让他短暂有点人性,这不就又恢复成以前的阴毒性子了嘛!
这才多久,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打断了谁来伺候你,你别胡闹了!”说完不待孙正德在说话,就快步出了房间,出了门这才深吸几口气,院里的花香钻进鼻尖,心情也好了不少。
“兰静,你站住,站住,信不信老子剁了你~”孙正德在身后的狂怒兰静一点也不在意。
只对一边的阿豆和阿丁说,“辛苦你俩了,老爷看来是有些疯了,以后安神的药就常备着吧。”
“是,夫人!”阿豆和阿丁恭敬应是,兰静转身的动作一顿,笑着说:“工钱在给你俩涨点,以后老爷就麻烦你俩多盯着点儿了。”
阿豆和阿丁脸上一喜,对着兰静的背影深深行了一礼,看人走了,两人一人去厨房煮安神药,一人进去伺候老爷。
等兰静去看
了业哥回来,孙正德屋里已经没什么声音了,安静极了。
“安静好啊,非要闹什么,好吃好喝的伺候这儿还不满意!”这一晚兰静嘴角带笑地睡过去,一觉到天亮。
阿满这边转悠一大圈,回到后院自己的院子已经是亥时初,打着哈欠正要进屋,突然身后传来细微的动静。
她还没反应,小黑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直奔阿满身后,嘴里低声吼叫着扑过去。
“啊!哪来的狼!”一个陌生男声自身后传来,阿满的瞌睡一下子醒了,眼里的泪花也硬生生逼了回去。
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匕首已从腰间拔出,转身就是一个回旋踢。